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的劝说似乎很是见效,凌樾当夜回厢房后便安分地睡到了第二天清晨,直到王管事前来敲门。
这王管事虽说酒量不行,但第二天后却是跟个没事人一样谈吐如常,
不愧是高门管事,凌樾心下暗叹。
王管事先开口打起招呼来:“凌兄,昨日睡的可还安稳?”
凌樾皱着眉摆摆手,装作宿醉的模样:“别提了,昨天喝多了,现在还有点飘。”
“哈哈哈,昨晚真是尽兴啊!”王管事大笑着,眼中满是畅快,
“不过凌兄,若是你觉得身体不适,今日不如就歇在府上。”王管事关心道。
凌樾不知他是何意图,先拒绝着:“无碍,无碍,小问题。”
“那再好不过了,我本想着你昨日怕是没有歇好,今日不好再奔波。只是我昨日已经派人报备了纺丝处的行程,也不好再做改动。”王管事澄清着缘由,很是纠结,
“所为何事?”
王管事这才想起自己话没说全:“凌兄,你可还记得昨日我问过的你那同乡吗?”
“怎么?可是有她消息!”听他提起‘同乡’二字,凌樾两个眼睛瞪地亮了起来,
见他如此激动,王管事直奔主题:“哈哈哈,凌兄久等了,若今日无事便随我来吧。”
“啊....真的吗....”凌樾面露惊愕,
此刻的凌樾很是诧异,怎会这么突然?!
说起来他到织造局就是为了找到刘婶,可几番下来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这时突然听到王管事提起,不免心中有些半信半疑。
怎么会...这么顺利?
他费劲找了半天,原来不过就是随口一句话的事吗?
然而虽心下仍有疑虑,凌樾还是顺从地跟了上去,两人乘着马车往织造局行去。
王管事将他领到局里一处花厅,语气和善:“你在这里等着,她不消片刻就来,你们好好叙叙旧,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说完便急匆匆离开,看起来真有什么要事一般。
说实话直到现在,凌樾也不相信刘婶是自愿来织造局做工的。
他来织造局的那晚就向工友打听过了,并没有所谓的招工。况且刘婶并非冒失冲动之人,她若真要去做工也断不可能将丽娘交由王大照料。而且不光是他,就连素来与刘婶相熟的赵姐对此事也是全然不知,可想而知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他可以肯定王大定是撒了谎的。
按理来说如果是王大害刘婶失踪,他只需找个理由为自己开脱便是,为何要牵扯上织造局,还强烈要求自己一定要去?
他的背后是否有织造局的人?
可自己若真去了织造局追查下去,他的谎话被戳穿是迟早的事,这样做于他而言没有半分好处,相反只有危险....那他又为何要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引自己接近真相?这是完全冲突的。除非.......
除非整件事情都是遭人授意,才会如此前后不搭,自相矛盾,漏洞百出...
那刘婶为何会被织造局盯上?又是从什么时候被盯上的...
凌樾很是苦思,短短不过三个时辰,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究竟遇到了什么人?幕后那人真会让他见到刘婶吗?还是....
正思考时,一个身着工服的妇人走了进来,引她到此的侍从没有进厅只在花厅外候着。
凌樾连忙提起茶壶为她斟茶,以掩饰慌张。他没想到与刘婶的再次见面会是这种情形,看起来像是要闲话家常一般。
刘婶见到是凌樾,很是激动地开口:“小樾!听说你来了,我还不信!”
“对了,你怎么在这里?”
凌樾没个正形,嬉笑到:“刘婶,可算是见到你了。”
刘婶看着很是着急,但还是没说什么,拿起凌樾倒的茶喝了一口后,才徐徐道:“我不过就是来这里做工,这儿给的价钱高,比我天天出摊儿强多了”,
“王管事说你不放心我的腰伤,非要来看看。这都是老毛病了,没什么要紧的,你也别担心婶子,如今见也见了,婶子没啥大碍,你快回不醉楼吧,不然林掌柜知道你瞎胡闹定是要罚你的。”
刘婶如此说法凌樾也早有预料,他抬手布下一个禁语术,将刘婶拉近悄声说道:“刘婶,那些话都是我编给王管事听的,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寻你”,
“而且我来这里还有个原因....”
凌樾离得近,很容易便将刘婶的反应看得分明:“王叔说你想引荐我也来织造局做工。”
刘婶是个细致人,发觉了凌樾的意图后,便和他拉开了距离:“你也知道的,他就是个酒鬼”,
“这话我确实说过,但我现在觉得你还是呆在不醉楼吧,这活细致,你们男孩子做不来的。”
刘婶说完,拉起凌樾的手:“小樾啊,婶子知道你是个细心的孩子,你如今玩也玩了,看也看了,快回去吧”,她抬手想要摸摸凌樾的头,却没能够着,遂拍拍肩膀,一口大人语气规劝道:“听话,快回不醉楼去!”
凌樾不解,为何她只一味要赶自己走:“刘婶你不回去吗,你还要呆在这里吗?”
“我不是和你说了嘛,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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