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午。
“唔——”花影从床上醒来时感觉浑身难受,脑子里就像浆糊似的。
半晌,她才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他们真的是没个谱的。
等下!她是个不用工作的,但,宋庭光呢?他不会昨晚宿醉,今早还要起来去拍戏吧!还有,她昨天直接就把他轰出家门了,也没问他住哪儿,万一他住得很远,这大半夜的他一个影星自己回家比她一个单身女性都要危险啊!
花影越想越觉得不对,赶紧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拎过随意扔在椅子上的外套就往顶楼花园冲去。
“花影,你——”陈伟正好准备出门,便看到自家隔壁邻居面容狰狞地跑向电梯。
“啧——这破电梯平时挺快,今天这么慢!”花影急得直跺脚。
陈伟看着她这么着急的样子,赶忙走上前,想问问她发生什么事了。还有,昨天那个影星和她是……
然而在陈伟还没想好怎么开口询问前,花影就不见了。他只能看到一个淡粉色的残影消失在标着“紧急出口”的楼梯入口。
陈伟从没见过花影这么急过,不会真的出事了吧,他也管不上自己出门原来是要干什么的,立刻就跟着花影向楼上跑。
名海家苑2栋楼高有二十五层,等到花影从九楼跑到顶楼天台时,她感觉自己废掉了。
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着,她没喘上几口气,立刻向城中村所在的东侧跑去。
越过花坛时,就连脚腕被绿植锋利的边割伤了也不知道,她满心只想知道宋庭光今天有没有来拍戏。
她既害怕他没来,又害怕他来了。如果他没来,是不是出事了,或者昨夜胡乱喝酒伤着身体了;如果他来了,作夜喝了那么多,他今天还得拍戏得多累啊!
花影忐忑地扒在台的栏杆边,低头。
此时,陈伟终于追上了花影,他也没比花影好多少,弯着腰,喘着粗气,“发生什么了?”
“啊——太好了。”
花影长舒一口气,城中村里空荡荡的,宋庭光没来,但其他工作人员也没来,所以,他今天休息啊。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花影瞬时整个人脱离,顺着栏杆就滑到地上。
陈伟自己气都还没喘顺,赶忙先去扶她,但,在看到花影的表情时,伸了一半的手僵住了。
她哭了。
坐在地上的花影也被自己突然掉下的眼泪整蒙了,啊,不是吧,花影你这也能哭。
不就是拉着他喝了一夜的酒嘛,也不是什么罪大恶疾的事吧,昨晚两人多开心啊……不对,他一点也不开心,最后好像还生气了?
花影越想越内疚,眼泪哗哗往下流。
她无缘无故这样和他说什么分手做什么,都多久的事了,两人好好相处不好吗?
站在一边的陈伟此时也不知道做什么,他从来没见过一个女孩子哭得这么伤心,如果他小外甥女丢了洋娃娃那回儿不算的话,整人完全无措的陈伟,只能静静地站在旁边看着她。
他,其实完全不了解她啊。
陈伟低着头,整个人也被花影的哭声带得萎靡下去,然而这一低头,就看见了她脚腕上有好几道被划伤的红痕,血一点点渗出来,在花影雪白的脚腕上显得格外吓人。
此时他也不顾不上她在伤心了,弯腰就把坐在地上的花影打横包起来,大步朝天台出口走去。
“你你你你……干什么!”花影根本没有意识到刚刚自己身边站了个人,此时,整个人忽然腾空落到别人的怀里,就连滔滔不绝的眼泪都被吓得瞬时停住了。
“你受伤了。”陈伟面色凝重,绷着下颚。
“啊,是吗?”花影完全没有感觉。
她的脑子已经处于宕机状态,现现现在该怎么办?就任由他抱着自己吗?
不对吧?不对吧!
即使她完全没什么和人打交道的经验,也知道这样不对啊。
电梯里,正好下楼的邻居都好奇地向两人投去目光。
花影觉得自己就像动物园里的稀有生物任人围观,她干脆死了算了,面如死灰,耳根发红,只能把自己的脸埋到陈伟的怀里。
这下,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杂着洗衣液的气味瞬间包围了她。
花影一愣,原来男人是这个味道的吗?
她从没有在宋庭光的身上闻到过烟草味,也没有洗衣液的气味。
他的身上,永远有着一股好闻的香气。
“你平时出门都要喷香水吗?”
大三的某个周末,宋庭光来接花影去书店。
“不啊,怎么了?有味道?”宋庭光摇摇头,抬手嗅了嗅自己的胳膊。
“啊!那你为什么这么香?香妃吗!羡慕了。”花影凑到他的身边,轻嗅,确实是香的啊!
“可能是洗衣液的味道?”宋庭光想了想。
“那得是什么高档洗衣液才能洗出这样的味道啊!其实,你夏天也有股香味儿,那时候穿短袖,总不能还是衣服的味道吧?”花影反驳。
宋庭光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露在外面的耳朵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淡淡的粉色。
她凑在自己身边嘟着嘴的样子好可爱。
后来,花影每次去逛商场或者路过香水店,都会有去闻一闻香水的习惯。
有一天,她终于闻到一款和宋庭光身上味道很相似的小众香水。
香水的中文名叫“阿多普特月之恋”,英文名是“midnightforhim”。
花影当即把那家香水店里的这款香水全买了。
她男人的味道,怎么能让别人闻到?她要带回去私藏,以后见不到他也可以喷点在衣服上,嗅味思人。
直到现在,花影家里还有好几瓶这款香水。
*
等到花影回过神来,她已经坐在陈伟家的沙发上了。
“你坐着别动,我去拿医疗箱。”陈伟说完就转身去了书房。
“哦。”花影有点尴尬地应了声。现在想跑也跑不掉了,她只能乖乖坐在沙发上等陈伟回来,他家和她家的格局差不多,但看起来完全不是一种风格。
没有多余的摆设,一切看起来都很简单,除了沙发,餐桌,电视等必要的家具用品外,看不到其他多余的东西。不像她家,到处都是奇奇怪怪的小东西。
花影在不熟悉的地方呆着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在陈伟很快就回来了。
他跪在她身前的地上,从医疗箱中拿出装着碘伏的深色罐子,用镊子夹着里面的棉花团轻轻在花影的脚腕上擦拭。
“可能会有点疼。”陈伟小心地替她清理伤口。
“没事没事!”花影赶忙道。她做人毛躁,身上总是会东青一块西紫一块,加上家里没什么人能帮衬,自己要干很多重活儿,受伤早就是家常便饭了。她一般都不管,过几天就伤口就会自己结痂愈合。
看到陈伟这么紧张的样子,倒是让花影有点受宠若惊。
一来一去,两人一下也没了话说,空气陷入沉寂。
陈伟此时忽然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鲁莽,他怎么能直接问都不问就抱着她来自己家啊,刚刚电梯里邻居们玩味的表情看得他一个大男人都受不了,更不要说她了。还有……昨天那个影星叫他不要去“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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