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
郝美丽从没想过,自己的生活能变得如此魔幻。
三个月前,她还只是个失业在家的普通社畜,现在已经从那个温馨的小公寓搬了出来,在公司附近租了个大平层,成了“郝美影视”的CEO。
她现在每天要对接十几家供应商,要过目几十份设计图纸,要协调各种资源调配,还要应付各种莫名其妙找上门来的人。
是的,莫名其妙。
几乎每天,她都能在公司的电梯里、楼下的咖啡厅、甚至小区门口,偶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
有长相俊美穿着时尚的年轻男女,递上精心制作的简历和写真集,说“郝总,我很能吃苦,什么角色都可以演”;有自称是十八线小明星的,带着已经播出的网剧片段来找她,说“郝总,我演技还行,就是缺个机会”……
甚至于——
一次,一位很脸熟的男演员在她对面落座,寒暄片刻后,他微微倾身,声音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郝总,这里的咖啡凉了,我听说您府上的夜景很不错。”
郝美丽握着杯子的手指顿了一下,抬起眼,没接话,空气静了一瞬,只余背景里若有若无的钢琴声。
男演员脸上的笑容未变,风度极佳地站起身,仿佛只是结束一场普通的闲聊:“看来是我打扰郝总清静了,抱歉。”
说罢便从容离去。
郝美丽长舒一口气,但这口气没放下。
第二天,另一位女星,在走廊转角与她撞了个满怀。女星“哎呀”一声轻呼,非但没有立刻退开,反而就着贴近的距离仰起脸,眼波流转:“郝总,真不好意思,我好像,有点晕了。您能扶我一下吗?”
郝美丽:“……”
起初遇见这些人,郝美丽还会勉强应付几句,后来她索性戴上口罩帽子,进出都绕行地下车库,却依旧拦不住那些变着法子靠近她的人,从各个角落冒出来。
这天晚上,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连灯都懒得开,就直接瘫在了沙发上,摸出手机,点开群视频。
郑大钱和常开心的脸很快出现在屏幕上。
“怎么了我的郝总?”郑大钱正在敷面膜,说话含糊不清,“看你这样子,又被人堵了?”
“何止是堵。”郝美丽有气无力,“今天下午我去看样品,回来的时候,公司楼下站了二十几个人,全是来偶遇我的,还有个自称是某某导演的,非要请我吃饭,说要聊聊艺术追求?”
常开心在那头噗嗤笑出声:“可以啊郝美丽,你现在是圈内红人了。我昨天还听我一个做经纪人的朋友说,现在好多新人都在打听郝美影视,说这家公司背景硬预算足,是块肥肉。”
“肥肉?”郝美丽苦笑,“我这是快成唐僧肉了,关键是,我们根本不是正经拍戏的啊!”
郑大钱揭下面膜,表情认真起来:“美丽,说真的,现在这个局面,你这个戏,非拍不可了。”
郝美丽一愣:“什么意思?”
“动静闹得太大了。”郑大钱说,“你想想,上亿的道具费,几十个新人封闭训练半年,还有那些供应商,这么多环节,这么多人,你不可能完全捂住,现在业内已经有人在传,说郝美影视是海外资本要砸钱做一部史诗级大片,要颠覆历史剧的格局……”
常开心接话:“而且你那个新人培养计划,训练内容那么硬核,已经有人把训练视频片段流出去了。网上都在讨论,关注度越来越高,你要是现在突然说不拍了,反而更引人怀疑。”
郝美丽沉默了。
她揉着太阳穴,感觉头开始疼,当初只是为了给玉娘采购物资打掩护,怎么事情就一步步走到了这个地步?
“所以……”她艰难地开口,“我现在真的要成为出品人了?真的要拍一部电视剧?”
“恐怕是的。”郑大钱点头,“而且还得认真拍,拍好。至少表面上,要做得像模像样。剧本、导演、演员、拍摄计划,全套都要有。至于拍出来的东西最后怎么处理,那是后话……”
郝美丽仰头看着天花板,长长地叹了口气。
第二天,她让王硕发了个公告。
公告很苛刻:郝美影视筹备的大型历史剧《凤起长安》,需要能完全吃苦耐劳的演员和导演。
拍摄周期预计一年半,期间需全程跟组,不得轧戏,需接受高强度军事化训练,拍摄条件艰苦;片酬按市场价,但绝不接受天价片酬;不接受任何带资进组指定角色等要求……
王硕发公告的时候手都在抖:“郝总,这条件会不会太严了?现在稍微有点名气的演员,都不可能接这种戏,咱这样……”
“那就找没名气的。”郝美丽说,“找真正想演戏能吃苦的,而且咱们自己不也在培养吗?如果没人来,那正好,我们慢慢筹备。”
她想的是,这么苛刻的条件,应该能劝退大部分人。
可她错了。
公告发出去不到二十四小时,公司的公开邮箱就被简历塞爆了,电话更是被打到占线,前台小姑娘接电话接到嗓子哑。
来投简历的,有刚从戏剧学院毕业一脸青涩的学生;有在横店跑了多年龙套的特约演员;甚至有几位已经颇有名气的二三线演员,也表示愿意自降片酬来试镜。
更夸张的是,几位以严格著称的导演,也通过各种渠道递来话,表示对这个项目感兴趣,想和郝总见一面聊聊。
“郝美影视”这个名字,在业内彻底火了。
各种活动、会议的邀请函雪片般飞来,有影视圈的颁奖礼、行业论坛、投资峰会,郝美丽一个都没去。
她把自己关在公司里,白天核对物资清单,晚上看训练基地的汇报,周末去看盔甲样品的打样进度,她像个陀螺一样转,用忙碌来对抗这个越来越失控的局面。
这天下午,她正在办公室里对照着一张设计图,门被敲响了。
“进。”
推门进来的是个女孩,二十出头的样子,扎着利落的马尾,穿着简单的运动服,脸上带着训练后的红晕,是训练基地的新人之一。
郝美丽记得她,叫晏山槐,是那五十个新人里最拼的一个女孩。
“有事?”郝美丽放下图纸。
晏山槐走到办公桌前,站得笔直,像训练时一样:“郝总,我想成为郝美影视第一个签约的艺人。”
郝美丽挑了挑眉。
这段时间来找她的人不少,但这么直接的,这是第一个。
“为什么?”郝美丽问,“你应该知道,我们这不是普通的影视公司,训练这么苦,将来拍戏可能更苦,待遇也很一般,而且我不保证一定能红。”
“我知道。”晏山槐的声音很稳,“但我观察了很久,郝总您是认真做事的人,你们不是在玩票,不是在炒概念,是真的在扎扎实实做东西。”
她顿了顿,继续说:“我入行四年,从群演熬到特约,见过太多画在纸上的大饼。那些喊着要拍史诗巨制的项目,最后大多无声无息地散了,那些满口艺术追求的老板,眼睛里也只是赚快钱。”
“郝总,您这里不一样。”
郝美丽挑眉,看着她:“哪里不一样?”
“我能看到您的投入。”晏山槐说,“您会亲自到训练场看我们,记得每个人的名字和进步,为了一套盔甲上的纹样,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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