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没有别人,沈一笑一路简装而行,偶尔把系统拉出来问问路——在这种不违反规定、不干预选择的前提下,系统倒是很乐意提供一些方便。
[你知道裴璟现在在哪里吗?]
[......]
一涉及敏感问题,系统又开始装死。
“算了。”
沈一笑把最后一口干粮塞到嘴里,一手撑地,一下子就从坐着的姿势站了起来。
好久没有这么活动过了,在邕王府时她什么事情都不用操心,每天都任务就是对着裴玄嘘寒问暖,趁他回府的时候刷刷存在感,好感度就蹭蹭往上涨,跟上班打卡似的。在相府的时候就更不用说了,连穿衣吃饭都有人服侍。
那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冬天就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所有的遗憾和回忆全都融在了冰雪里。
一路过来,除了暴雨冲坏的房屋,倒是没看见什么灾民。沈一笑知道,这都是裴璟一行人的功劳,在短时间内做到这个地步,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到了青崖关隘口,两岸巡查的官兵逐渐多了起来,就连一些百姓都自发开始找人。
沈一笑打听了一下那天发生的事情,这才知道实际情况比她听到的复杂得多。
水患年年都有,每年的治水要策都有史官记录在册,原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今年雨势骤增,挡了一波又来一波,西南各郡雨势多发,经过数十年的损耗,这一界的堰闸已经是名存实亡的程度,指不定哪天就被洪水冲垮,连个唯一的摆设作用都起不到了。
当地县令看到来了裴璟这么一尊大佛,哪里敢把堰闸的事情拿出来讲,他寻思着自己刚上任没几年,那么大个堰闸要说坏也不是在他手里坏的。于是便盼这能挺过这遭,也好趁着这次的政绩调任作罢。
沈一笑听得直揪心,眉头都皱了起来。但是非曲直自有别人来断,她此行的目的只有找人这一个。
沿河是没有找的必要了,这里几乎被翻了个底朝天,别说找那么大个人了,就算找个小孩也早就找到了。
以她多年的经验来看,人要是还活着就不会待在原地,裴璟应该是进入了附近的山林里,又因为什么事情绊住了脱不开身。
她将这一想法和县令一说,只见县令本就青绿的脸彻底白了,“这山里时有凶兽......”
“大人说笑呢?”
沈一笑攥着地图的手指节发白,暴雨砸在临时支起的油布棚上,像是不断有人在撕扯,“这一带不久前才发生过泥石流,你告诉我这山林里还有野兽?”
县令的皂靴在泥水里碾来碾去,将一团烂泥越搅越浑:“本官也是听猎户们说......”
不对,真是被唬住了!他堂堂县令有什么好向别人解释的,尤其还是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姑娘。
“快走,快走!”他不耐烦地招了招手,“不然我定你个妨碍救人的罪名。”
“你——”
沈一笑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知道和他没什么好说的,真到紧要关头,还是得拿权势压人。
她把腰牌往桌上一丢,青铜质地,顶端雕琢着一条须爪张扬的蟠龙。
那县令立马变了脸色,“赎下官眼拙,竟不知道姑娘是太子殿下的人!”饶是他再眼拙,也不会认不出上面的图案,这世上有资格用这个图案的,除了当今圣上,也就只有那两位。
可她哪里会有什么裴璟的腰牌,这玩意儿她甚至见都没见过。
这腰牌本是她照着印象中裴玄的那块仿制的,也许是环境所致,没想到这县令居然把自己认成了裴璟的人。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她的目的达到了。
沈一笑冷森森的睨了那县令一眼,低头继续研究起手里的地图来,“派两队人从下游搜起,顺着当地村民采药的路径去找。”
“下官这就派人去找,”那县令还抱了点推脱的心理,“只是这暴雨封山,怕是一时半会儿......”
“封的是大人的脑子吧?”沈一笑抓起蓑衣转身,带着点威胁的意味,“要是找不到人,你还是先给自己收尸吧。”
沈一笑几乎是一刻也没歇,确定好路线后便挑了条没被冲垮的路线进山。和县令说的不同,别说虫蛇野兽了,林子里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但恰恰是这种静让她更加谨慎起来。
能落脚的地方几乎没有,她走在坑洼处,每走一步就带起一片落石。脚下的碎石夹带着枯枝败叶朝坡下滚落,彼此之间的撞击声在山间回响。
她灵机一动。
“裴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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