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羽听了小丁香的话一愣。
因为她真的差点忘了鹿鸣!
“你们昨日一整天都未看到鹿女使吗?”
诸位女使摇摇头,面面相觑。
鹿鸣平素为人平和,说话轻声细语的,也从不与人红脸,再加上女红技艺好,大家也都愿意与鹿鸣交好。
故而大家都有些担忧鹿鸣。
“鹿鸣昨日被沈容带走就不见影踪,别是出事了吧。”
“沈容又高高在上,她们不会起什么冲突了吧……”
“不会吧,她们不是密友吗?”
“哎,你知道什么,还不是鹿鸣一直牵就沈容……”
黎羽的脸沉下来,若在她主事期间鹿鸣出来了,那她难辞其咎。
“与鹿鸣女使同屋的女使麻烦去找找她,我也去制珍阁沈容主事那里找找。”
“是啊是啊,鹿鸣向来柔弱,可别想不开出什么事才好!”
“你说这些作甚,赶快去找鹿女使!”
大家三言两语地搭着话,赶快放下手中的活计,打算出门找鹿鸣。
“你们在做什么?”
柔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大家顿住扭头望去,
正是鹿鸣!
鹿鸣一手扶着门口缓缓跨过门槛,弱柳扶风,让人见之生怜。
此时见大家一窝蜂打算往门外走,疑惑又天真地发问。
大家看到鹿鸣出现,又一手扶着心口弱柳扶风的样子,本来升起地一些不快又很快烟消云散,纷纷围上去关心。
“鹿鸣,你去哪里了,怎么今日才出现?”
“是啊是啊,你昨日一整天去哪里了,我们都很担心你……”
鹿鸣被大家围在中间,此时她一脸歉意,柔柔地说,“我昨日与沈容主事出去后见沈主事还是闷闷不乐,便劝慰了沈主事几句,沈主事又留我夜谈,我一时聊兴上来便也忘了时间。”
“等我想起时辰欲回屋时依然落锁,想着往常有时也会这样,便也未曾再通传,今晨又晚起了一些,”
说罢鹿鸣又看向黎羽,对着黎羽缓缓行礼,语调不慌不忙略带歉意,“未曾料到黎主事对我如此关切,此事是我之过,我愿按宫规处置,还望黎主事莫要再责备他人。”
黎羽静静旁观完,面容平静,
转向与鹿鸣同住的刘女使,“刘女使,鹿女使说的可属实,之前也是如此吗?”
刘女使虽与鹿鸣同屋,然她与鹿鸣鲜少有话可聊,并不那么熟络,但此时大家看着她又不得不答。
于是刘女使模模糊糊地说,“应当……是吧……”
黎羽微微颔首,沉稳道,
“此事大家各有过错,朝贺宴在即,是本主事疏漏了。之前非我主事,我不追究,但眼下任务繁重,还望鹿鸣女使能够恪守宫规,莫要再无故离席!”
鹿鸣听完,眼泪要坠不坠,“黎主事说的对,之前是我之过,我以后不会再犯,还望黎主事不计前嫌、高抬贵手!”
其余女使面面相觑,一个是之前寄予厚望的主事人选,一个是梁司正钦点的现任主事,话里的机锋不可谓不明显。
黎羽心平气和,“我不认为与鹿女使有什么前嫌可言,只是鹿女使的消失耽误了大家今日的进度,且我并未打算过多追究,不知鹿女使觉得我还要如何高抬贵手?”
陈女使也补充说,“鹿女使,黎主事今日已经提出了今年皇后吉服的制作工艺,并且分好了任务,如果不是发现你还未上工,大家应该已经开始赶工了。”
鹿鸣一噎,温柔的表情险些破功,紧咬牙关,挤出笑容,“黎主事和陈女使说得对,是我狭隘了,既然已经安排好了,不知我今日要做些什么?”
黎羽顺水推舟“听闻鹿女使的女红无人不称赞,就和刘女使他们一组负责吉服缝制吧。”
”好了,大家开始今日的任务吧。“
大家看到此事掲过,各自非常有眼色地回去开始今日的任务。
黎羽也不再管鹿鸣怎么想,她还要赶快研究怎么把吉服和扭扭棒能够自然地结合起来。
于是只剩下鹿鸣自己仍扶着心口站在原地,她的眸光迅速冷下来。
怎么会这样,往常她露出情绪大家都会来关心她,今早本也该如此,为何黎羽区区几句话就打破了?
更何况他们竟然已经有了今年皇后吉服的头绪?她本以为消失一夜,这些人昨日就该着急起来的,为何与她想的大相径庭?
鹿鸣有些气急败坏,却见黎羽似乎又瞥了她一眼,只能赶快回到位置上。
心里却又有些自嘲,也对,哪次又能如她意呢?本来这次做好她就能……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除了制衣——对了,制珍阁!
既然如此,那有些棋子,自然也该动动位置了……
黎羽不知道鹿鸣心中居然闪过这么多想法,她已经完全沉浸了。
她手指翻飞,云肩的纹路已经在她的手下基本成型,接着还需要细金属丝再次完成相同的形状,之后细致的结合在一起。
接下来只需要其他女使用丝线将这些立体造型通过软金属网细细缝合掩去分割痕迹就算完成了。
凤冠黎羽倒不太担心,毕竟之前她已经用同样的工艺做出发冠了。
想到这里,黎羽心里一叹,迄今为止,谁动了她的发冠仍不清楚,入宫盘查时转手太多,慕渊又说自己仇人很多,因此凶手至今未明。
如今敌在暗我在明,仍需小心呐!
黎羽感叹完,接着又专注在凤纹的制作中。
而黎羽曾经制作的那顶大气雍容的发冠此时正放在慕渊的书桌上。
慕渊盯着那顶发冠,眼神凝滞,不知在想些什么。
“吱呀——”青云推门进来,“王爷,恒阳王求见。”
慕渊视线从发冠移开,神情恢复往日冷厉。
“让他进来。”
青云转身出门去,慕渊双手捧起发冠,起身转动书桌旁的花瓶,墙缓缓移开,露出墙后堆积在架子上的一顶略有年头但仍华贵雅致如旧的凤冠。
慕渊再次端详了黎羽的发冠,把它郑重放在了凤冠旁边,接着伸手抚摸了凤冠,仿佛在怀念什么。
脚步声将近,慕渊回身扭动花瓶,复又坐到了书桌后。
恒阳王慕舒进了书房,接着关上了房门,一改脸上吊儿郎当的表情,
双手按在书桌上,低声吼道,“哥,我已经等不及了,我们到底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太子昏聩,诛杀太师,裴后竟然一力遮了下来,父皇更是蒙面丧心,此次朝贺宴竟是由裴相全权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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