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含栀在长街吐血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永乐宫中。
宁辉正在看折子,但茶凉了都没看完一本。一听侍卫来禀,双眼猝然有神,却偏要慢腾腾地坐直了身体伸手批了个朱签,才挥手宣召,漫不经心地问:“五殿下入宫了?”
暗卫将城门外及长街发生的事情如实禀告,宁辉手指一用力,把页脚都捏掉了,吩咐总管太监福瑞:“召太医来侯着,玉纯殿那边收拾好了吗?”
“回陛下,玉纯殿的吃穿用度及太监宫女都是按照皇子的规格配置的。”
宁辉皱了下眉,福瑞屏住呼吸,并拢的双腿又挤了挤,等着皇帝的下文。
“叫人把地龙烧上吧。”
“是。”
福瑞退到殿外长舒一口气,小徒弟凑上来小声问:“师父您怎么了?”
福瑞让小徒弟去玉纯殿传话,望向那一墙之隔的楼宇,心想:“这宫里,要多个主子了。”
今晨皇帝醒来就怪怪的,问福瑞现如今是何年何月,又问五殿下在何处,呆坐片刻后便让他叫人把旁边的玉纯殿收拾出来。
上朝时吏部的张大人告五皇子渎职之罪,从北疆到京城,按照正常的行军速度十日便能到,可驿站来信说今日才抵达,在路上拖了近半月,往小了说是居功自傲,往大了说就是违抗皇命。
皇帝摆摆手,只用一句等五殿下回朝再议就敷衍过去,下朝后也心不在焉,早早就派了陈踪在城门口等候送五殿下进宫。
又过了约一刻钟,外头才有太监传话,说五殿下宁含栀求见。
“让他进来。”皇帝立刻坐直了身体,把手里的书翻了一页,欲盖弥彰。
赵熙不能进殿内,只能让宁含栀被一小太监扶进去,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这瘦鸡仔把人给摔了。
宁含栀虽然被赵熙抱了一路,但毕竟重伤未愈,只休息这一会儿也缓不过来,他强打着精神挺直腰背,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殿内暖和得像春天,熟悉的熏香袭得宁含栀胸闷,他始终低着头,松开小太监的胳膊扑通一声跪下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皇帝记得上一世宁含栀回来时哪怕受伤颇重,精气神也还在,一双圆溜溜的杏眼就盯着他瞧,一出生就被自己丢去边关,却半点也不怕,笑眯眯地喊着父皇,是小儿撒娇的模样。
可面前的宁含栀太冷静,甚至是冷漠,在他脸上看不见半点欢喜。
皇帝压下心中的疑虑,先问他边关战事。宁含栀话音不大,候在一旁的太监宫女便更加安静,连一片衣角也不敢动,偌大的殿内只有他中气不足的话音。
他的伤口贯穿左肺,险些伤及心脉,军情汇报到一半,喉咙里就往上冒着血腥味,宁含栀停顿了一下,悄悄咽下这口血。正此时殿外传话,丞相大人和太子求见。
皇帝让宁含栀起身,福瑞这个人精忙去和小太监一起扶他落座,福瑞伺候人多年,一托住宁含栀的小臂便知他没了力气在强撑,暗自惊了一下,心想今日当值的是哪位太医。
丞相文斐进来行礼后视线从宁含栀身上扫过,谏言:“陛下,臣要状告五皇子宁含栀,拖延军情,延误先机。”
皇帝不置可否,看了眼正专心致志盯着地砖的被告人,转头问太子:“你是和丞相一道来的?”
“回禀父皇,只是恰好在宫门口遇见。”太子略尴尬道:“边关苦寒,京城也入冬落雪,含栀身负重伤又一路舟车劳顿,儿臣担心他身子,便请了许太医在偏殿侯着,正巧许太医受召,便与儿臣同行。可是父皇身体不适?”
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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