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的句式,语气却并不礼貌。
此话一出,底下的宾客纷纷议论起来,这大喜的日子,裴玄带着兵马闯府也就罢了,气焰还如此嚣张,简直是不将礼法放在眼里。
不仁不义,行事乖觉,哪里有半点皇家子弟的样子?
“二弟莫不是喝醉了?你丢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在我府里。”
裴璟面色不改,端得是宽宏大量,他大手一挥,“来人啊,快扶他下去休息。”
一旁的侍女一脸惶恐的上前,却被裴玄一剑横拦了下来,两个侍女只好站在原地,不敢靠近分毫。
“你放肆了!”
如此做派,饶是裴璟脾气再好也忍不住了,他立马沉下了脸,鲜见的动了怒。
“呵。”
裴玄黑眸微敛,冷笑一声:“皇兄这就装不下去了?更放肆的还在后面呢。”
正说着,裴玄目光毫不掩饰的朝着沈一笑看去,眼神中满是打量与试探,似乎早已看穿了她。即便中间还隔了顶盖头,两人的视线并没有直接对上,沈一笑还是打了个寒颤,感觉如芒刺背,这样的裴玄,让她觉得十分陌生。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她缩了缩被裴璟牵着的手,往后退了一步躲在他身后,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躲还好,这个动作让裴璟以为她受到了惊吓,于是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
“没事。”
裴璟在她耳边轻声安慰。
裴玄没心思看两人如胶似漆,他翻身下马,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剑,言语间带着浓重的威胁意味:“我只说一句,今天这宴席是摆不成了,识相的就自己打道回府。不然,我就只能亲自请诸位回去了......”
“成何体统!”
沈元成怒起拍案,他忍了又忍,终究是看不下去了。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他裴玄这不仅是要毁了自己哥哥的亲事,还要当众打他这个老相爷的脸啊!
皇子又如何?今天是他女儿大喜的日子,他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能让人欺负了囡囡。
正殿里都是些德高望重的老臣子,又岂能坐视同僚被辱?当即上唇下唇一碰,口诛笔伐,就是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人。
可一番仁义礼智信还没开口就被裴玄一句话噎了回去,“今天不得空,诸位要有什么意见尽管上朝堂参我。”
他继续道:“相爷,冒犯了,晚辈他日必定上门赔罪。”
“你、你——”
沈元成被他的目中无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气得破口大骂:“竖子!”
然而裴玄一脸漠然,仿佛这只是一点儿意料之外的小插曲,他趁其不备一掌劈晕沈元成,对着手下吩咐:“把相爷安全送回府。”
“是!”
裴玄手底下的人向来训练有素,押也似的将人‘请’了出去,顺带还清了场。
一时之间,偌大的正殿只剩他们三个。
裴玄无意多言,剑锋直逼沈一笑而去,速度快到裴璟都没反应过来。
剑刃在触碰到沈一笑脖颈的一瞬间停了下来,裴玄手腕一挑,那块红盖头霎时在空中碎成几片。
沈一笑瞳孔‘倏’地放大,脸色惨白,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像个断线木偶。
那剑气里的杀意不是假的,她怎么也想不到裴玄会对自己出手。
盖头掉落的同时,她也看到了裴玄眼里的错愕,少女的身影完完全全的映在裴玄眼里,随着瞳孔不断放大。
一样的眉目、一身红衣,七分相似,足够让裴玄回忆起那晚的惨状。
不,她不是。
他的心寒冰似的凝滞,又在看清面前人的脸时碎得七零八落,裴玄紧紧闭了闭眼,把那些念头狠狠甩了出去。
他当然不会随便把一个女子当成沈一笑的替身,沈一笑已经死了,面前这个人只不过又是一个骗局,是别有用心之人引他入局的诱饵。
自从沈一笑死了之后,不断有人往他府里送进去不少女子,一开始他都没当回事直接将人打发了出去。
直到后来,那些面孔中出现了和沈一笑长相十分相似的人,裴玄骤然醒悟——他把她保护得其实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好,还是有人知道了有这样一个人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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