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岛玲开始暗中筹划,寻找属于自己的出路。
她住的小院坐落在五条家宅邸的最边缘,平时少有人经过。五条悟晚上也几乎从不踏足这里,这给了她绝佳的掩护。
时间被挤得满满当当,连片刻喘息都成了奢侈。
烤箱渐渐蒙上了薄薄的灰尘,曾经摆满草莓奶油蛋糕和抹茶卷的小桌,如今只剩几本摊开的咒术书籍和一张写满训练计划的纸,纸页被翻得发黄,书角卷起,字迹潦草却密密麻麻,墨迹甚至因为手汗洇开了一小块。
五条悟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那天傍晚,五条悟突然出现,他倚在千岛玲房间的门框上,手里拿着一根刚拆封的棒棒糖,包装纸被他揉得皱巴巴的,语气黏糊糊的,里面却带着几分埋怨,
“玲,你最近是怎么回事?甜点送得越来越少,连个像样的新花样都没有。”他咬了一口棒棒糖,糖壳咔嚓作响。
千岛玲正坐在桌前,桌上摊着一本厚重的咒术基础书。
听到五条悟的声音,她手微微一顿,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歪斜的墨痕。
随即抬头看了五条悟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挤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试图掩饰内心的纠结,
“最近有点忙,其他事情占了时间,没来得及做太多。”千岛玲低头整理了一下桌上的书,试图让自己的动作看起来自然些,可手指却不小心碰倒了一支笔,咔哒一声滚到桌边。
“忙?”五条悟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怀疑。
他迈开长腿,几步跨到她对面,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椅子腿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吱吱声,他手肘撑着桌子,歪着头盯着她,像只猫在打量猎物,
“你在忙什么?训练量不是都减了吗?烂橘子们不是说让你多学点‘新娘课程’?做甜点不就是你的主要任务之一?”
千岛玲低头避开他的视线,不自觉地捏紧了笔,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她很纠结,要不要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他?她已经下定决心,要通过咒术和体术的苦练让自己变强,摆脱“五条家未来的新娘”这个被强加的身份。
可她不确定五条悟会怎么看待她的选择。
这些日子以来,五条悟对她的态度确实软化了不少。两人之间不再是初见时的针锋相对。训练间隙,他们偶尔还会闲聊几句。
五条悟会懒洋洋地靠在树下,随口点评她做的甜点,嫌弃奶油大福不够甜,或者勉为其难地说夹心曲奇还算凑合,语气里甚至带着点逗弄的意味。
千岛玲偶尔能从他的脸上,捕捉到一丝难得的放松。
可她心里始终有个挥之不去的疑问:自己在五条悟眼里,究竟算什么?
只是个消遣时间的玩意儿,还是一个勉强有点用处的工具?
她不敢奢望他会支持她的选择。
“就是……一些杂事。”她含糊其辞,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试图搪塞过去。
千岛玲的眼睛盯着桌上的书,假装在读那些密密麻麻的咒术注解,“等忙完这阵子,我会再多做点甜点的。”
五条悟眯了眯眼,嚼棒棒糖的动作停了一瞬,
“杂事?”语气里充满了不可置信,“什么杂事能比给我做甜品还重要?”他顿了顿,视线在她脸上扫了一圈,像是在找什么破绽。
“就是一些……必须要做的事情。”千岛玲的声音很轻,头低得快要埋进书里。
桌上的烛光在她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映得她眼下的疲惫更加明显。她甚至不敢抬头,怕他一眼就看揭露她的心虚。
五条悟没再追问,只是盯着她看了几秒,嘴角的笑意淡了些。
“随便你吧。”他站起身,随手把棒棒糖的棍子扔进角落,棍子落在地上滚了两圈,撞到墙根停下,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声。
千岛玲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心里五味杂陈。
她不知道五条悟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可是他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
她暂时无法坦诚地开口向他解释,向他剖白自己的内心。
她害怕他会嗤笑她的天真,更害怕他会轻描淡写地戳破她的决心:“就凭你这点咒力和糟糕的体术,想和我站在一起?别做梦了。”
接下来的日子,千岛玲的训练强度有增无减。
她将每天的时间精确到分钟,几乎放弃了所有休息。
清晨,她在庭院里地练习体术,木刀划破空气的嗖嗖声响彻这片寂静的角落,惊得树上的乌鸦扑棱棱飞起;中午,她埋头钻研咒术书籍,试图从古籍中找到一丝提升咒力效率的线索;深夜,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继续加练,直到手指因过度用力而颤抖。
她甚至开始偷偷观察五条悟的战斗方式,试图模仿他那近乎完美的咒力控制。
尽管千岛玲很清楚,自己和五条悟的差距如同天堑。
甜点制作彻底被挤到了角落。偶尔挤出一点时间,她也只能匆匆做些简单的曲奇,连裱花的功夫都没有。
送到五条悟手里的甜点从精致变得粗糙,他接过时皱着眉,愈加不满:“这是什么?连个样子都没有了。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他捏起一块,眯着眼打量,像在审视什么劣质工艺品。
千岛玲低着头站在他面前,手指绞在一起,“最近真的太忙了,下次会改进的。”
五条悟没再说什么,只是随手把曲奇扔进嘴里,嚼了两下后撇了撇嘴,转身离开。
五条悟再也没问过甜品的事。
这个结果让千岛玲心头一沉。她知道,他的不满不仅是针对甜点,而是对她这种遮遮掩掩、不断敷衍的态度。
可她还是咬紧牙关,选择了沉默。
她不愿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计划,尤其是五条悟。
千岛玲害怕他的漠视,更害怕他对自己努力的嘲讽。
她宁愿独自承受这份压力,也不想让自己的决心变成别人眼里的笑话。训练的苦痛她可以忍耐,身体的极限她可以突破,但她无法忍受自己的努力被轻视。
五条悟其实早就察觉到千岛玲在偷偷搞些什么。
以六眼的洞察力,她那点小心思根本瞒不过他。
他知道她在暗中加练咒术和体术。只是他并不在意,也没必要点破。
一来,他懒得管这些琐事;二来,他心里藏着几分好奇,想看看千岛到底能走到哪一步。他甚至觉得有点意思,像是在看一场慢放的戏剧,等着结局揭晓。
可几次外出祓除咒灵归来,半夜路过她的小院时,他总能听见木刀破空的嗖嗖声,或是她压抑的喘息,倔强得让人烦躁。
月光下,千岛玲挥刀的动作僵硬却执着,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她却像没感觉似的,一刀接一刀。
偶尔她送甜点过来,他瞥见她眼下浓重的乌青,像是熬夜留下的痕迹,手掌上也起了厚厚的茧子,粗糙得像老树皮。指缝里还夹着干涸的血痕。
他嘴上不说,心里却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说不上是怜悯还是别的什么,就是怪怪的,让他有点不自在。
五条悟不懂。千岛玲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她的咒力天花板低得可怜,体质也算不上强悍,哪怕再努力,极限也就是个中流水平。
明明可以老老实实当他的“新娘”,做做甜点,讨好他,混个安稳日子,何必把自己逼成这样?
她那副模样,像极了一只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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