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板虽然一天天的在外面跑生意,但是他也是有办公室的。
他在市场西南角拥有一大片车间,每天收到的扇贝全部会拉到这里。
少数扇贝会清洗后和冰块一起装车,发往临近城市的相熟酒楼。
大多数扇贝会彻底处理,只保留一团晶莹剔透的贝肉,经过低温速冻之后由冷柜卡车发往一二线大城市。
车间旁边,就是乔老板的办公室。
此刻,他正在办公室招待客人。
乔老板大马金刀坐在自己的红木老板桌后面,一脸嘲讽表情。
“也就是说,你舅舅私占了大大吉的公款,秦家人对此很不满意,他们想要拿回这笔钱,然后你就当了他们的爪牙?”
秦韶仙:……
什么爪牙,怎么偏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呢。
但是这话听着,对方最不满的,正是“我当了秦家的爪牙”这一点?
她礼貌笑笑:“大大吉以前是我妈妈的资产,如今我妈妈过世了,那么大大吉就成了我的资产。我想查清楚属于我的资产流去了哪里,仅此而已。”
乔老板两只小眼睛瞪得溜圆。
他嗖的起身,在桌子旁边来回踱步。
忽然,原本高涨的气焰消失了。
乔老板叹一口气,脊背塌下去。
“这事,胡正山确实不占理。”
乔老板恨恨一捶桌子。
“他就不该这样偷偷摸摸。当初你妈妈过世的时候,他就该大大方方跟你爸爸谈判,让你爸爸把大大吉的所有权转让给他。”
秦韶仙哼了一声,“舅舅他不敢吧。他不敢提这么大的要求。他被任命总经理之后,甚至老老实实经营了好几年,才开始偷偷做假账。”
乔老板噎住。
很不爽。
却无言以答。
“千错万错,都是胡正山的错。这点我承认。但是……”
乔老板连连叹气,“但是啊,大小姐,你已经有很多钱了,何必跟你舅舅计较这一点?”
秦韶仙点头,“你说得对,我是有很多钱。舅舅拿走的这些钱对我来说,多了不多,少了不少。”
“但我就是想计较。”
“我想把一切计较清楚。把账目盘得明明白白,掌握所有资金的下落。”
“我想让舅舅知道,这些钱属于我,怎么分配,由我说了算。”
年轻的女孩一脸郑重:“乔老板,我的这种想法,你能明白吗?”
乔老板张口结舌。
只能无奈摇头。
怎么会不明白。
就是想要做主。做一切的主。
改芬她当年正是这样的。
乔老板看着茶几对面的女孩。
那般肖似故人。
从内到外。
他暗暗叹息。
你啊,千真万确是她的种。
乔老板开口了。
“去年年尾的时候,陈琪琪突然来找我,说有重要事情要问我。”
陈琪琪就是胡正山那位传说中的情妇。
“她说,胡正山想用她名字开一个户,问我会不会有隐患。”
“我一听,就猜到胡正山是想干什么。我就跟陈琪琪说,没问题的,不会有事,让她放心。万一有什么不好的兆头,就赶紧来找我。”
秦韶仙内心复杂。
这位情妇陈琪琪,不信任身为情夫的胡正山,生怕被坑,一定要前任情夫发话了才放心。
舅舅啊舅舅,你做人可真够失败的。
乔老板起了身,“走吧,我带你们去找她。”
一行三人坐着乔老板的小皮卡来到了麻将馆。
陈琪琪把他们引进小隔间,从冰箱里拿出高高的玻璃樽。
她笑眯眯介绍,“是我自己做的百香果柠檬水,很好喝的。”
秦韶仙偷偷打量她。
她涂着鲜艳口红,烫着时髦卷发,身上是一件无袖的碎花连衣裙,裙子紧紧贴在身上,随着倒水的动作,丰腴的胸部微微起伏。
忽然之间,那双涂着睫毛膏的细长眼睛转过来。
秦韶仙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你好漂亮。”
陈琪琪抚了一下心口,转头朝着乔老板甜笑:“大小姐开我玩笑呢。”
乔老板也笑:“不是玩笑,你就是很漂亮嘛。”
秦韶仙看着那个笑容,心想,好甜,好可爱。
胡正山你何德何能。
啧!
乔老板开始跟陈琪琪解释来意,还没说完,陈琪琪就吓得花容失色,连连摆手。
“那可不行,饶了我吧,那些钱虽然是在我名下,可不是我的钱啊!无论如何我也不敢私自把钱取出来的呀!”
秦韶仙大声道:“不是私自!我会把舅舅也叫到现场!我们当着他的面,公开公正地把钱取出来!”
陈琪琪连连摇头,“那也不行。我这么干,他会恨上我的呀。”
秦韶仙两眼炯炯有神:“我知道这不是普通小事,所以我准备好了谢礼。”
乔老板刷的一下把手里的黑包拉开,露出里面红艳艳的现金。
陈琪琪瞳孔收缩。
她深呼吸,倾身向前,握住秦韶仙的手:“给我几天时间。那张卡胡正山一直随身带着,我找机会把他灌醉,把卡偷出来。”
秦韶仙翻手握住陈琪琪的手:“拜托你了。”
一周时间过去。
不论是宝石岛,还是大大吉,一切都看起来如此正常。
这一天早晨,秦韶仙在露台上,对着大海刷牙。
她感觉捏着牙刷的手指有点颤抖。
吴有朋也端着牙杯上到露台,和表姐对视一眼,没说话,也走到栏杆边,开始刷牙。
两个人并肩站着,耳廓里只有牙刷摩擦牙釉质的声音,还有海浪的声音。
即使无言,也彼此心知肚明。
那股兴奋又焦灼的气息,紧紧缠绕着两人。
在此地幸苦劳作、上下求索将近两个月,成败就在今天。
等到下午,胡正山哼着小曲,两手插兜,踱着方步来到了办公室。
秦韶仙敲敲门,半个身体探进去,眼睛笑得弯弯:“舅舅啊,昨晚打麻将来着?”
胡正山闻言一愣:“啊?你怎么知道?”
他有些不自在地挥挥手,“偶尔为之,偶尔为之。我不喜欢打麻将的,太无聊了。”
秦韶仙笑眯眯:“还喝了点酒?”
胡正山:?
他揪起衬衫前襟去嗅:“有气味?不会吧?”
“没有没有。舅舅这样的讲究人,怎么会有气味?舅舅啊,接下来有空吗?和我去个地方。”
胡正山:???
他心中响起警笛,面上却一片和蔼:“阿仙想去哪里?舅舅就算没空也要有空啊。”
“秘密~~~舅舅跟着来就行了。”
秦韶仙说完话就转身向外走。
胡正山站在原地,满腹怀疑。
他看见那个碍眼的姓吴的跟班从隔壁办公室出来,笑眯眯朝这边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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