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凌樾右手应声坠地,胖狱卒眼中精光一闪,忙不迭扑上前去捡。就在他弯腰刚要触及那手的刹那,瘫软在不远处的凌樾却突然发难,如蛰伏的猎豹般平地扑起直朝那狱卒冲去。
待狱卒惊觉不对,凌樾左腿已挟风雷之势横扫而至,重重踢在他太阳穴上。狱卒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重击之下还未辨清来人,胸口已被一记膝撞死死抵住。他慌忙抬手欲挡,却听“锵”的一声锐响,一把砍刀斜插在地上,白得发亮的利刃已是正对着他。不到两寸的距离,厚而宽的冷刃上瞬间映照出他自己因惊恐而瞪大的瞳孔。
“你要干什么!你以为这样就能活着出去?”半死不活之人的突然反击,着实吓了他一跳。待惊吓回神后他恢复了一贯嚣张的口气:“还不赶快放开老子,不然待会——”
“待会什么,”上方传来嗓音竟比寒刃还要冷上几分:“留着告诉阎王爷吧。”
凌樾显然没什么耐心听他废话,锐寒的眼瞄着那白白胖胖的脖子,一手抽刀就要开砍。
当刀尖的血滴落到狱卒的脖子上带起阵阵凉意后,他这才惊觉,自己的身家性命已然全托付在了身上之人手中,立时汗毛倒立,慌忙哀嚎:“大哥!大哥,樾哥!别杀我,别杀我!”
凌樾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扭曲的笑,眸中癫狂与清明交织,忽明忽暗,出口却温柔极了:“怕什么,这刀快得很,砍手如削泥...真是把好刀,我还要谢谢你呢!”他左手轻转刀锋,就着狱卒的脖子比划了起来,似在寻找合适的位置下刀:“想来砍头也是极快,不如试试?”
狱卒面如死灰,这是遇上疯子了。
这小子真是疯了!不过想想也对,正常人谁砍自己啊!无奈之下他只得舔着脸祈求道:“樾哥!樾爷!求你了,别杀我,你让我做什么都成!”
“什么都成?你能做什么?”虽看不见凌樾的表情,却也听出了他的兴趣,
“我送那孩子出去!保证不少一根头发!”狱卒急声道。
凌樾眼神骤厉,一字一顿:“把他安全送回不醉楼,少一根汗毛....”刀锋贴着皮肉又进了半寸,“你可明白?”
见狱卒拼命点头,凌樾忽又补充道:“送到后,取蓝底白花的酒碗为证。记住了?”
狱卒纷纷应下,只想快些离开这里,这种命悬他手的感觉着实不好受。见他如此惜命凌樾反而将刀贴着脖子又往前推进了半分,利刃破开皮肉顿时便见了血。狱卒立马大叫:“大爷,我都答应了,还有什么要求我也答应,求您高抬贵手,别杀我啊!”
闻言凌樾拿开了刀,正当狱卒以为逃过一劫,松气的当口,不成想大腿处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只见凌樾左手握刀直接砍在了狱卒右侧的大腿正中,半个刀身没入腿部,顿时血流如注,狱卒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开始嗷嗷惨叫,
见他如此不经砍,凌樾一脸鄙夷:“死不了,叫什么叫”猛地抽到带起一溜血水,声音狠厉:“这一刀是给你个警告。我劝你别动什么其他的心思,也别以为我没了刀就杀不了你”,
他俯身逼近,每个字都淬着寒意:“我会盯着你,若没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你...不会想知道自己的死法。”
狱卒筛糠般地不停点头,一瘸一拐中连爬带滚地逃开,直至数丈外才敢呼喝同伴抬起昏迷的大千。杂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牢房内终于重归死寂。
当最后一丝声响消散,凌樾扔开砍刀,颓然跌坐墙边。少年似是脱力一般,方才的狠戾荡然无存。他大口喘着气,左手死死攥紧右臂断口,以望能稍稍减缓断手之痛。
可痛觉却有如空气,从四面八方涌入自己的身体,他一时间竟也分不清是心更痛还是手更痛了。刚刚那奋力一击已耗尽他全身气力,此刻见人都离开,他终于不必再强撑,再去掩饰。
痛楚一波一波地席卷而来,虽不至立刻晕厥可也给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增加了极重的负担。汗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在血污中洇开深色痕迹。呼吸牵扯着肩胛带来的剧痛,让他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可吸气和呼气的动作却突然卡在一处,气血运行瞬间乱作一团,霎时间血水活着碎肉一齐涌上喉间,凌樾再也忍不住吐出血来。
只见那从内脏涌出的血喷洒在地面上,和那右臂留下的血水混在了一处,难分难舍。
“你也舍不得它吗?”
凌樾望了望不远处的那截断手,那手很白,也很干净,它静静地躺在一小滩血水中,平整的切口处还涓涓地流着血,似是在为自己被抛弃命运而流下的无声泪水。
那是他的手,可现在已经不属于他了。...又或许更早前,它就不属于自己了。
凌樾说不上来现在是什么感觉。那明明是自己的手,一刻钟前还与自己血肉相连,可现在远远地瞧着倒更像是一个物件,一个可以随意被人夺来抢去的物件,一个就算拥有也要被迫舍弃的物件。这奇诡的知觉让他再次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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