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外。
谢拂还没走近,就听到不远处的唾骂声和身体打斗的沉闷声。
“谁打架了?”王复瞬间精神起来,跑过去看。
几人围着打斗里,穿着华服的人用脚踢着地上的人。
“没看到我吗?小门小户出来的,眼睛是长在头顶上吗?”
说话的人眉眼狠戾,又像是气急败坏。
“那是谁?”
长廊处的声音不大不小,偏偏崔虹听得清清楚楚,对那声音熟悉得很。
“还能是谁,之前你不是见过她吗?是汀州的崔虹。”王复说道,“也没什么好看的,咱们别看了,等夫子来,我们还没进去就完蛋了。”
谢拂被王复拉走,经过那长廊,抬眸看着长廊外院子里的几人。
她又看了一眼地上的人,衣服已经脏了。
谢拂觉得她有些眼熟,脑子里却想不起她的名字。
“你说现在都快考试了,心里还这么扭曲。”王复说道。
崔虹停了脚,缓慢侧身看向那两个人站的地方。
脚下的人蜷缩着发抖,本能地用双臂护住自己的头部,而同样围在旁边的几个学子一样顺着崔虹的目光看过去。
“是谢拂那个家伙。”
装什么不认识她,在闽中丢了脸,回来还这样心高气傲。
崔虹又泄气一般踢了脚下人一下,朝谢拂的方向走过去要去找麻烦。
地上的人僵硬地伸展开身体,呆滞地缓慢爬起来,把自己掉下来的书捡起来抱在怀里。
旁边的人走远,脚步声越来越远。
长廊处。
王复见崔虹往她们这边来,连忙往学堂里走。
“她们朝我们走来这边走来了。”王复在旁边看好戏一样猜道,“她们来我们这边做什么?又要跟上次一样来找麻烦吗?”
谢拂没有看朝她们走来的几个人,只是知道的确快迟到了。
毕竟继续朝前走根本碰不上她们,也没有必要跟她们碰面。
走在前面的王复突然顿住,看到了不远处的李宴,“你说奇怪不奇怪,地上被打的人是李宴,自己旁支被欺负了,自己却在那边看热闹。”
以后若是一同入朝,旁支往往会成为自己的力量。
李越?
听到她的话,谢拂让王复松手,抬眸朝那个爬起来的人看了一眼。
李越,谢拂脑子里记得这个名字。
原主曾经帮过她一点忙,比如银钱,还帮她找了大夫帮她家里人看病,这些帮忙的前提纯粹是喜欢看别人对她感激,露出乞求讨好的神情。
站在前面的李宴微微抬起下颚,鄙夷地看了谢拂一眼,随即朝学堂走去。
谢拂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只是提着书箱往前走,目光盯着学堂,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
后面会怎么样呢?
谢拂看到了学堂外的字,瞳孔微微亮起来,没有理会后面的声音,抬脚过了门槛。
后面的声音戛然而止,崔虹站在那没动,盯着谢拂进去,把跟班手里提着的书箱狠狠扔在了地上。
那几个人没说话,只是面面相觑,谢拂不理人,没把人放在眼里,崔虹落了脸面,现在说话跟引火烧身有什么不同。
学堂内。
王复走在了谢拂前面,把自己的东西放在自己的座位上,是在最后面。
而谢拂的位置则在第一排靠窗的地方,中间是李宴。
谢拂落座,微微垂眸,打开自己的书箱,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
她像是临时补救一样,拿出自己昨夜没有看完的书,安静地坐在那翻看。
谢拂这模样落在旁人眼里,觉得她稀奇。
谢拂总是先是摆露出自己的神气来,或者提前说出一番话来引起别人的谈论,从来不会一进来如此沉默。
几个人眼神互相对视着,有些可惜地坐在位置上。
以为闽中之事结束后,还能看到后续的那些笑话。
一时间学堂很是安静,偶尔只有低声谈论秋闱的事宜。
外面的光线照在紧隔着窗户的走廊上,谢拂微微低眉看着书,碎发散在额前,抵挡了一些人投过来的视线。
一炷香后。
学堂安静下来,夫子走进来,先是扫视了一眼屋内,便让学子将策论交上来。
谢拂交完策论落坐在窗边,低头理着自己袖子上的褶皱,眉眼安静,冷白的皮肤上落了一点光亮,瞳色有些浅的眼眸里很多沉敛。
李宴盯着她,回到位置上,心中有些疑惑。
随后,她未翻看收上来的策论,只是进行课堂小测,让人两两一组,互相点评。
谢拂与李宴相邻,被分成了一组。
谢拂微微垂眸听着夫子说出来的论题,无疑是现在策论高频出现的考点。
围绕内政民生之事,内政最为严峻。
“如何增加财政收入。”
谢拂想着书里那些经义策论,微微沉默了一下。
半炷香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而身侧之人显然不好应对。
谢拂看着那半柱香,盯着那烟散开,只知道那时间没有半柱香那般长。
李宴在其中颇为突出,谢拂只知晓她定好步步紧逼。
等那半柱香过了一半,身侧之人看向谢拂,只想开口率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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