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唐嬛小心翼翼地试探开口。
仙子目光沉沉,唐嬛还记着白天发生的事,吞吞吐吐地不敢说话。
空气中有浓烈的酒香,唐嬛想起仙子临走前仙子喊她小酌几杯,但她不是拒绝了吗?难道......记岔了?
等她回神,仙子问:“你方才想说什么?我没听清。”
唐嬛很懵,她想说啥?她该说啥?
“额......”唐嬛捡起地上的碎片。
仙子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不,不对,不是她。
“别动,小心受伤。”仙子取走她手中的碎渣:“夜里风大你快回去吧,早些歇息。”
唐嬛松了口气,心里却有些不自在:“姐姐你也早点休息。”
仙子扯出一抹笑。
唐嬛掩门离开,回去后却百思不得其解,她从房门走到床边,又从床边走回门外,困惑使得五官拧巴到一块。
“我记得我回来睡觉了呀,怎么会出去喝酒呢?”
她转来转去苦恼地不行,头发也被搓得毛茸茸的。
宁衔月适时发出些声响吸引她的注意。
唐嬛眼中精光一闪:“宁宁你居然在!你看到我出门了吗!”
宁衔月故作不解:“怎么,你喝断片了?”
唐嬛挠了挠脸颊:“什么呀,我压根不会喝酒,滴酒不沾的。”
宁衔月脸不红心不跳地编瞎话:“你回来没多久又跑去和仙子聊天,喝醉了撒泼拉着她的衣服不撒手,怎么叫都不应,......”
“等等等等!”唐嬛脸颊飞红,略有狡辩的意味:“这怎么可能,我酒品很好的!”
宁衔月:“是谁说自己滴酒不沾?”
唐嬛支支吾吾:“我、我就和舍友喝过一次......但我倒头就睡了,根本不可能像你说的那样。”
宁衔月不说话。
唐嬛莫名心慌,忽然记起清醒时仙子衣冠不整,神情疲惫......确实像被她狠狠折腾过的样子。
OMG——
难不成她真的会耍酒疯?不应该啊,舍友以前说她睡得很死的,还打呼噜。
唐嬛快被自己绕进去了:“就、就算我酒品真的很差,但我怎么可能在清醒的状态下去找姐姐喝酒呢,明明、明明白天的时候......”
她是想说,白天偷听被仙子抓包,她那么惜命的人怎么可能再自己送上门。
宁衔月装出一副很认可的语气,还在诱导:“你当时的状态的确很不对劲,会不会是沾染脏东西了?”
唐嬛打了个哆嗦,下意识背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背完才反应过来,这里已经不是有事找警察的唯物主义时代了。
“呃——”唐嬛两眼一翻。
宁衔月:“这天阙城中危机四伏,亦或是有人想用禁术操控你。”
唐嬛想起药王宗大长老那张似笑非笑的菊花脸,又想起仙子姐姐审视的目光。
她真诚发问:“我该怎么办?”
宁衔月:“敌在暗我在明,为了判断你是否清醒,我们约定暗号吧。”
唐嬛:“这我擅长,天王盖地虎小鸡炖蘑菇,要是没答上来,你就电我。”
宁衔月:“......我不具备电击功能。”
唐嬛:“那你就制造噪音,在她脑子里唱mountaintop,吵死她。”
“......”这家伙一天到晚在看什么?
宁衔月忽然问:“如果不是鬼上身,也不是被禁术控制呢?”
唐嬛愣住,一时没绕过来:“你是说我......”
反应过来后连连摆手:“怎么可能,我健康得很。”
“肯定是有小人害我。”唐嬛信誓旦旦。
宁衔月眉头微微皱起,尝试透过语言和表情看透她的心:“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唐嬛依旧摆手:“没有啊。”
宁衔月不信,却并未深究。
过了丑时唐嬛仍毫无睡意,她自作聪明地学着电视剧里演的,在门上拴头发丝、在地板上撒面粉,然后用被子将自己结结实实地捆起来。
做完这些,她平躺在床上眼睛睁得老大。
宁衔月提醒她:“天快亮了。”
唐嬛艰难起身,捆着被子像极了待下锅的响铃卷。
“我还是不放心。”她记得乾坤囊里有捆仙绳,是用来捉妖绑匪的,金丹期以下都别想挣脱。
将自己五花大绑后唐嬛终于松了口气,虽然这么睡不太舒服就是了。
宁衔月不理解,这觉还有睡的必要吗?
折腾了半天唐嬛终于睡下,因为心里憋着事她睡的并不安稳,呼吸短促、翻来覆去。
......
次日,唐嬛在光滑的地板上醒来。
咦?诶?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啊!
唐嬛慌忙爬起身,后脑勺、肩膀哪哪都疼,房间里的东西一团乱,被子团成团塞在床脚,捆仙绳也断成几截。
窗户上和门口的头发丝都完好无损,洒在地上的面粉也只有一道脚印。
唐嬛掀起鞋底板,果然看到清晰的面粉残留。
“啊啊啊——”
唐嬛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宁衔月打了个哈欠姗姗来迟:“发生何事?”
“呜呜呜......”唐嬛抱着鞋底板哭得正伤心。
宁衔月装作刚发现一地狼藉,惊讶道:“屋内怎么如此杂乱?”
泪水打湿鞋底板,唐嬛又信了她的鬼话:“呜呜呜,我可能、我可能真的脑子有病。”
宁衔月安抚她:“何出此言啊?”
唐嬛抽抽搭搭地跟她分析,房间密闭没有第二个人进出,屋子里却乱成一团......
她撇着嘴眼泪停不下来:“这说明、这说明,这些都是我干的。”
宁衔月看着自己半夜搞出来的杰作,颇为认同地点头:“你可能有夜游症。”
唐嬛哭声一顿,看着屋里的惨状,梦游会这么暴力吗?梦游会自己跑去找人喝酒吗?
怎么想都不可能啊喂!
唐嬛眼睛红彤彤的,语气有些怨念:“我看着很蠢吗?”
宁衔月笑而不语。
身上发生如此诡异的事,唐嬛不敢出门,生怕自己再失去意识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
仙子还是答应了大长老出席城主府婚礼,以玄霄宗长老的身份,奉为上宾。
这事自然瞒不过凌素衣,为此在备嫁期间摔砸了好些贵重器具以示反抗,被她爹狠狠甩了一耳光。
她的婚嫁是宗门庞大谋算中的一环,容不得她说不。
唐嬛闷了好几日终于被强硬地拉出来。
权幼竹:“师姐,事关重大咱们必须得跟着师傅出席。”
唐嬛抱着门框,饶了她吧,她只是个清澈愚蠢的大学生啊。
玄霄宗的弟子服白底蓝纹,在别人大婚之日穿素白显然不合适,仙子为他们另外准备了常服。
唐嬛换上新衣服情绪依旧没有好转。
权幼竹问:“师姐,你不舒服吗?”
唐嬛叹了口气,撇开脸:“没事,我想静静。”
权幼竹隐秘地感受到萦绕在师傅和师姐周围的奇怪氛围,升起自己被排除在外的不安。
而他眼中沉默深沉的唐嬛,此刻正在生无可恋地和宁衔月分析“人格分裂的十大特征”。
宁衔月活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