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丞相站起身,整了整衣冠。他不愿多想昨晚的事。
“我去书房处理公务。”他说着便往外走,脚步略显匆忙。
她总觉得柳丞相有些不对劲,那种异样感挥之不去。往日里,他虽然也会发些脾气,但从未像今天这般反常。用膳时摔了碗,说话时声音发颤,就连看人的目光都躲躲闪闪。
“难道是朝堂上出了什么事?”高姨娘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绞着锦被。
一阵冷风吹进来,她打了个寒颤,起身关窗。
柳丞相在书房中走来走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低声咆哮,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和愤怒。
堂堂一品丞相,朝廷重臣,竟然...竟然...想到那羞于启齿的事,他狠狠地摔了手中的茶盏。
“啪!”瓷器碎裂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脆。
门外的义叔被这声响吓了一跳,犹豫片刻后,轻轻叩门:“老爷,可要添茶?”
“义叔,备轿。”柳丞相的声音沙哑而急促。
“这么晚了,老爷要去哪?”义叔迟疑道。
“闭嘴,照做!”柳丞相厉声喝道,随即又压低声音,“记住,不要声张。”
深夜的街道上,一顶普通轿子悄然前行。轿夫放轻脚步,连呼吸都小心翼翼。柳丞相换了一身灰布衣裳,戴着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
“就这家。”他指着一间药铺,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
药铺门前挂着“济世堂”的招牌,已经有些褪色。门框上贴着几张发黄的医案,在夜风中微微颤动。
“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谁啊?”一个年轻学徒揉着惺忪的睡眼开门,话音未落,一把寒光闪闪的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带我见大夫,快!”柳丞相压低声音威胁道。
学徒吓得双腿发软,连连点头:“是...是...大夫在后堂...”
司大夫正在后堂整理药材,听到动静走了出来。油灯的光线下,他看起来年过半百,须发斑白,但目光炯炯有神。
“这位客人,深夜登门,所为何事?”司大夫不卑不亢地问道。
柳丞相坐下,伸出手腕:“切脉。”
司大夫摇头:“大夫看病,讲究望闻问切,光切脉如何能知病情?还请客人说明症状。”
“你!”柳丞相怒极,但又不敢暴露身份,只得压着火气说,“我...我最近...”
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堂堂丞相,何曾这般窘迫过?
司大夫见他神色为难,叹了口气:“若是不信,大可另寻高明。”
一连走访了五家药铺,结果都一样。每个大夫都要详细问诊,可他偏偏说不出口。柳丞相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却又无可奈何。
天蒙蒙亮时,柳府突然传来一阵尖叫。
“啊!”揽月阁中,二小姐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那张布满红疹的脸,失声尖叫。她的丫鬟们手忙脚乱地安慰,却无济于事。
几乎同一时刻,长春院中的二夫人也昏了过去。她的脸上不仅有红疹,还有脓包,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府中其他姨娘小妾也都遭了殃。有的浑身发痒,抓得皮开肉绽;有的散发恶臭,连贴身丫鬟都掩鼻后退;有的头晕目眩,走路都要人扶着。
高府医被轮番叫去看诊,却束手无策。他擦着额头的冷汗,结结巴巴地说:“这...这症状老夫从未见过...”
而此时的柳映雪,正悠闲地坐在院子里喝茶。
她看着新买来的丫鬟小厮们列队站好,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这些人都是她精挑细选的,每一个都有其特殊之处。
“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院子里的人了。”她的声音不疾不徐,带着一种天然的威严,“都听好了,我这里规矩不多,但是...”
她的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庞,在最后一排的柳川身上稍作停留。这个少年虽然穿着粗布衣裳,但眉眼间有一股不同寻常的气质。
柳川站在最后一排,目光灼灼地看着这位新主子。他发现,这位小姐和府里其他主子都不一样。
柳映雪立于石阶之上,目光如炬地俯视着院中众人。微风拂过她的衣袖,带起一阵轻微的簌簌声。院中站着约莫五十人,个个神情肃穆,眼中带着几分忐忑与期待。
她的视线在众人脸上缓缓扫过,这些**多是从各个人牙子手中买来的,有的是家道中落的商贾之女,有的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还有一些是从乡下来投靠亲戚却被卖掉的可怜人。
“从今日起,你们便是我柳映雪的人。”她的声音清冷却不失威严,在寂静的院落中格外清晰。
话音刚落,院中众人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背。有几个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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