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樽碎裂,旧梦复醒。三千幻灭,一霎梦回!
蜃楼花海,梵香花案前,重楼无迹真怒动容,重楼古剑锋寒照眼,戮幽城主等人顿感压迫临身,如遇逢魔之刻,如近死神之前,一场巨擘枭雄间争雄决胜的殊死之战即将展开!
“辱没红尘犹可恕,犯我红颜不可饶。陵君酒当三千祭,重楼剑痴为一人。”
蓦然,但只见重楼无迹狂霸沉敛,冷眼一凛,剑锋曳地轻移如酹酒江湖,似故酒重温却早已不复再醒,遽然一瞬锋芒绝艳天地,霎时尘寰洪荒震荡不已。
“吾说过,任何人任何事吾皆不过问。但若有人胆敢犯我禁忌,那便休怪吾剑不留情决杀不论!”
不待言,重楼无迹剑锋一扬再掀战火狂澜,仅凭一口重楼古剑怒挑戮幽城主三人,却犹有横扫千军万夫莫敌之勇,更隐有一剑绝千古辟万世之势。
“好啊!本城主就辱没红尘犯你禁忌了,你又能拿本城主怎样呢?当真以为本城主奈何你不得了吗?那便一试本城主‘戮幽祭·九五灵台’吧?”戮幽城主狞笑诡语,唱颂邪经,祭出其所独有邪法秘术,专门克制霸者王侯心识之法,于身前瞬间化现一座侵蚀人心灵识魂元的邪祟幽暗境域。
重楼无迹雄霸无阻,狂怒之中,虽未一哂便已觑破戮幽城主诡计,却仍视若无睹不屑一顾闯入其中,其睥睨天下雄霸狂武之姿,不禁教冷眼旁观的亡灵诗苑之主、醉梦他乡醉梦人两人也为之惊叹佩服。
转眼,重楼无迹便已被那幽绿汨流惨碧森森的诡异境域所吞噬。
“哈哈,本城主这‘戮幽祭·九五灵台’专门对付的就是那些狂妄自大不可一世的枭雄霸主,至今本城主这‘戮幽祭·九五灵台’下,已经不知道埋葬了多少枭雄血泪霸者尸骨,就凭你区区一个剑魄残魂重楼无迹也妄想与本城主斗法,岂不可笑!”戮幽城主看着重楼无迹被其所施邪法吞噬,心下自以为奸计得逞遂不由愈发得意猖狂起来。
“传闻中,戮幽之城戮幽城主所秘藏修炼的诡秘邪法不计其数,其中更有不少世所罕见的奇毒秘法邪盅之术,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啊,戮幽城主果真不愧‘戮幽’之名呐!”
亡灵诗苑之主雅师桑落撇着嘴角轻蔑一笑,虽是头戴一顶十二枝银芒珠钗交织璀璨的旋宫华冠,却宛若三月桑叶之未落沃若流风美不可言,而她似乎对那戮幽城主的术法手段颇有些蔑视之意不以为然。
戮幽城主自恃冷笑一声,“哈哈,苑主赞谬了,江湖中谁人不知‘谷神不死,玄牝之门。亡灵不死,诗苑若存。’之灵道盛名。本城主自问不及‘亡灵诗苑’之威名强盛,但若仅与雅师桑落苑主一人相提并论,本城主倒也未必落于下乘毫无胜算。”
“抱歉啊,可否容许醉梦人聊谴雅兴打断一下!”醉梦他乡醉梦人突然冷冷一笑,似喜怒不形于色地冷冷说道:“雅师此言,醉梦人恐有疑问……”
“疑问”语声未落,戮幽诡计未果,却见一剑燎原烽火掠过,‘戮幽祭·九五灵台’瞬间消散,散落幽幽凄风中的点点幽光,宣告此战划下最惊心错愕结果!
“醉梦他乡醉梦人的疑问,重楼古剑替戮幽城主回答了!‘戮幽祭·九五灵台’此招,多谢戮幽城主这一番盛情美意,吾便当仁不让慷慨笑纳了!”
硝烟未散,烽火仍燃,重楼无迹手握剑锋,冷冷一语,再次战栗,“但本座也有一问,不知雅师与醉梦人二位可否也给本座一个回答呢?”
亡灵诗苑之主雅师桑落与醉梦他乡醉梦人两眼一会,心中皆明白眼前之人,绝非易与,眼前之劫,绝非易渡,生死之间所留余地只在于抉择、实力以及二人接下来将会给出何种解释与回答!
“阁下有何疑问,但说无妨,桑落若有涉猎,必当尽言!”雅师桑落道。
雅师桑落不知重楼无迹此刻心中到底有何疑问,便只能耐心等待重楼无迹自己说明,以免祸从口出给自己招致无端祸劫。
转眼,半晌过去。
可是,重楼无迹却仍只是掌压古剑,半闭双眼雄踞如磐缄默不语。
“或许,醉梦人可以猜得几分阁下心意,但其中究竟当该如何详说,便只能烦请雅师辛苦为阁下参详了!”醉梦他乡醉梦人手持梧桐玉骨油纸伞,眼底脸庞氤氲如晨昏薄雾,冷握轻斜,油纸遮面,笼罩一身,似醉似醒悠悠笑着说道。
“哦?如何说?吾倒想听听看,传说中‘举世难觅,梧桐梦已。碧落青天,醉梦檐楼。’的最远故事最薄情深最残传奇最美传说——‘梧桐玉骨化虚无,醉梦他乡醉梦人。’有何高见,教吾勘怜?”重楼无迹压着剑柄的手指缓缓轻敲着道。
“难得二位有此雅兴,其实,桑落也不禁好奇,醉梦人若真有何慧心见地,不妨且说来一听?”雅师桑落道。
醉梦人默然半晌,油纸伞下,脸庞如蔽梦中,愈看便愈陷朦胧,只听得他似缓缓一笑,突然嗓音似乎有些深沉嘶哑,却又异常清冷清楚地说道:“三…千…为………祭,魂…归…梦……醒。陵……君……绝……笔,渡……生……石……桥!”
……
“方丈,吾最后再问一次,你当真要逼吾至此不愿放行?”天门山断崖绝顶,梵花龛庭外,重楼无迹怀抱陵君花酒尸身,欲往兰泉剑陵了结所有前仇宿怨,却突然遭逢梵香寺方丈意外阻拦一言不合剑禅相对!
“阿弥陀佛,非是老衲要执意阻拦施主去路,反倒是施主杀心正盛执迷……不悟。”方丈合十一揖,心念抱定,“我佛慈悲,老衲纵使自知今日必死于施主剑下。倘若施主仍要执意决行杀生之路,那便请恕老衲无法放任非拦不可!”
“哼,老和尚,原本我念在她也曾叫你一声‘师尊’的份儿上,本来不想与你多做计较,但你既然这般固执冥顽不灵,那便莫怪重楼无迹……得罪了。”重楼无迹怒目而视,剑劈风雷,直惊得天门山上一声“霹雳”,天地周遭转眼尽陷肃杀沉寂。
雪落,非雪,飞血,血落,天门山上漫天雪舞,却尽化凄血漫天,不知是将要见证何人生死留谁遗恨!
蓦然。
重楼无迹怀抱陵君花酒,剑锋直取梵香寺方丈首级而去,其剑锋锐利无匹剑气叱咤无疆,俨然一副剑出无敌势在必得谁也难以与之争锋匹敌的狂霸之势!
“不……不对,危险!保护方丈!众人快保护方丈!!!”
梵香寺众僧眼见情势危急,都不禁为方丈担心焦急。
但如此战局,仅凭这寺中一般僧众又岂有插足余地,甚至稍有不慎便将落得非死即伤灰飞烟灭的下场。
因此,众僧以为方丈危急而奋不顾身誓死守护,却殊不知此时最危险的或许并非方丈,而却是道行修为平平无奇,不知何谓天外之天人外之人,只想要豁命守护方丈的无辜众僧!
“红尘万丈,禅梦无声。一情一偈,一行一深。情深若何,行深若何。皆不由我,岂为成佛!”
梵花龛庭雪花飘落,却化作片片鹅毛血绒,纷纷扬扬舞啸当空,方丈身临剑锋枭首之危,却犹自一脸祥和慈悲平静,缓缓抬手拈得一片血绒在手,丝毫无惧轻送举起递到重楼无迹剑锋之下。
“如是情深,生死相许奈若何。情深如是,禅梦一心俱无别。”此时,重楼古剑在重楼无迹手中仿佛凌天巨仞直倾而下,但却在将要触及到那片凄艳血绒的时候,不知为何重楼无迹却突然停住了那倾天剑势。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佛慈悲,她赌对了。”方丈目光深蕴慈和悲怜,凝注着重楼无迹与此刻似早已在重楼无迹怀中气息全无的陵君花酒的尸身,不禁露出一抹黯然唏嘘意味深长的笑容。
“陵儿这孩子生来便聪慧过人天资绝顶,但却总是执着一心不能释然。当初,你与她因这‘天问山’之遇而结缘,又因这‘天门山’之故而生情,天问,天门,极乐天书,渡生石桥,你与她之间的种种爱恨因果,宿命纠缠,一切只须你带着她再往兰泉剑陵深渊谷底一行便知!”
重楼无迹冷冷凝注着方丈半晌,虽然仍是心存诸多疑惑未解,但他似乎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方丈所说,遂将指着方丈咽喉的重楼古剑撤回,朝着方丈微微颔首以佛礼致歉称谢道:“多谢方丈为在下释疑解惑,重楼无迹感激不尽。
但为了她,也为了我自己,有些事,我仍旧必须去做。
任何人也阻挡不了吾之脚步与决心,也绝对平息不了吾之心痛与愤怒!”
“不管这世上之人如何待我,也不管我在她心里价值几何,但对于我重楼无迹来说,倘若这世上有人敢算计于她伤她分毫,那便是我重楼无迹势不两立终生必杀之敌!”
此刻,方丈手中那片雪花被风吹向遥远天际,而之前那漫天血空也化作了雪花漫天,但纵使这般绝美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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