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佟佳贵妃要长寿 柠檬之汁

13.保清生病

小说:

佟佳贵妃要长寿

作者:

柠檬之汁

分类:

古典言情

天刚蒙蒙亮,永和宫的琉璃就匆匆掀帘进来,脸上带着急色:"娘娘,延禧宫来报,说保清阿哥半夜起了热,现在正烧着呢!"

伊尔哈手中的茶盏一顿,立刻起身更衣:"备轿,再把我药箱里那瓶紫雪丹带上。"

延禧宫外早已停了好几顶软轿。伊尔哈刚跨进院门,就听见惠嫔带着哭腔的声音:"昨儿回来时还好好的,怎么半夜就烧起来了..."

暖阁里乌泱泱站满了人。荣嫔马佳氏正指挥宫女换冷帕子,安嫔李氏在翻看太医开的方子,连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凌霜都立在屏风旁,手里捧着个锦盒:"皇后娘娘特意让奴婢送来安宫牛黄丸,说是若高热不退就用这个。"

"让我看看。"伊尔哈快步走到床前。

床上的保清小脸烧得通红,嘴唇都干裂了,全然不见昨日活蹦乱跳的模样。惠嫔眼睛肿得像桃子,见到伊尔哈就像见到救星:"姐姐,太医说是着了风寒,可这药灌下去两个时辰了,热度半点不退..."

伊尔哈摸了摸保清滚烫的额头,从药箱取出紫雪丹:"用这个,温水化开服下。"她转头对满屋子人说,"诸位妹妹先回吧,人多了反倒闷着孩子。"

众人这才陆续告辞。伊尔哈坐在床沿,亲自给保清喂药。小家伙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是她,竟带着哭腔嘟囔:"佟娘娘...我错了...不该玩那么久..."

"傻孩子。"伊尔哈用帕子擦去他眼角的泪,"玩水有什么错?是娘娘没照顾好你们。"她看了眼窗外渐亮的天色,突然想起什么,"保成他们没事吧?"

荣嫔立马说三公主无事,兆佳氏也紧跟着说四公主也无碍,不久外头又接连传来禀报——

"乾清宫传话,太子殿下晨起胃口甚好,用了两碗碧粳粥。"

"寿康宫嬷嬷来报,纯禧公主正在陪太皇太后用早膳。"

暖阁内霎时一静。

德嫔捏着帕子的手顿了顿,小声道:"四个孩子一道玩的水,怎么偏偏就保清..."她突然噤声,与伊尔哈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惠嫔猛地抬头,眼底泛起血色:"德嫔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攥着锦被的手指节发白,"莫不是觉得有人故意害我儿?"

"姐姐别急,"乌雅氏不紧不慢地绞着帕子,"妾身只是觉得蹊跷。保清阿哥素来壮实,怎么踩个水洼就..."她意有所指地瞥了眼药炉,"倒是太子殿下和公主们身子更弱,怎么反而安然无恙。"

乌雅氏的话像一滴冷水溅进热油锅,暖阁内霎时炸开细碎的议论。

伊尔哈忽然起身,裙摆扫过脚踏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她走到窗前,望着延禧宫庭院里那株新移栽的海棠——有几片叶子边缘竟泛着不自然的焦黄。

"琉璃,"她头也不回地吩咐,"去把昨日保清穿过的衣裳取来。"又对太医道,"劳烦大人细查。"

惠嫔突然想起什么,颤声道:"昨儿回来更衣时,保清说内衫领口刺得慌,我还当是蓑衣磨的..."

太医查验衣裳时,外头突然传来太监尖细的唱报:"皇上驾到——"

康熙大步流星走进来,目光在众人脸上一扫,最后落在太医手中的衣衫上:"查出来了吗?"

"回皇上,"太医捧着衣领内侧几处不起眼的褐色粉末,"此物乃夹竹桃粉,遇水则毒性发作。轻则高热,重则..."

"砰"的一声,惠嫔晕厥在床榻边。安嫔面如死灰地跪下:"皇上明鉴!妾身绝不敢..."

康熙抬手止住她的话头,转头看向伊尔哈:"表妹觉得呢?"

伊尔哈望着窗外渐起的北风,轻声道:"夹竹桃...倒是御花园东角栽得最多。"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安嫔鬓间新换的芍药绢花,"

一片死寂中,乌雅氏忽然"哎呀"一声:"妾身想起来了,前儿去御花园,正瞧见安嫔娘娘的表妹李答应在夹竹桃丛边..."她像是突然意识到失言,慌忙用帕子掩住嘴。

安嫔的哭喊声还未落下,康熙已冷着脸抬手制止。

"李德全,"皇帝的声音像淬了冰,"把延禧宫、咸福宫的奴才分开审,一个时辰内,朕要看到供词。"

不过半个时辰,真相便水落石出。保清的嬷嬷颤巍巍地招认,前日李答应身边的宫女给了她一包香粉,说是能防蚊虫,让撒在小阿哥的衣领上。

"奴婢真不知道是毒啊!"老嬷嬷额头磕得鲜血淋漓,"李答应说...说是安嫔娘娘赏的..."

康熙手中的茶盏重重砸在地上,碎瓷四溅。

"安嫔李氏,褫夺封号,废为庶人。"

"答应李氏,同罪论处。"

"涉事宫人,全部杖毙。"

圣旨一下,满宫噤若寒蝉。安嫔瘫软在地,发髻散乱,再不见往日端庄模样。李答应更是面如金纸,被太监拖出去时,绣鞋都掉了一只。

……

伊尔哈站在廊下,看着太监们用清水冲洗青石板上的血迹。混着血的水流顺着螭首排水口汩汩流走,就像昨日孩子们嬉戏时,那些被冲走的落叶。

"娘娘..."琉璃小声提醒,"惠嫔娘娘醒了,正找您呢。"

暖阁里,保清的高热已经退了,正窝在惠嫔怀里喝粥。惠嫔一见伊尔哈就红了眼眶:"姐姐,我..."

"嘘。"伊尔哈接过粥碗,试了试温度,"孩子没事就好。"

窗外传来"哐当"的落锁声——那是咸福宫方向。伊尔哈舀了一勺山药粥喂到保清嘴边,心想这深宫里的明枪暗箭,终究比秋雨更防不胜防。

但至少今日,万岁爷的雷霆手段,足够让某些人安分一阵子了。

保清病愈后,惠嫔亲自将他送到了永和宫。

"妹妹这是......?"伊尔哈看着惠嫔身后跟着的一队捧着衣裳玩具的宫人,有些诧异。

惠嫔将儿子往前轻轻一推,温声道:"这孩子病才好,我怕延禧宫还有不干净的东西,想请姐姐帮忙照看几日。"她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锐色,"我也好腾出手来,把宫里好好理一理。"

伊尔哈了然,伸手牵过保清:"也好,正好保成偶尔会过来过夜,可以保成做个伴。"

保清倒是欢天喜地,一溜烟就跑进去找太子弟弟玩了。惠嫔望着儿子的背影,这才压低声音道:"那日查出来的,不过是些虾兵蟹将......"她没说完,但伊尔哈明白——这宫里盘根错节的势力,岂是一个安嫔就能掀起的风浪?

三日后,当惠嫔来接人时,延禧宫已焕然一新。原先伺候的宫人换了大半,连庭院里那株可疑的海棠都被连根拔起,改种了寓意吉祥的石榴。

"都处置干净了?"伊尔哈递过一盏茶。

惠嫔微微一笑,指尖在茶盏边缘轻轻划过:"姐姐放心,往后保清的衣食住行,都由我从赫舍里家带来的老人经手。"她抿了口茶,忽然道,"对了,咸福宫那边......"

"昨儿个内务府来报,说是要修缮。"伊尔哈轻描淡写地说,"怕是得住一阵子偏殿了。"

两人相视一笑。有些话不必说透——既然敢对皇嗣下手,就该知道,这紫禁城最不缺的,就是"意外"与"巧合"。

窗外,保清正拉着保成的手,兴致勃勃地讲述他在永和宫的新发现:"弟弟!佟娘娘院里的石榴树会结甜果子!比御膳房的还甜!"

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落,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这深宫里的博弈从未停止,但至少此刻,孩子们的笑声依然纯粹明亮。

……

惠嫔踏入咸福宫偏殿时,庶人李氏正坐在窗边绣花,发间再无珠翠,只一根木簪松松挽着发髻。见惠嫔进来,她手指一颤,绣花针在绢布上留下一个突兀的结。

"姐姐是来看我笑话的?"李氏抬头,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惠嫔冷着脸坐下,直截了当:"为何要害我儿?"

殿内静得能听见铜漏滴答。李氏忽然轻笑一声,指尖摩挲着粗糙的茶盏边缘:"你以为...我只是针对保清?"她眼底泛起一丝讥诮,"我不过是看不惯,凭什么佟佳氏能把皇子公主都拢在身边?她一个贵妃,倒比皇后还威风。"

原来如此。惠嫔攥紧了帕子——李氏嫉妒的从来不是保清,而是伊尔哈与孩子们那份亲厚。

"就为这个?"惠嫔声音发颤,"你可知若那日太子也穿了带毒的衣裳......"

"那又如何?"李氏突然激动起来,"反正我这辈子都无儿无女,看着你们......"她猛地刹住话头,别过脸去。

惠嫔问她为何是保清。

李氏:“因为乾清宫和寿康宫我安插不进人手,钟粹宫里荣嫔因为之前失去过几个孩子,所以看三公主看得紧,我也没法下手。倒是保清一向皮实,惠嫔姐姐你又刚成为一宫主位,有时候难免疏漏。”

惠嫔听完这番话,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

"所以......"她声音发冷,"你是觉得保清身子骨壮实,就算中了毒也死不了,最多让我和佟佳姐姐担个照顾不周的罪名?"

李氏垂眸不语,算是默认。

惠嫔突然笑了,那笑声比秋霜还冷:"那你可知道,太医说那剂量若是再重三分,保清的嗓子就毁了?"她俯身逼近李氏,"一个不能读书习字的皇子,在这宫里会是什么下场——你难道不清楚?"

李氏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确实没想那么远......或者说,她刻意不去想那么远。

"你以为你算计的是佟佳姐姐?"惠嫔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算计的是皇上看重的长子!是太皇太后最疼爱的曾孙!"她一字一顿,"你算计的,是大清的未来。"

咸福宫的穿堂风呼啸而过,吹得窗纸哗啦作响。李氏面色灰败,终于瘫软在地。

惠嫔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殿外阳光正好,照得宫道上的青石板发亮。她忽然想起昨日保清在永和宫背书的声音,那么清亮,那么鲜活——而这深宫里的有些人,心早就烂透了。

回到延禧宫,惠嫔亲自给保清换了件新做的夹袄,领口内衬用的是最柔软的杭绸。

"额娘,痒......"保清扭着身子抗议。

惠嫔却执意系紧每一个盘扣:"乖,穿好。"她摸着儿子圆乎乎的小脸,轻声道,"以后你的衣裳吃食,都只能经额娘的手。"

保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然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那这个糖糕......是太子弟弟偷偷给我的......"

惠嫔眼眶一热,终于落下泪来。

……

咸福宫的铜锁刚落下,前朝便掀起了惊涛骇浪。

乾清宫的朱笔御批如雷霆般降下——安嫔之父李煦,革职查办,押入刑部大狱;李氏一族凡五服之内,皆流放宁古塔,永不得入京。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噤若寒蝉。那些曾与李家交好的大臣,此刻都低着头,生怕被牵连。

康熙翻着刑部呈上的奏折,李煦的罪状写得明明白白:私通内廷、窥探宫闱、教女不严......每一条都足以让一个家族万劫不复。

"皇上,"佟国维躬身道,"李煦在江南任上时,还曾克扣治河银两......"

康熙抬手打断他:"一码归一码。"声音不重,却让佟国维立刻噤声,"李煦的账,朕会慢慢算。"

伊尔哈听着琉璃汇报前朝动向,手中的绣花针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听说李大人下狱时,还喊着冤枉......"琉璃小声道。

伊尔哈将针尖在发间抿了抿:"他确实不知情。"见琉璃瞪大眼睛,她轻叹一声,"但这便是宫闱——一人犯错,全族连坐。皇上这是在杀鸡儆猴。"

窗外,保清正带着保成在院里玩九连环,欢笑声清脆悦耳。伊尔哈望着他们,忽然想起那日太医说的话:"若是剂量再重些......"

她猛地攥紧绣绷,丝线"啪"地断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