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他是妒夫(女尊) 荒原的白牙

12. 第 12 章

小说:

他是妒夫(女尊)

作者:

荒原的白牙

分类:

穿越架空

入夜后,整个书院就彻底安静下来。

那灯芯燃烧透出几种颜色来,谢拂像是看累了一样撑着手坐在那发呆。

昏黄的光线落在谢拂身上,平白削弱了她身上那股子冷清,添了柔意。

谢拂洗漱后穿着中衣,不如外面衣裳整齐,撑着手坐在那,整个人有些清雅温润。

她那张脸五官很是优越,眉眼深邃清朗,皮肤冷白,除却眉宇间久居的郁气和压力,慢慢活络变得生艳起来。

门口被人敲了几下,得到应允后这才推门进来。

“君俞怎么还在看书?”她走近了看清楚那书的名字,“这本书你不是看过很多遍吗?”

“你来做什么?”

那声音有些偏冷,君俞的脸上也冷淡。

王复对此却没有半分意外,“君俞真的要在这里待一月吗?这里好无聊,美酒美人都没有,我们哪天下山一趟吧。”

“不去。”

王复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给君俞倒了一杯茶,“我母亲说等我科考结束后,便要我娶夫。”

“娶夫?”

“要娶的是京中御史中丞的嫡子。”她说道,“我都没见过,也不喜欢他。”

谢拂顿了顿,觉得头脑发胀,“你现在过来,真要与我谈这个事情?”

谈婚事?谈喜欢不喜欢?这种事情现在都不该出现在她面前,或者让她听到。

如今眼前这人居然还来跟她讨论这种事情。

眼前的人没有吭声,谢拂盯着她,“那你喜欢谁?”

“君俞说不定还见过,听说苏太傅带着独子上门去你家,君俞见过吗?”

“什么意思?”

王复闭了闭嘴,嗫嚅道,“就是苏太傅的嫡子,苏翎啊,你不是应该见过吗?”

“你与我说这个又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你母亲。”谢拂蹙眉,耐心道,“你若是想说其他话,直说便可。”

“君俞看上他了吗?”

谢拂沉默地盯着她,有些怀疑自己听到的内容,直言道,“我不喜欢。”

模样娇气容易生气,性子也看上去挑剔得很,一个不如意说不定就要吵闹起来,谢拂更愿意娶一个乖巧安静一点的人。

她才来多久,婚事这种事情完全不在她现在的思考中,更别提心仪谁。

更何况是太傅的嫡子,无论她看没看上,都不是她都娶的。

王复却依旧踌躇,心里也知晓自己也娶不到人,太傅有意,君俞若是有这个机会,什么喜欢不喜欢,凭着家世也一定会娶回家去。

君俞看上去也不像是看中苏翎模样的人。

她把带的清酒放在桌子上,“我先回去了,这是清酒,不醉人的。”

见人又离开,谢拂盯着她的背影,随后又低头继续看书。

婚事不婚事,谢拂想着,脑海里不自觉浮现长夫的模样。

长夫生得温婉,身形纤细。

她愣愣地想着,很快把注意力放在书上,抛去这短暂的念头。

书看了三遍,也背了三遍,是从昨天开始看起来的,晦涩难背,即便脑子里对这个有过印象,很轻易就知晓其意。

屋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谢拂重新加了油,随后去把门锁上。

谢拂转身看着那一墙的书,轻轻叹息,像是短暂休息一样,走到架子前又抽出了几本书来。

她找到昨日放在书里的案牍,取出来翻看,算是一个介绍信。

可以由山长推举给当地官员,或者由学子拿着案牍自荐。

她垂眸注视着上面的名字,谢拂。

原主是去岭南的路上死的,怎么死的,她不知道。

其余其他信息也不知晓。

比如死后家人是什么情形,或者是她家中那位夫郎。

左右现在又是重活一辈子,原主是求娶,她也不用去求娶便是。

家中长亲也会给她安排。

她合上那案牍,没有再塞回书中,而是放进抽屉里,拿着抽出来的几本书,复而又回到座位上继续看书。

明日早上便是晨读,随后山长教学,下午便又是两两一组。

想到李宴,谢拂不由得头疼。

烛火跳跃闪烁,女人的身影印在那屏风上,屋里暖黄偏暗,格外安静。

而回到自己屋里的王复则是把床底下的酒拿出来,坐在那油灯下,把酒倒到碗里,一杯又一杯喝着。

……

半个多月后。

这日是个阴天,书院里陆陆续续走了一些人,打算回去备考。

天气也突然转凉。

从学堂出来的路上,只有谢拂一人,她是被侍童叫过去的,去夫子的书房中。

长廊处。

谢拂走在长廊上,发觉身后跟了人。

她没在意身后的人,也不在意是谁,继续往前走着,这半个月的行为什么都做尽了。

她不搭理人,也不主动跟人说话,穿得越来越素净,人也不像之前那个性子,反而冷静寡言起来。

除了在学堂上越发口齿伶俐咄咄逼人还有些原来的样子,夫子一离开,谢拂便很快安静下来,像是不善言辞一般,总是第一个离开学堂。

浑然是两个人的做派,可粗粗看过去,那张脸一模一样,再看行事做派,多看几次,大家也都熟悉起来,没有人敢说什么。

不少人猜测谢拂是疯了,哪里都疯了,为了秋闱未免太过压抑自己。

李宴同样找不到机会激怒她,也不会落下脸面跑出去追人把她喊住,只能等待学堂上夫子布置任务。

她推开书房的门,看到坐在那的夫子,俯身示礼。

“过来坐下吧,我泡了你喜欢的茶,是这个月刚到的。”

谢拂有些拘谨,紧绷着脸,缓缓落座,不知道夫子会说什么。

说她字迹为什么变了,策论不如之前的严谨,引论也比较少。

“你去了闽中,反而变了很多。”夫子缓慢说道,“半月时间,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拿出谢拂今日的策论,“从前你的策论花团锦簇,辞藻雕琢,虽说引论偏向新政,却依旧不得法,过于表面,如今却混乱一造,跟之前虽有相似却内容不一,激进峻切,舍礼重法,文风过于凌厉,少了士人应有的温润雍容之气。”

谢拂看着夫子手中的策论,吞吐道,“闽中之事,学到了很多。”

“学到了什么?”

谢拂却没直言,“自己的不足,自己的狭隘。”

懂得避让,该避的避开,该退让时退让。

不学什么党派站队,也不与那几个人争,活着才是正确的。

“狭隘?”夫子听到她的话却突然笑了起来,像是想象不到这种话会从她嘴里说什么,“你尚且年轻,你认识到自己有什么狭隘。”

“不要争利,不要争眼下之事。”谢拂说道。

夫子有些疑惑,“眼下之事,学堂策论,还是秋闱名次。”

谢拂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

“科考本就不看家世背景,哪怕是布衣,只要文采出众、通晓经世致用之学,就能通过这些考试跻身仕途,这是摆脱底层身份实现跃升的唯一途径,你不争,那争什么?害怕李宴是名门望族,还是害怕自己考不上?”

谢拂敛眸,“这不是所有人都害怕吗?苦读十余年却考不上,愧对家中,愧对所有人,而即便考上也是世族当势。”

论钱,比不过商人,轮地位,做事还得托别人帮忙,偏偏这样看起来都觉得很不错。

夫子顿了顿,“我原以为你的问题只是太过看重名利,现在却是没有傲气。”

“你该向李宴学学,李宴也该向你学学。”

谢拂看接过夫子递过来的另一个策论,是李越的。

“你觉得她的策论如何?”

夫子没有等谢拂说话,而是像是点评一样,自顾自说道,“是不是很平庸,哪哪都恰当得平庸普通,这策论里什么都有,她想要名利,想要振兴,既屈辱又不甘。”

说到这里,她又把目光落在谢拂手上的策论上,像是很喜欢这种杂糅一样。

夫子摩挲着杯沿,平静道,“李宴压着她,你也压着她,所以平庸得恰到好处。”

谢拂愣了愣,不知道夫子为何如此言语。

“学堂中,我最欣赏你。”夫子叹息道。

欣赏她也抗着压力,偏偏又自傲,才学也不弱。

谢拂皱眉,放下手中策论,低头抿了一口茶。

离开夫子的书房时,谢拂没有在门口看到刚刚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人。

谢拂原路返回,打算回到自己的住处。

毫无疑问地,跟在自己身后的人没有离开。

快回到自己的住处时,谢拂转身看是谁,见到那人却有些惊讶,正打算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往前走,那人就出声喊住了谢拂。

“谢拂。”李越说。

“有什么事情吗?”谢拂侧过身来,耐心问。

“没什么事情,我只是想找你。”

“是哪里有什么不懂吗?”

李越摇头,“还有几天就要回去了,我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只是想谢谢你。”

谢拂没问她谢什么,只是站在那,“以你的学识,考上不是什么问题。”

若是真是个蠢笨的,原主或许都不会搭理她。

“谢...谢谢。”她结巴道。

按理说,秋闱考试过后,大家都会聚在一起等待揭榜。

可按照白鹤书院的情况,这种很难出现。

又不是同一个地区的考生,等待揭榜后或许也不会回书院,而是收拾收拾东西进京。

谢拂盯着她,“若是没有事,我便先回去了。”

“哦好的。”

谢拂推开门,抬脚走了进去。

门被合上,李越站在原地,看着那门被关上,脸上格外沉默。

“夫子找你说了什么?”从屋里走出来的王复好奇问道,“她明日也叫我自个过去。”

“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君俞这半月的确没什么变化,反倒沉稳不少,跟李宴互相争论时也不落下风,夫子的确不会说什么。

“那你说,我明日去夫子那,夫子会跟我说什么?”

谢拂顿了顿,“或许会让你好好准备,放心即可。”

还能说什么呢?朝中一半官员是王家的人,虽是参知政事不是王家的人,但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也就是宰相是王家人。

她要是老老实实的,去京中怎么不会没有官做。

王复摇头,“你不知道的,我看见夫子我就头疼,不过好在还有几天就离开。”

谢拂的确不知道她头疼什么,只是走到自己屋门前推开,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三日后就会离开,恐怕不会与你一起离开,家中突然有事,我得回去一趟。”

“哦。”

谢拂坐在那,垂眸看着杯中的茶水,突然平静下来。

三天后。

下山那天突然下起了雨。

谢拂只拿了书,其他什么也没有拿,跟王复道别后,提着箱子下了山。

马车早早在山下等待,谢拂撑着纸伞,着青衣,腰间只挂着最为寻常的配饰,青丝也只有一个簪子固定。

狭长的眼眸内冷清清的,发尾散乱在那,整个人书卷气很浓郁,沉闷寡言,不善变通,粗粗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个读书人,好欺负的老实人。

下山这日,人有些少,只有谢拂一人。

青石板上被雨水打透,残叶也落在青石板上。

谢拂出了书院的大门,只是侧身静静凝视着上面的牌匾,目光在上面字迹上转了一圈后便缓慢走下山去。

清风从山间吹来,带着雨丝,谢拂那衣裳表层也浸了水。

整个山林是水润润的,碧绿盈泽。

在山下等着的马车早早停在那,马时不时甩着马尾,车上的人见女郎下来,便下了马车站在一侧等人。

“女郎现在就回去吗?”奴侍站在那,接过女郎手上的纸伞。

“嗯。”

谢拂上了马车,没有像之前那样端着姿态,刻意保持原身的行为。

奴侍温顺低垂着头,给女郎倒了一杯热茶,“女郎要换熏香吗?”

“不用。”

车轮慢慢朝前始去,离开书院附近。

谢拂掀开帘子看了一眼慢慢远离的书院,不由得慢慢松了一口气。

虽说来时格外忧虑,可走时也轻松不少。

如今只有考上,所担忧之事便少了大半,连夜苦读这种事情也能停止下来。

奴侍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女郎,又很快收回来不敢乱看。

临川处。

有些偏僻的宅子里。

雨下的有些大,连视眼都有点模糊,密集地往空中密集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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