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有没有人在啊?求求你们放我出去吧,我是尼姑我不能成亲啊!”
积了一层厚厚灰尘的柴房里四处可见蜘蛛网,透过纸窗洒入的阳光照出空气中漂浮的微尘。
“小娘子还是省些力气吧,放……是绝对不能放你走的,既赢了比武招亲,便要遵守承诺,静待拜堂成亲才是。”
一门之隔,负责看守陆祉澄的小厮坐在台阶下嗑瓜子,看着门上的一排锁头止不住地乐。
陆祉澄双手猛拍着紧闭的柴房门,谁有她倒霉,翻窗出去就撞上人,迎面又挨了一记手刀,再醒来就被撂到了这间柴房里。
这之后无论是她装可怜还是撒泼打滚,门外的人始终都没有要放她的意思,反倒是悠哉悠哉地嗑起了瓜子,留她在里头折腾累个够呛。
陆祉澄顺着门板滑坐到地上,喘着气休养生息。
原文的作者不仅是男宝妈,还嬷力无边,把卞清容写的比女主还像女主,身边终日围绕着一群痴情于他的狂蜂浪蝶。
但这些人最后都无一例外,和那些不支持女帝登基的人一起,全上了卞清容的生死簿,被他给抹了脖子。
原文的后期卞清容被骂弄权奸臣,狼子野心意图窃国,乃天下贼。泰和八年前朝余孽叛乱,他揽下所有骂名最终死于女主的金钗下,成为她上位登基的最后一块垫脚石。
现在是泰和五年,那些狂蜂浪蝶都还健在,嫁了之后要面对什么,陆祉澄想都不敢想。
她的视线逡巡整个屋子,想要找能破门而出的工具,寄希望于外面的人是没可能了,还是只能靠自己。
屋中堆叠着数张桌椅板凳,都是实木的,结实抗造,她无力分开,遂放弃另寻出路。
但这屋子里除了桌椅板凳,什么趁手的东西都没有。陆祉澄思忖好一会儿,最后撸起了袖子,使出吃奶的劲儿从角落里拖出张落满灰尘的四角方桌,接着往方桌上搭着凳子。
她沉迷于搭上屋顶的凳子,没注意到屋外有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少庄主。”
这声音是那看守的小厮。
门外恭敬的行礼声响起,陆祉澄这才从自己的世界抽身,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紧跟着又响起一道清润干净的少年音。
“把门打开,我接嫂嫂去试吉服。”
锁闩被打开的声音响起,站在搭了两层凳子上的陆祉澄被这动静吓了一跳,本就不稳当的脚下突然剧烈摇晃起来,她从凳子上跌落,摔了个狗啃屎,肩背和屁股跟裂开一样痛,嘴里还给呛了一大口灰尘。
“哎哟我的嫂嫂啊,怎么跟弟弟行这么大的礼,弟弟可受不起你这一拜,还不赶快去扶起来!”
含笑又浮夸的少年音在近侧响起,很快陆祉澄感觉到自己被四只铁钳子似的手握住双手双脚,不容拒绝的力道把她从地上架了起来。
刺眼的阳光洒入杂乱的柴房内,陆祉澄刚站稳就被这道光刺激的只能眯起眼睛,勉强看清楚了门外站着的一行人。
为首的是位姿容出众的蓝衫少年郎,高挑又白净,看他衣裳料子就知道此人家底殷实。
他这张脸也并不陌生,陆祉澄翻窗出来就是遇上的他,挨手刀之前听他邪笑了声,说她不识好歹。
少年郎身后便是黑衣劲装,带着各式各样武器的一群武夫,衣裳都遮不住一身腱子肉。这人真看得起她,自己来就算了,还找这么多人一起,生怕她给跑了。
理智回笼后,陆祉澄也明白她一个外来的,三脚猫的功夫自娱自乐还成,若要真跟眼前这群自小习武的土著肌肉男正面对抗,还不如一头撞死来得快。
陆祉澄攥紧拳头,表情难看:“你们要干什么?”
俊俏明丽的少年郎微微勾起薄唇,笑时露出虎牙的尖尖,嗓音轻快,话却说的凉薄:“嫂嫂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父亲忧心哥哥的终身大事,这才在庄中设下比武招亲。嫂嫂成了最后赢家却要不守规矩逃婚,这不是戏耍父亲与哥哥吗?多令人伤心啊。”
“小娘子可以一时糊涂,但我万剑山庄却不可失信于江湖,敢设下比武招亲,就定要说到做到,替哥哥聘小娘子为正妻。”
少年郎将这正妻二字说的可真咬牙切齿。
陆祉澄方才听见了小厮的行礼声,知道这少年的身份,万剑山庄的少庄主上官子舒,原文里的卞清容全肯定之一。
上官子舒跟女主李好颐一样,是个实打实的无脑兄控,原文中的官配是后期从尼姑庵出来,入朝成为头一批女官的右相之女谢今宵。
陆祉澄有些心虚,她也没想到刚才翻窗撞见竟然不是她和上官子舒第一次见了,再往前追溯,是山林里偷衣那一回。
真是冤家路窄啊。
“嬷嬷,劳驾替嫂嫂梳洗一番。父亲说了,先头请了姑姑和姑父的神位来,清漪姐姐尚在病中不宜奔波,清溪姐姐身怀六甲也不便亲来,除此外庄里家人还算齐整,今夜就委屈嫂嫂先同哥哥拜过天地,待回到玉京再补办婚仪,宴请宾客。”
上官子舒没给陆祉澄说话的气口,他轻飘飘一句话,那些武夫身后便又走出了四五个手长脚长的婆子,朝着她的方向走去,将她四脚朝天地往外抬去。
“你们要干什么!啊啊啊啊放开我——”
婆子们抬着陆祉澄的身影渐渐远去,上官子舒则是打发了身边跟着的武夫们,脚下施展轻功,飞速朝着山庄中某一处而去了。
“办妥了,只是那小娘子瞧着很不情愿。”
上官子舒足尖轻点,落地在了万剑山庄中一处阁楼的门前阶下。
他快速拾级而上,一撩锦袍,大步流星地跨入阁楼内,话密的像连珠炮,让人插不了嘴:“父亲母亲何必执着于她?依我先前所言,将她关起来才好。替哥哥另择良配,哥哥又不是非要娶她不可!”
阁楼中聚集着数人,皆是上官镇的心腹,他闻言道:“此事议定,婚礼如常举行,若让我知晓谁敢去丫头跟前嚼舌根,惹得她不快了,便等着老夫的追杀令罢。”
临湖而建的阁楼只开了半扇窗,卞清容倚坐在窗框上晒太阳。
陆祉澄醒了之后他也就跟着转醒,醒了之后被一群人围着。听上官子舒说,他刚醒,她不但没来看一眼,还卷了细软要逃婚,被捉了个现行关去了柴房。
卞清容直觉陆祉澄一定是想起了什么,她先前已然答应,若不是发生了什么,她不会不经思考就做出此等鲁莽奔逃之举。
上官子舒看着卞清容的脸就叹气,哥哥从小就被困在宫里不得自由就算了,如今在朝中也是政敌无数,盯着他那亲王妃位子想要大做文章之人可太多了。若此次比武招亲不能成,回玉京之后等着他的就会是高太后的赐婚他与贞宁公主的懿旨。
即便再不满,上官子舒也知晓,陆祉澄对哥哥来说的确是眼下最好的人选。
但上官子舒一想起陆祉澄那副让她嫁人就像拿刀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