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回到伯爵府时有些晚了。
也不知崔见鹰在其中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管事婆婆对团云一字不问一字不提,还主动找寻借口回禀告结了这一日的差事。
团云没人指点,自己却心中有鬼,疑心自己的衣衫不整,发式样子和出门时不同。
回院内头一桩事便想着烧水沐浴洗去一切证据。
满屋子里找珠儿,没见到人,团云疑惑,私下找人问,很耗了些功夫才在丫鬟值房里找到珠儿。
珠儿脸上清晰几个巴掌印,层层叠叠,眼已经哭得浮现血丝,见了他还想躲,不欲被团云发现。
“怎么回事?”
团云又惊又忧,“是谁打你?”
珠儿支吾两声,这才吐出原由,原是因为昨日里珠儿为团云打抱不平议论主子,主母下了惩戒。
当时季之唯走时,房里只有团云珠儿两人在,不过说了季之唯半句,传到老夫人那儿换得这一遭。
只在书本上瞧见一眼的‘隔墙有耳’四字深深冲进团云脑中,激得他心疼珠儿之余,登时出了一身冷汗。
后怕来势汹汹。
伯爵侯府,哪是个好活的地方?看着繁华惹人眼,其实也是深山野兽林。
他真是做了件捅破天的大事。
安置珠儿去休息,团云心里忐忑,一忐忑就忐忑到深夜。
浴桶里水凉透,方才起身擦身子,心中立下决定,此事到此为止,只能有一,不能有二了。
虽然这一次说不定一无所获,但他实在冒不起第二回的风险,说不得连累旁人。
再者,细细想来,如今的他和之前还有不同,他有了退路。
退路就在崔见鹰那百两黄金,他原本没钱,如今有这一大笔钱在手,自可带着钱财和珠儿自请下堂,不用担心离开伯爵府以后他这个乡野小郎无计谋生。
……
想到这里,团云的心终于渐渐松弛些。
他弯下腰去擦腿,冷不丁一个肌肉牵颤,险些栽倒。
腿软。
深处更是酸。
那男人说得一点没错,他实肿得的厉害,自己走路都觉得有异样。
没由来地,团云忽地生出种奇异的自信。
虽然只有一次,虽然从前和季之唯多次也没见着结果,可他莫名有种预感,他之所求已经达成。
那男人给他的感觉便是如此厉害。
灯吹了。
团云缓缓入睡。
年轻的小郎盘算众多,但从始至终,没把和崔见鹰的‘七日之约’放在心上,床上做出的许诺一向一文不值,何况衣服都没穿时那夹着亲吻戏谑的调情撩拨。
堂堂天枢卫的总指挥使,王侯公子,他们之间比季之唯还要更远,再者就是团云也能觉出崔见鹰是个风月高手,惯懂风月的人,最识情识趣,只图一时快活,不会纠缠人的。
意识越飘越远。
团云迷迷糊糊地,比起崔见鹰,更忍不住想季之唯。
他想:以防万一当真有孕,总还是要先做好让孩子名正言顺的准备才好。
怎么才能把孩子栽给季之唯呢。
08:
叫季之唯与他同房太难了。
若能成,他还何必找崔见鹰?
只能想法子叫季之唯自己也不能证明孩子不是他的,失去意识最好。
可季之唯不怎么爱回家,回家也不来他的房间,要做成也很难。
怪只怪一切事情都来的如此快,团云一时生计,崔见鹰又雷厉风行,他没还做好全盘计划,崔见鹰已给他打开了催命计时,显得时间格外紧张。
翌日开始,团云到处探听季之唯的行踪,关注季之唯的消息。
甚至时隔两年钻进厨房,再次学习季之唯喜欢的菜式创造条件给季之唯送饭。
府内为此流言笑语四起:
“那‘村妇’对二公子还真贼心不死,刚进门时就搞过这一出,以为这两年消停了,不过出趟门,心思竟又起来了。”
“二公子是不会喜欢他的,他再费心也不过徒添笑料。”
“他怎么就这么不知足,难道伯爵府对他还不够好?真那么下贱缺爷们儿不成?”
团云充耳不闻。
自己在屋里窝窝囊囊地研究药量,季之唯是很伟岸的男子,但和野猪比,还是不能一样药。
他这点子药也两年多了,药效也不知还剩多少,都要耗他心思。
正劳力焦心,却不料天降喜讯,机会竟然自己找上门来。
这日傍晚,团云正研究菜色,忽然来了人过来,说二公子有请。
“二爷叫我?二爷么?”团云确认。
仆从确实是季之唯身边的,但答非所问,“今日来了客,二爷用了不少酒。”
酒,此时此刻,更是好字眼。
团云把菜谱叫珠儿收起,衣服也不曾换,一身朴素白纱衫,头上青玉桃花簪,匆忙跟着去了。
去了进门,打眼一看突的愣住。
室内摆着双排的灯笼,饭桌上周遭灯火通明。
季之唯在,可已经伏在桌上睡熟了。
一旁的崔见鹰端着个小小的白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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