太阳很大,有些闷热的风从湖上吹了过来。
“君俞,你在发什么呆?此次闽中游学,你有什么想法吗?”王复问道。
她想到此次游学回去,夫子定然会询问从中学到什么。
可这次游学,不过是大家凑在一起,就是有几个格外突出格外显眼的人冒出来询问杨大人,她完全想不到该怎么回答不会惹夫子不高兴。
要说什么印象深刻的,唯有那晁观格外可恨,君俞在她手上丢了脸面,还在杨筠那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旱船上。
被叫做君俞的女郎缓慢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她紧紧抿唇,一改常态,只是敛眸不说话。
王复顿了顿,知道君俞心气大,可眼见快到临川,二人就要分开,她心中是半分底气也无。
想到夫子几次逼问,王复心中就焦虑起来,坐立难安。
距离闽中之事也过去半月有余,君俞怎么还再想着这件事情。
坐在那心神不宁微微皱眉的女郎一袭润绿的衣袍,色转皎然,风姿详雅。
她低眉看了看自己的手,又不动声色地打量眼前神情焦急的女人,最后目光落在两人之间的案桌上,上面摆放着竹简和放凉的茶水。
君俞。
谢拂不知道这个名字,可也知道她在叫自己。
她神情恍惚,脑中胀痛,脱口而出喊了眼前之人,“王复。”
听到她喊自己全名,王复以为她生气了,连忙抬头示听端正态度,凑近听她要说什么。
“我...你也知道我害怕夫子的询问,她的那些问题,我一个也回答不了。”王复见她又不语,连忙告知心中焦急。
谢拂此刻听不进去她的话,满脑子都是混乱的记忆,而最深刻的当属半月前被人质疑逼问,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涨红了脸的场面。
她眼睛有些红,血丝慢慢明显,攀爬聚集在眼珠。
“如实相告为何不可?”她的声音有些哑,像沙子滚过摩挲的声音。
王复听到她说话,就知道她会说这种话。
君俞受夫子喜爱看重,学识学问皆在她之上,哪里会得到夫子接连质问,哪里会知道她的焦虑。
王复口中的话吞了又吞,又不知道如何体面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只好生硬吞下去叹了一口气。
船内安静下来,能够听到湖面水被划过的声音。
谢拂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着衣裳,敛眸死死盯着那竹简,呼吸有些急促。
坐在对面的王复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只以为她还对那晁观心生嫉恨不满。
君俞出生寒门,仕途上无人所靠,只能靠那身学识,也傍着那学识在众人中得以立足,从来没有在学问上丢过脸,傲慢心气大,不喜欢有人质疑她的话。
她就不同,得过且过即好,家中期盼不高。与君俞相交,也是因为君俞学识好,人也聪慧。
如今正值夏日,即便在湖上,也有些燥热难耐。
王复看了一眼眼前没什么影响的人,只是有些羡慕地抬手蹭了蹭自己额头的汗,只好自己思考着该怎么回答夫子的问题。
一个时辰后。
船靠岸停了下来,耳边骤然热闹起来,还能听到仆人呼唤的声音。
“女郎,谢女郎在里面吗?”
王复先下了船,坐在那的女人没有动,好一会儿才下来。
“君俞,半月后书院见。”
谢拂的东西被仆从接了过去,她也被仆从簇拥着上了马车,完全没有等她反应过来。
人群杂乱拥挤,耳边都是杂音。
女郎一袭润绿的衣袍,腰间挂玉,在港口出现的瞬间,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女郎,主君可一直在家中念叨你,说你怎么还没有回来,这次去闽中还顺利吗?”
清町一并上了马车,却只坐在马车外。
“嗯。”
听到里面的声音,清町没有再继续问这件事情,以为女郎疲劳不想说话。
随着马车慢慢远离港口,到了街上,清町才慢慢开口告知女郎府上最近发生的事情。
“家主说再过几日就有贵人登门拜访,这几日主君也一直在对这件事情做吩咐,说是京中来的,家主很受看重,还一直派人写信催您回来。”
“书院中,女郎的夫子也给您寄了一封信来,只口头说三月后乡试当拔得头筹。”
马车内。
只坐在那的女人不语,打量着马车内的布置,又掀开马车内的帘子看向车外。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马车外,瞳孔睁得极大,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穿着长袍的人群,木质的建筑,还有格外熟悉的地方语。
她慢慢坐回马车内,身体靠在那,眉眼冷静下来。
是的,她穿书了。
穿成了书中的一个炮灰,一个衬托对照女主的炮灰。家世,才学,样貌,没有一个比得上,偏偏性子却格外傲慢张扬,性情极端,急切想要名声远扬。
可仕途受阻,想要迎娶的官舍也不肯嫁她,一心要嫁给女主,却被迫顺应家中长亲嫁给她。
婚后,两人相看两相厌。谢拂被他嫌弃辱骂,谢拂也心中扭曲,阴晴不定,暴戾无常,接连磋磨折辱他。
而后在一次文人集团站队时,成了替难的炮灰,下狱被驱除京中,死在了去瘴湿炎热的百越路上。
原主在书中根本没有具体的剧情描述,只有该衬托女主时才会有她的剧情,甚至一笔带过。
谢拂想着还有哪些关于原主的事情,却完全一无所知。
想要迎娶的官卿是谁,仕途如何受阻,又是如何成为替难的炮灰。
谢拂思索再三,也完全想不出来后面的事情。
只知晓女主是何名字,原主又是追随了谁。
书中剧情,谢拂也只知道大体发生了什么,只草草翻阅过去。
很快地,马车停了下来。
外面很安静。
谢拂下了马车,抬眸看着眼前的府邸,以及上面的牌匾。
寒门出身。
虽说有祖上荫护,脸上的颜面也勉强维持下来,在这一带算有一定影响力,但出了这一带,却微乎其微。
府门的仆从见女郎回来,连忙跑了进去通知人。
太阳很大。
谢拂进府蔽日,停在门口的马车也被人带走。
她顺着脑海中熟悉的路慢慢走进去,不着痕迹地打量四周,心中的燥热也慢慢下来。
进了大厅,谢拂看到了站在那的中年女人,慢慢停下脚步。
大厅的光线并不是很明亮,即便点亮蜡烛,谢拂还是看不清大厅的具体摆设。
“母亲。”谢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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