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忙着计划新综艺吗，我觉得我这边您就可以完全放心了。”
程则星正在化妆回不了头，只能对着镜子保证。
“我可是一个负责任的经纪人，前些日子有突发情况，没顾得上你，眼看两期就到总决赛了，我肯定得来看看啊。”
顾喜夏闻言头也没抬，一副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改变想法的样子。
“林晏又是生病又是穿越的，他耽误的时间要比我多吧，你怎么，不去多关注关注他？”
程则星今天的舞台是青春向上的主题，不知道是不是妆造使得他看起来格外无辜，才没让顾喜夏听出他的话里有话。
不过提到林晏名字的时候，她还是愣了一下，无意识地冷下脸，见她表情变了，程则星还以为两人又吵了架。
虽然吸引力的所有人都对顾喜夏和林晏之间‘水火不容’的关系见怪不怪，可程则星以为两人怎么说也是共患难了一回，该缓和一些了。
现在看来，情况好像还和之前一样。
只有顾喜夏明白，至少在她这里，事情已经变得不一样。
其实按照程则星一直的发挥，没有意外发生的情况下，肯定是能够出道的，顾喜夏确实来不来都一样。
但现在，有意外情况的人，是顾喜夏。
自从那次林晏送她回家之后，她就觉得两人之间的氛围十分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心怀鬼胎’，所以感觉处处不对劲。
在她自己想清楚以后到底要怎么和林晏相处之前，还是先少接触为好，省的影响工作。
“他进组了。”
这是顾喜夏决定留下之后，从系统那里得到的补偿奖励，她和林晏提的时候，他没有犹豫就答应了，连剧本是什么类型的都没问。
那时透过灯光，顾喜夏看清了他略显疲惫的神情，她想问他需不需要再休息一段时间，但林晏答应的速度实在太快，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系统答应的补偿很迅速，影视资源、热门综艺的常驻嘉宾、程则星出道的机会……
总之，系统这回遵守承诺，给了顾喜夏非常丰厚的奖励，她当然是全部收下。
至于程则星最后能够是否有出道机会的事……她决定还是先别说，不然万一这小子飘了，那就难办了。
在系统提出这项补偿的时候，顾喜夏一开始是犹豫的，这相当于内定，对于其他人来说是不公平的。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当系统得知她的犹豫后，直接将一份名单摆在了她面前。
那是一份已经内定好的出道名单，上面全都是已经内定好的人选，名额占了出道位的一半。
【程则星的出道机会指的并不是他最后一定能出道，而是能否有资格参与竞选。】
“什么意思？”
【意思是出道名额各个练习生背后的娱乐公司已经内定好，只给节目留了一半可能凭借自己出道的位置。】
顾喜夏一时说不出话，只觉胸口有些喘不过气，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包裹了她。
现实的荒诞感像一只只蚂蚁一样，顺着她的皮肤钻进了骨头。
如果已经内定的话，那其他人的努力算什么，他们没日没夜的练习，就只是为了最后出道位成团的陪跑吗？
【这是娱乐公司约定俗成的东西，宿主不必难过。】
说不上是不是难过，顾喜夏只是突然认清了一件事，在这个圈子中，努力可能是最不值一提的事。
无论是剧组突然换的人，更改已经定好的剧情，还是现在这件事。
是不是不管过程如何，到了最后只要能想方设法在大众面前留下印象，之后便能有一百种洗白的办法。
所以过程，也是不重要的。
“如果没有这件事，程则星是不是也就？”
话说出口，顾喜夏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是的，但本系统现在所提供的补偿有两种方式，1，是直接内定剩下的名额。2，在内定的名单人选中，让程则星用实力挤出一个人。】
多可笑，多讽刺，原来汗水混杂着泪水的付出，却只能在极度不公平中获取一个机会。
就像是你用尽所有心血完成了一部策划案，却不知道从一开始就没有参选的资格一样。
这次顾喜夏没有过多犹豫，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她说:“我选第二种，打，让程则星打的就是内定的那些。”
那是她对程则星实力的信任，也是对那所谓的‘约定俗成’不做声的反抗。
作为程则星的经纪人，如果不是系统，她连内定这件事都不知道，而那群高高在上，掌握着节目的‘生杀大权’的人，挥挥手就能决定一群人的未来。
可能在他们面前，什么梦想啊，努力啊，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她的回忆被程则星的喂喂喂声打断，“顾总你听没听人说话啊？”
“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林晏怎么也专注搞事业了，弄得人压力好大。”
嘴上说着压力大的人，此刻还不知自己的命运已经偷偷发生了变化。
“程则星。”顾喜夏难得用如此正经的声音叫他的名字，这让程则星的身体都不自觉坐直了几分。
迅速回想了自己最近确实没干什么会留下黑料，也有在认真练习之后，程则星才有勇气接话问她怎么了。
“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天才，那种可以为理想主义搏一搏的天才。”
“哎哎哎，说话就说话，别捧杀啊。”
“反正你给我的感觉一直都是你小露一手就能勇夺前三，应该不是我的幻觉吧？”
听到这儿，程则星松了一口气：“哦，你说这个”，他清清嗓子，声调提高，“那当然，好好等着见证天才的诞生，这点我倒是能保证，成团夜记得为我呐喊。”
“快上台了天才。”化妆师收尾的动作让两人的对话中断，程则星也起身准备，临走时仍不忘回头对顾喜夏说一句:“不过还是感觉你最近很闲。”
“闭嘴，加油。”
“好的。”
看着程则星摆手告别的背影，顾喜夏在心里说，谢谢你选择成为天才。
谢谢你，能够在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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