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这皇位非我不可? 春有雨

8. 第8章

小说:

这皇位非我不可?

作者:

春有雨

分类:

古典言情

走过一条热闹的大街,左转再走十几米就是客栈。萧白没注意,在她刚一转身时,大街右侧一茶楼内临窗而立的少年忽地咦了一声。

“那是不是萧白?”

少年郎微微往前探出半个身子,还想看仔细,那道身影已经转过去看不到了,不由摇摇头:“莫非是眼花了。”

“萧白要回了洛城怎么可能在这闲逛,肯定早回书院了。”屋内另一年纪相仿的少年面露讥讽道。

二楼这一个包厢里有六个少年,都穿着浅蓝色衣袍,是谢家开明院内谢氏子弟才穿的校服。像萧白这种别家来求学的子弟是不用穿书院校服的。

此时另外五人都朝坐在中间的一个少年看去,少年名叫谢蒙,他是几人里身形最高大结实的一个,面宽鼻圆,浓眉大眼,眼神犀利,在听到‘萧白’二字的时候眼底快速浮现一抹不屑。

开明院三日一休,今日正值休息日,几人相约出来游玩放松。书院规矩多,一般到了休息这天,少有学子会待在书院。

这几人有三人是开明院天字班的,三人是地字班。

天字班更重文,地字班更重武,谢家先祖在战场上立下功劳的不在少数,培养后代子弟也不会重文轻武,相反还会根据弟子天赋着重培养,分天地二班。当然,两个班的学生都要学文学武,只是重点不同而已。

萧白就是地字班的。

而且还是里面表现比较优异的学子。

茶楼里这六人,只是光看神情就知他们与萧白不对付。尤其看似六个少年里领头的谢蒙,冷冷一笑道:“上次算他好运,就是不知道再犯院规还有没有那么走运了。”

谢蒙这么说,另外五人也露出跃跃欲试的神色。

要说原身在开明院一众谢家子弟里那般不讨喜,这几人要归首功。

谢家这一群少年郎里面,论武艺,谢蒙是最出挑的一个,又与谢三郎谢蘅年纪相仿,从小常跟在谢蘅屁股后头,关系相当不错,是谢蘅的头号粉丝,一个重度兄/控。

而原身来到开明院后,很快就表现突出,成了地字班里能抢谢蒙风头的人。

....

与此同时,开明院某书房。

年过五旬的谢玄德着一身青衣士人衣袍,面容清矍,就连皱纹的纹路都像是尺子丈量过,一丝不苟。他颌下留须,灰白一撮,修理得规规整整,好似风吹都动摇不得分毫。

只一面,谢玄德就给人一种把规章典条当做天条执行的感觉。

难怪不止谢家子弟,就是别家来求学的子弟也谈其色变。再是生性跳脱、家中顽劣的少年到了谢玄德跟前都要夹着尾巴做人,恨不得是个哑巴,仿佛多说一个字就要被罚。

这样不苟言笑、一板一眼,诸多子弟眼里活阎王一样的谢玄德,此时看向身侧之人竟也眼神温和,颇有些慈祥的味道。

只因这人是他最得意最喜爱的学生,谢家三郎谢蘅。

书房内就三人,围坐在一张矮脚书案边,角落炉子上还在煮茶,咕噜咕噜热气直冒。

“东海王兴兵剿匪一事,朝堂内看法不一,有人说他故意侵犯赵王领地,惹得赵王大动肝火,东海王图谋不轨,皇上该下令惩治。不过东海王早早上书喊冤,说自己不过剿匪,谁知赵王揪着他不放,现在朝堂内众说纷纭,东海王和赵王之争又只在他们封国周围,犹如小打小闹,朝堂内根本不把二王之争看在眼里。”说话的青年一顿,随即微微一叹。

“皇上也没心情管事,近日又开始闭关修道,前朝大臣难得见上一面,只有后宫张妃能面见圣颜。”

话音落下,书房内气氛肃静。

过了会儿谢玄德面容冷肃,眉心紧皱道:“东海王和赵王在一众皇族宗亲里算不上什么,二王就算闹也兴不起事来。老夫担心的是,近几年闹事的皇族宗亲越来越多,那些手头势力大的王爷又能忍到几时。”

大梁建国于乱世,又离不开世家阀门的支持,当年梁武帝为了巩固皇权,大肆分封宗亲,孙氏诸侯王遍布大梁,手握大小兵权。先皇建平帝登基,察觉不对,立刻拉拢世家制衡诸侯王,只是建平帝同样忌惮世家。

建平帝一朝,把武帝定下的压制世家局面给打破,最终弄出个八大世家。士族门阀本就是大梁不得不倚仗又相当忌惮的庞然大物,八大世家一出,为了皇权不被士族架空,建平帝又只好拉一个谢家出来,吸引世家目光,制衡局势。

谢家一度立于八大世家之首,被推上风口浪尖,却也退无可退。以谢氏一族的地位,立于棋局之上是无可避免的,是危机同样也是机遇,只要守好方向,立稳脚跟,谢氏一族也能在风雨中屹立不倒。

先皇建平帝好帝王平衡之道,喜欢折腾,作风奢靡,但朝政还算勤勉,脑子还算清楚,可选出的继承人咸文帝却是一言难尽。

登基之初还能装装样子,等到咸文三年初,谢氏顶梁柱,家主谢鼎得急病骤然离世,郭、羊、高三大世家虎视眈眈,恨不得从谢家身上咬下一块肉,再剥皮拆骨。咸文帝也像是终于不受谢鼎管束,乐得见谢家被三大世家围剿,甚至还帮上一把。

要不是谢氏一族根基深厚,继承人谢崑行事果断,断尾求生,舍弃一部分利益,也让咸文帝意识到没了谢氏一族,他的地位将如何尴尬危险后,谢氏一族这才有惊无险地渡过一劫。

如今咸文帝还需谢氏来挡一挡,但又压制谢崑和谢墩兄弟,留一人在皇城当差,看似亲近重用实则防备,一人则去了南方,远离谢氏原先经营的北境势力范围。

而没了谢鼎,没了谢氏一族的威慑,那些蠢蠢欲动的诸侯王迟早要生事端。

当今咸文帝不仅不看一看局势,还整日沉迷修仙问道,荒唐怠政,宠信道士和张妃,纵容小人、外戚横行无忌。

把持朝政的几大世家也习惯争权夺利,士族只好清谈无为,各个享受奢靡,自私自利,大梁是否安稳全然不放在眼里。

谢玄德只要一想到坐在京城皇位上的人就皱眉,再是痛心疾首也没办法,如今大梁乱象已有苗头出现,再不做点什么,等到危难爆发,到时候大梁内部怕是要乱成一团。

内忧外患,一旦内部不稳,边境胡族又岂会放过啃咬大梁骨肉的机会,虽说十年前大梁的劲敌拓跋鲜卑如今被驱赶到了草原最北处,轻易不敢来犯,可一旦大梁生乱,拓跋族能放过机会?

再有与大梁北境接壤的宇文、慕容等鲜卑部,近些年兵强马壮,虽说现在与大梁交好,但谢家人治理北境多年,对那些胡族的狼子野心最是清楚不过,大梁强盛还好说,一旦大梁虚弱,对方绝对要趁虚而入。

鲜卑始终是大梁心头之患。

再有西凉,秦州....

此二地绝不能乱,否则,大梁危矣。

越想,谢玄德神情越严肃,一旁少年不由温言劝道:“叔祖也不必太过忧心,兄长还在皇城,如果真有什么事兄长也能及时应对。”

谢蘅不过十六,少年身姿端正,生得琼瑶玉树,出尘似仙,嗓音温润,丝毫没有少年变声期的尴尬感。

有了谢蘅出言安慰,谢玄德脸色稍霁,摆摆手叹道:“如今我们在陈郡,多思无用,崑儿在京中孤立无援,束手束脚,能做的也不多。”

谢蘅神色微顿,温润眼眸看向谢玄德:“叔祖不要忘了,阿姐也在京中,兄长不是孤立无援。”

谢家大娘谢福清,大梁一国之母,当今皇后娘娘,也是谢鼎的嫡长女。十五岁嫁与太子孙基,也就是如今的咸文帝。

提起谢皇后,谢玄德不知想到什么,面上不显心中轻叹,只道:“待过三两年,玉清你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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