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前一后地上了桥,跟着蝴蝶,来到了一间木屋子面前。
这木屋跟之前所见的精致的屋桥廊亭都不太搭,简陋得像是随手堆放在路旁的木头。
屋前坐着一个喝酒的老头儿,他头也没抬地说:“来者为何?”
许妄与听以言对视一眼,他上前拱手道:“偶然造访,不知何由。”
喝酒老头大手一挥说:“来即是客,喝酒吧。”
二人没有妄动,未知之地,还是留个心眼比较好,许妄在心里想。
见此,老头轻叹一声,下一刻,便连带着木屋消失在原地。
木屋消失后,露出原本的面目,一座美丽的宫殿。宫殿来来往往许多人,甚是热闹,大家脸上洋溢着笑意,似乎在庆祝什么。
主人公一袭红衣迎了出来,笑着面对来客,分给他们喜糖,又笑着向他的朋友们讨要礼钱,看来真的是大喜事了。
主人公与好友们谈笑着,分享这一人生重要时刻的喜悦。许妄和听以言也被迫跟在旁边听着。
宴请完宾客,主人公来到婚房前,因为紧张有些不知所措,但心里的幸福满足也使他充满期待。
但没等他轻叩门,询问是否可以进入。门突然打开,新娘自己出来了。或许那不是新娘,不,或许那已经不是人了。
许妄眼睁睁地看着她全身皮肤脱落在地,眼睛被挤满的肉球代替。但她还依旧维持着开门时的姿势,歪着头盯着面前的人。
主人公背影僵直,没有人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他可能也没时间思考发生了什么,因为等他转身,他也变成了那副样子。
许妄连忙转身跑去宴客厅,无一例外,所有人都变成了这样,诡异地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许妄莫名地想走过去仔细看看,却被听以言拉住,清醒过来,发现他们早已转过来盯着她和听以言。
下一刻,他们动身朝着许妄和听以言走过来,缓慢而诡异。
但在许妄思索办法反抗之前,画面陡然变了,刚刚那些怪人都消失了,他们来到了一条民间的街上。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许妄和听以言这次不敢掉以轻心,果然在最后关头,一改之前街上的温馨和睦,所有人仰面朝上,手反撑在地上,但是这次速度很快。
许妄反应迅速地拉着听以言往没人的地方跑,在快被追上时,眼前的景象又变了。
一次又一次,结局都是所有人发生异变的悲惨结局。一次又一次的追逐,二人都已力竭,但却都没放弃。
终于在最后一次画面扭转,他们回到了之前的木屋前,那个老头依旧在喝酒,见他们回来,也没有抬头。
老头只远远地问候了一句:“这么快就回来了?”
许妄有些生气,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这次没有给我们备酒吗,跑了这么久,确实有点口渴了。”
老头哈哈一笑道:“酒有是有,若你们肯早一点喝,也不用受这一遭苦。”
听以言抓住话头,趁机问道:“还请前辈,能否告诉我们刚刚所见究竟是什么?”
老头一顿,叹声说:“有些事情知道了未必是好事,好奇可能会带来痛苦。”
听以言闻言,望向许妄,想知道她是否也想知道原因,得到肯定答案后,才又像老头拱手道:“还望前辈告知。”
老头看着眼前二人,似乎在想什么,良久开口道:“是循环,我们所处的世界其实一直在循环一个必须毁灭的结局。”
“我师父的师父偶然间发现了这里的秘密,他守了一辈子,我二十五岁接过这个任务,也打算守一辈子。”
许妄听完疑惑道:“只是守着,难道没有办法改变吗?”
老头摇摇头道:“这是天神的手笔,凡人修仙,成仙者也只有寥寥几人,如何阻神呢?”
“即无法改变,我能做的就只有守,在世界崩塌前,让人们心里是幸福安康,而不是惊恐不安。”说完,他又猛喝几口酒,恢复了初见的洒脱。
接着他又从另一个酒壶里倒出两杯酒,说道:“你们还有机会,喝了这两杯酒,忘了这里的所有事情,回去继续过你们原来的生活。”
许妄看了眼面前的酒,对着老头笑道:“我会亲眼见证我的命运轨迹,尽管是走向毁灭。”
听以言也只是向前辈谢过好意,并没有接过酒杯。
老头闻言也不再相劝,而是将那壶给自己喝的酒塞给他们,转身迈步回屋。
再进入屋子的前一刻,他转过身来嘱咐道:“去桥那边等吧,那边风景好,明日一早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老头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那一眼中有代代相传的火,有寂寥,还有更多看不懂的情绪。
许妄走过了桥,也没有心情欣赏风景,找了个台阶坐着。听以言也走过来和她坐在一起。
或许是太累了,或许是心绪实在有点乱,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许妄在心里回想了一下这些天的事情,什么修仙,什么世界循环毁灭,原住民都还没办法,她一个外来的人就别瞎操心了,许妄只想了一会就没想了,实在是太累了。
听以言也在想事情,偶然往旁边看了一眼,许妄昏昏欲睡,就顺手扶了一把,让她不至于猛点头,把自己点醒了。
又等了许久,直到红日从远处升起,与枝丫和房檐形成了一幅画。
许妄睡醒时,已经回到了现实中,躺在一张简易的床上。许妄下了床正思索这里是什么地方时,门被从外面打开,一个仙娥从外面走进来。
她看见许妄醒了,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说:“姑娘终于醒了,先把饭吃了,我再给你解释事情的经过吧。”
许妄端起桌上的粥,悄悄抬头打量着四周,这几日着实是被坑怕了,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她好像看出了许妄的想法,为了打消她的顾虑,便开始缓缓地说道:“我名叫命天希,是千秋宗除宗主连尧雾之外,唯一的活人。嗯……现在应该还要加上你们,千秋宗现在应该有五个活人了,越来越热闹了。”
“千秋宗?”许妄疑惑道。
“对,由于测验石发生异动,你们消失后场地突发大火,惊动了监考的盈虚宗宗主,他出手灭火后,就顺手选走了自己心意的弟子。”
“此举一出,其他两宗的宗主自然坐不住了,经历一场激烈的竞争,最终不欢而散。命天希停下来笑了一下才接着说“这不奇怪,他们做事一向这样。”
“反而你们更让人好奇,宗主闭关封山,几十年都没有参与过弟子选拔,这次却为了你们,一直守在碎开的测验石前,亲自将你们带了回来。”
“啊?”许妄听到最后忍不住出声。
不是,我们在里面这么惊险,你们当宗主的在外面抢人……
许妄跟着命天希去熟悉千秋宗的各个地方。推开门,好冷,许妄在心里想。
看见外面的第一眼,白茫茫的雪覆盖了大部分地方,第二眼,看到一个人影站在雪中,犹如遗世独立的白鹤一般。
“我先去看他时,他便已经醒了,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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