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风习习,热意难消。
“穿书还不如做社畜。”
穆殊头戴一顶由麦秆编织而成的草帽,坐在菜摊前的小凳子上,再一次为上辈子短短二十六载年华叹息。
盛夏时节,蝉鸣不绝,吵得人脑子发昏,夏日酷暑更添几分恼人愁绪。
穆姝随手捡起脚边的蒲扇,使出牛劲扇风,怀念起一个月前,加班当社畜有空调吹的日子。
周围摆摊大婶大娘,滔滔不绝,家长里短的声音随之传来。
“哎呀,这些青云派的弟子从秘境回来,这生意比之前都好做太多了。”
“说的是,前些天城中的修士都去秘境凑热闹,我这摊子就没见着几个人,也不知道这次去秘境的人,都带回来些什么好东西。”
“好东西那轮得上那些人啊,那些内门老爷肯定带回了好东西,听说破妄峰清巍仙尊的弟子——江渔,江仙子带回一株三千年的菩提莲,赢得门派奖赏。”
“听说不仅有百万灵石,还有门派珍藏的灵器莲……”
穆殊手中蒲扇顿住,不禁咬紧后槽牙,很是肉疼,那是她的钱!!!
一个多月前,她因加班猝死后,穿越到天玄秘境,遇到青云派在秘境历练的内门弟子,被领队阎菱悦好心收留。
也是在这里她结识这辈子的冤家——江渔。
秘境关闭前一天,江渔无故失踪,穆殊受了恩惠,不好袖手旁观,也跟着四处寻找。途中,她误入一片长满莲花的湖面,凭借穿越而来的金手指,在不惊动守护妖兽的情况下,摘下最大的一株,年限大致在三千年左右的菩提莲。
还不等她上岸,江渔便急冲冲地从一旁窜出来,原来,她因为惧怕守护菩提莲的七阶妖兽,一直埋伏在侧。
自古财帛动人心,穆殊不敢小觑,毕竟她自己只是个没有灵力的普通人,而对方是个筑基期修士,想弄死她跟碾死只蚂蚁样容易。
之后的事情,果然如穆殊所料,江渔直接飞身前来抢夺,不等她落在小舟上,七阶妖兽便察觉到生人的气息,对她发起攻击。
穆殊则趁着江渔一行人与七阶妖兽缠斗的间隙,逃走了。
不过小半天的功夫,江渔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脱身,很快追上她,她慌不择路误打误撞地闯入天玄秘境的空间裂缝之中,到达了秋霞谷内。
秋霞谷很小,且四周都是空间屏障,她根本无处可逃,江渔扬起一掌,将她击倒在地,轻而易举地夺走菩提莲,甚至还想要她的命,幸好被一只小黑妖兽救下。
经历这遭生死大难,她恍然想起,江渔是她穿越前看的一本师徒恋小说中的女主,而她是书中最后惨遭剥皮挖芯的大炮灰,是男女主虐恋play中的一环。
“哎~”穆殊垂着脑袋,长叹一口气,想起书中的这些剧情,心情复杂而难过,这日子怎么过啊。
“妹子,这小白菜怎么卖啊?”菜摊前,一大娘不等人回答,直接上手扒拉。
穆殊看见了也不生气,立刻笑意盈盈,露出齐整的八颗牙来,“两颗灵石一把,三颗灵石两把,要不来点?刚摘下来的,新鲜着呢。”
城门外,残阳坠落地表,火烧云飘零在上。
揣着赚来的二十多颗灵石,穆殊笑眯眯地背着破布包袱朝城外走去。
天玄秘境的入口处,在青云城外百里,穆殊从马车上下来,等四周无人后,从怀中掏出一颗碧绿的珠子,唇嘴微动,身影逐渐消失在昏黄的残阳之中。
外表质朴的木质黑瓦房映入眼帘,“咯吱”一声,她推门而入。
房间内陈设简单,中间一张四方木桌,靠墙放这张挂着白色幔帐的木床。
穆殊随手将包袱甩在桌上,撩开洗的发白的幔帐,动作粗鲁地把卧在床上酣睡的小黑猫抱起,“别睡了,猫要有猫的样子。”
这只猫,是从江渔手下救下她的小黑妖兽,江渔为了逃走唤出她的底牌——沈风遥的分身,有他本体十分之一的功力,小黑猫和沈风遥的分身斗良久,受了伤昏睡了十余天才醒。
醒来后,也懒洋洋的,不爱搭理人,只有趁他没睡着的时候,才能摸到他光滑柔软的皮毛。
穆姝比较犯欠,双手握住他的腋下,玩起之前在某音上看的猫咪跳舞动作。
小黑猫在左摇右摆中醒来,眼前的穆殊有两个脑袋,“......”
不用猜也知道,穆姝在借机揩油,蹂躏他。
他身子稍稍用力,再往上轻轻一旋,轻松脱离穆殊的钳制,跳回床上,找了个距离穆姝远的位置,重新蜷缩起身子,闭目养息,全程没甩一个眼神给她。
意思很明显:别打扰他睡觉。
穆殊气道:“摸一下怎么了,真是倒霉,穿越就算了,我还遇上你这么个不讲理的猫。”
他耳朵快速颌动两下,把身体蜷缩得更为紧密,成一团毛绒绒的绒球。
意思也很明显了:我听见了,但是我不改。
穆殊咬牙指责:“说了很多次了,不准躺我床上,你要掉毛。”
边说边上手,可惜,手在离他一拳远的位置停下,有层透明的灵力墙,阻挡住这双邪恶之手。
小黑猫仍旧蜷缩成一团,不为所动,连眼皮都懒得抬。
察觉到穆殊死盯着他的视线,他惬意地伸长了前脚,身体向后仰,抬起小脑袋,打了个哈欠后,又躺下了。
嘲讽值拉满。
穆殊气地锤床,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有多得意,再想抓住他,难!
果然,没有灵力,连养的猫想摸一下都难。
想起方才手中顺滑而又软乎乎的手感,暗暗下定决心,下回趁他睡觉要多摸几下。
她恼羞成怒地扯过床上的被子,指着床脚的位置说道:“我们以此为界,那地方归你,剩下的地方归我。”
语罢,不等他的回应,动手把被子从它身体下抽离,再顺势躺下,把身体裹地严严实实的,沉沉睡去。
秋霞谷中,天气与青云城别无二致,但小木屋是个例外,不知设了何种阵法,温度十分适宜,叫人好眠。
不知过了几时,木木的呼吸逐渐深长缓慢,小黑猫起身撇了一眼穆殊,确认她不是声东击西,再想趁机偷袭后,走到了床脚的位置躺下,运用灵力扯过被子的一角盖在身上,继续沉眠。
伴着往事陷入沉眠,再在鸡鸣时刻醒来。
穆殊喉中发出“嗯啊”一声,极不耐烦地用力扯过被子,想蒙住头继续睡,一边扯一边想杀了这只该死的公鸡。
拉着被子另一头的人好似跟她一个想法,他力气极大,只稍稍用力,穆殊直挺挺地被拉起坐直。
我是谁?我在那儿?
鸡鸣时刻,黑暗仍潜伏于天地,天光微弱渺小,却以缓慢的速度蚕食天与地的交界处,朝霞才得以挣脱黑暗的束缚,通过隔断室内外的窗户,洒进浅金色的日光。
借着窗外这股微弱光芒,穆殊迷迷糊糊地往床脚看去,一双修长的手指正缩回被窝内,盖过头顶的被子外,铺了一片漆黑的长发,光泽度极好,一看便是用心打理过的。
原来有人抢被子,还以为什么事……
沉在睡意中的脑子根本转不过弯,穆殊没当回事,翻个身躺下,准备继续睡,不过须臾,她从床上弹起。
我床上有变态?
穆殊的脑子仿若受到重大冲击,直接将理智搅的稀碎,空留一片空白,她木楞楞地僵在原地。
身体接受到恐惧情绪的那一刻,迅速做出本能反应,全身汗毛倒竖,冷意脚底心贯穿至头皮,惶恐和不安迅速涌上心头,她甚至不敢呼吸,直到肺部缺氧的窒息感将她理智唤回。
穆姝只敢轻轻地呼吸,唯恐吵醒床尾的男人,理智回笼,多巴胺迅速分泌,刺激大脑皮层,做出反应。
她小心翼翼地把脚缩至胸前,慢慢地朝床外移动,直至双脚落地,因为害怕而变得苍白的口唇中,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穆殊房间的角落里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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