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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狐假虎威捉硕鼠3

小说:

华心策

作者:

修沓

分类:

衍生同人

华计然等人从齐府出来,已是丑时,夜色正浓,残月如钩。

她手中紧握着方才谈判好的文书,纸上朱印未干,像极了仍透着一丝余温的血痕。

此事看似一锤定音,实则昭州波诡云谲的棋盘,才刚刚落下一子。

秦国恩紧随在后,脚步虽快,却难掩兴奋之色,低声感叹道:“大人果然厉害。在酒楼里随口一试,就看出齐山雨的银子是被李成欢截了,真是神了!”

华计然只是淡淡一笑:“这点不难。齐山雨是漳平,乃至整个茂别最具势力的富商,手下仆从护卫众多,行事一向谨慎。可酒馆里的长者却说,劫银的不是山匪,且茂别近日并无动荡,那又是谁,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对他下手,甚至让齐山雨断定报官无用?”

华计然勾唇笑道:“你再猜猜,除了齐山雨的银子,在酒馆内还察觉出了什么?”

秦国恩愣了愣,问道:“还有何事?”

“虫灾。”华计然收起手中的契书。

“虫灾?”他低声念了一遍,沉吟良久才回过神来,抬手拍了拍后脑勺,露出几分憨笑,“大人是说……萧主簿在议事堂上提到茂别虫患的事?”

华计然敛去笑意道:“嗯。萧主簿曾说过,茂别早春即爆虫灾,然而高粱之害本应发生在晚春。今日酒楼内,茂别的人却说只有南边的枣庄出现灾情。”

秦国恩说低声重复道,语气里多了几分迟疑和不解:“如此一来,萧主簿岂不是说错了?”

“他没有说错。”她翻开账册拿给他看:“你看上报的日期,是三月初三,怎会有人提前预知天灾?我猜是有人怕被查出虚报,才刻意在枣庄引来人祸,掩盖真相。”

秦国恩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怎敢如此大胆?虚报灾情可是欺君之罪!”

华计然面无波澜,语气却透着几分冷意:“去年茂别一带自四月起连旱数月,所以向上报的税赋本就偏少,他们大概是尝到了甜头。今年的报灾,不过是借着旧事作伪,想再从本应上交昭州府衙的税赋扣在自己手中。”

秦国恩连连点头,愈发敬服道:“大人竟能将这许多头绪串成一条线索,当真是神机妙算。”

说话之间,一名侍卫乘马疾奔而来,面色惊慌,匆匆勒马行礼道:“大人,出事了!霍管家让属下快马通知大人,还请立刻回府!”

“什么事?”华计然止步,目光扫向他道,“你怎会知我在此处?”

“霍管家说,让属下在齐府等大人,”侍卫喘着粗气,“只是说,有急事,不得耽搁。”

华计然心头一沉,不祥之感悄然袭来。她不再迟疑,翻身上马,冷声道:“回府。”

马蹄如雷,夜风呼啸,一行人风驰电掣般奔回华府。

一进门,霍隐已在院中等候,月光斜洒在他身上,映出眉目间凝重的神情。他那双一向沉静如水的眼,此刻竟泛起一丝涟漪。

他低声说道:“二小姐,茂别县府衙,失火了。”

华计然静默片刻,心中已掀起惊涛骇浪。她知道李成欢会毁掉证据,可没料到动作竟会这么快。

霍隐接着说:“子时初刻,江长史亲自来华府找你。说茂别的火起突然,账房尽毁,还劝你莫再插手茂别之事。我仔细问他缘由,他却推三阻四。”

霍隐语声不紧不慢,带着一贯的温和从容:“我问了银甲卫,知道你去了漳平,推测多半是去暗访富商齐山雨,寻找茂别的突破口,便让人赶紧往齐府去寻你。”

听完,华计然警觉起来。亥时前他们几人方入齐府,而漳平至衢江不过一时辰。她前脚踏入齐府,后脚火便起在茂别府衙。

霍隐语声沉稳,带着一丝关切:“齐山雨那边,可有什么眉目?”

“齐山雨受制于李成欢,我今日主要是找他商议银甲卫租赁事宜,本想着之后再去府衙账房寻找线索……”

华计然眸光微垂,沉声道:“如今,那些账册恐怕早已烧成灰烬。”

霍隐闻言,眉头紧蹙:“你将银甲卫借与齐山雨,恐被严衡拿来做文章,上书御史大夫去参你一本。”

“大梁律法并未明令禁止官员与商贾来往,”华计然眯了眯眼,语气平静却笃定,“况且,我与他之间,并无租赁契约。”

次日清晨,衢江府衙。

天色将明未明,晨光未破,乌云低压,天沉得仿佛要塌下来。

府衙内早已不再寂静,昨夜茂别府衙突遭大火,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点卯台前人影陆续到齐,众官面色各异,低声议论,却又不约而同地压低了声线,仿佛生怕惊动了什么。

华计然坐在正中央,眉目清冷。风自廊间卷来,掀起她衣角与鬓发,仿佛一场暴风雨正在议事堂内酝酿。

她神色从容,目光一扫而过,议事堂内静得让人不自觉屏住呼吸。

林偃息与岳建军,皆未现身。

华计然转了转手中的扳指,等待着。

片刻后,范师爷快步走来,在一旁低声禀报:“华大人,林县令昨日因暑热,精神不济,今日起,想告假几日,于府中静养。”

林偃息此时称病在家,借机抽身事外,仿佛衢江的风波与他全无干系。

华计然虽心中不悦,面上却波澜不惊,只冷淡地应道:“准了。”

她环顾堂中一圈问道:“岳将军昨日未现,今日也不见踪影,是为何事耽搁?”

话音未落,一阵沉重脚步声从议事堂外响起。一个身形矮壮、虎背熊腰的络腮胡男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语气粗俗得近乎冒犯:“我有事耽搁了,闺女见谅哈!”

粗鄙不堪,简直是粗鄙不堪!

华计然皱眉,语气不悦道:“岳将军,这里是府衙。请称本官为华大人。”

“哎呀,说得多生分。”岳建军咧嘴一笑,毫不客气地坐到了林偃息空出的座位上,摘下头上的盔甲,扇了扇风,“你那银甲卫,打算怎么安排?”

“先帝遗诏,诸位昨日都已见过,上面明言银甲卫归本官调度,难道还需向岳将军逐一禀报?”

“说的不错。”岳建军笑里藏针,“但《大梁律法》明文规定:‘一州之长,不得私拥兵众’,闺女这你可熟悉吧?”

“他们自有去处。”华计然不愿与他缠斗。

“哦?”岳建军靠坐在椅中,目光阴沉,“什么去处?总不会是……去漳平给齐山雨护镖了吧?”

华计然心头一震,眉头紧皱。

李成欢火烧账房,岳建军借兵发难,齐山雨多半是出卖了她。

她目光冷若寒霜:“是又如何?”

她话音一落,堂上仿佛凝出一层寒霜。

岳建军哼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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