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卷不动了,现在就去弑神 四五爻

3. 第 3 章

小说:

卷不动了,现在就去弑神

作者:

四五爻

分类:

现代言情

那原始人——苏棠暂时在心里称他为“棍子哥”——见她跟上,便不再回头,迈着比苏棠稳当得多的步伐,在积雪中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猛犸象骨架的方向走去。他的背影宽阔,裹着肮脏的兽皮,肩膀处能看到肌肉的起伏。木棍被他随意地扛在肩上,不再指着苏棠,但那个姿态本身,依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主导权。

苏棠艰难地跟在后面,距离保持在十米左右。这距离既不会显得太近引发对方的警惕,也不会太远以至于跟丢——在这片空旷的冰原上,迷失方向可能比面对原始人更致命。风雪似乎更大了些,卷起的雪粒抽打在脸上,像无数细小的冰针。她拉高了湿透的衬衫领口,徒劳地想抵挡一些寒意,但布料早已冻硬,摩擦着皮肤,带来更多的刺痛。

随着距离拉近,那具巨大的猛犸象骨架越发显得狰狞可怖。灰白色的骨骼在铅灰色天空下泛着冰冷的光泽,有些部位已经被敲碎剥离,露出粗糙的断口。骨架周围的雪地一片狼藉,散落着大大小小的骨片、碎肉、冻结的血块,还有几件简陋的石器。空气中那股浓烈的血腥和生肉膻味更加刺鼻。

骨架旁边,另外四个原始人已经站了起来,聚在一起,目光齐刷刷地投射过来。苏棠的心脏又缩紧了。

那是两男两女,或者一男一女加两个少年?很难准确判断年龄和性别,他们都裹在相似的、脏污不堪的兽皮里,脸上同样覆盖着污垢和冻伤,头发粘结打绺。但身材和面部轮廓的细微差别,以及其中一个胸前兽皮略显松垮的起伏,让她大致有了猜测。

他们的眼神,和“棍子哥”最初的眼神如出一辙:震惊,茫然,然后是迅速升腾起来的警惕和评估。没有立刻表现出攻击性,但那种沉默的、充满压力的审视,比直接的吼叫更让苏棠头皮发麻。他们手里的石块和木棍都握得很紧。

其中一个身材最高大、脸上有一道从眉骨斜到嘴角的狰狞疤痕的男人,似乎是这群人的头领。他跨前一步,喉咙里发出一串低沉而短促的音节,目光锐利地扫过苏棠,然后落在“棍子哥”身上。

“棍子哥”立刻回应,同样是一串古怪的音节,语速很快,同时指了指苏棠,又指了指自己手里的空饼干袋(他已经擦干净塞进了自己腰间捆着的皮绳里),最后做了一个把东西放进嘴里咀嚼的动作。

他们在交流。虽然完全听不懂,但苏棠能猜到“棍子哥”在汇报刚才发生的事情:这个奇怪的、穿着怪异的两脚兽突然出现,给了点能吃的“奇怪东西”。

疤痕头领听完,目光再次落在苏棠身上,这次审视的意味更浓,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他上下打量着苏棠单薄的、湿透的衬衫和西裤,打量着她冻得青紫的脸和不断发抖的身体,打量着她空空如也的双手和那个看起来同样奇怪的包。

然后,他抬手指了指猛犸象骨架后方某个方向,简短地说了几个音。

“棍子哥”立刻朝那个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回头用木棍朝苏棠示意了一下,意思是“跟上”。

没有欢迎仪式,没有询问,甚至连更多的交流都没有。决定似乎就这么做出了:带回去。至于带回去做什么,苏棠不敢想。

她只能继续跟着。

绕过巨大的骨架,后面是一片相对背风的缓坡,坡度向下延伸,隐入一片嶙峋的黑色岩壁之中。岩壁底部,有几个大小不一的天然凹洞和裂隙。“棍子哥”领着他们走向其中一个较大的洞口。

洞口约有一人多高,宽约两米,里面黑黢黢的,看不真切。靠近洞口,一股混杂着烟熏、体味、皮毛腥臊、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陈腐气息扑面而来,但并不像外面那么寒冷刺骨。

这里就是他们的“家”。

苏棠站在洞口,迟疑了一瞬。洞内未知的黑暗比外面的冰原更让她心生恐惧。

疤痕头领已经率先弯腰走了进去。其他人也鱼贯而入,最后进去的是一个看起来年纪较大、背有些佝偻的女人,她回头看了苏棠一眼,眼神浑浊,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然后也消失在了黑暗中。

只剩下“棍子哥”还站在洞口,举着木棍,有些不耐烦地再次示意她进去。

没有退路了。

苏棠咬了咬牙,弯腰,低头,钻进了岩穴。

光线骤然暗了下来。眼睛需要几秒钟适应。洞内比想象中要深一些,大约有七八米进深,宽度不规则,最宽处可能有四五米。空气潮湿阴冷,但确实比外面暖和不少,至少风被完全挡住了。

光源来自洞穴深处一堆小小的、奄奄一息的火堆。

火!苏棠心中一颤,几乎是本能地朝着那点温暖的光芒望去。

但那堆火实在太小了,只有几根细小的枯枝和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干燥粪便在缓慢燃烧,发出暗红色的光,几乎没什么火焰,只有微弱的青烟袅袅升起,在洞穴顶部积聚成一团灰蒙蒙的烟雾。火堆旁散落着几块更大的、似乎用来维持火种的炭块,但也都是黑黢黢的,看不出多少热度。

这就是他们保存的“火种”。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熄灭。

围绕着这微弱的火源,洞穴地面铺着一些干草和兽皮。这就是他们全部的“家具”和“床铺”。角落里堆着一些东西:更多的石器(石斧、石片、刮削器)、几根削尖的长木棍(显然是投矛)、一些捆绑用的皮绳和藤蔓,还有一小堆冻得硬邦邦、看不出原貌的肉块和骨头。

总共六个人(包括苏棠)。疤痕头领、一个相对年轻强壮的男人(可能是次一级的猎手)、“棍子哥”、那个年长的女人、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少年、还有一个更小一些、依偎在年长女人身边的孩子(性别难辨)。

他们各自在火堆旁或兽皮上坐下,或蹲着,目光再次聚焦在苏棠这个不速之客身上。没有人说话,只有火堆偶尔发出的噼啪轻响,以及洞外风雪的呜咽。

沉默。压抑的沉默。

苏棠站在靠近洞口的位置,离那微弱的火堆还有一段距离,寒冷依旧紧紧包裹着她。她不知道该做什么,该去哪里。她就像一个被突然扔进陌生笼子里的动物,被一圈沉默的观察者围在中间。

疤痕头领坐了下来,拿起一根细长的骨头(可能是鸟类的腿骨),开始用一块边缘锋利的石片刮削上面残留的筋膜和碎肉,动作熟练而专注。他刮下来的东西,随手递给旁边的少年,少年立刻塞进嘴里。

其他人也开始各做各的事。年长的女人从角落里拿出几块冻肉,放在靠近火堆(但又不敢太近,怕消耗掉宝贵的燃料)的石头上,试图让它稍微软化一些。年轻男人检查着投矛的尖端,用石片修整木刺。“棍子哥”则靠坐在岩壁边,摆弄着他那根宝贝木棍,时不时抬眼看看苏棠。

没有人搭理她。仿佛她不存在,又仿佛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需要被慢慢消化和评估的“现象”。

这种被彻底无视、同时又处于绝对监视之下的感觉,比直接的敌意更让人煎熬。苏棠局促地站着,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肩膀的伤口在相对温暖的洞穴里开始恢复知觉,传来一阵阵钝痛。饥饿感也重新袭来,胃里空得发慌,那半包饼干连塞牙缝都不够。

她必须做点什么。被动等待,只会让她在这里的地位越来越低,最终可能真的沦为某种意义上的“储备粮”或者被随意丢弃的废物。

她想起了包里那本《常用语速成》。虽然里面的内容驴唇不对马嘴,但……也许可以试试最基本的?哪怕只是发出点声音,表示自己是“可沟通”的?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无害,对着正在刮骨头的疤痕头领,用她自认为最清晰、最缓慢的语调,说出了《常用语速成》第一页第一句:

“阁……阁下……安好?”

声音在寂静的岩穴里显得格外突兀,甚至有些滑稽。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疤痕头领刮骨头的动作顿住了,他缓缓抬起头,看向苏棠,眉头紧皱。其他人也投来目光,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像看一个突然开始学狗叫的猴子。

苏棠心里一沉,但硬着头皮,又指了指自己,按照书上的说法:“吾……吾乃苏棠。” 发音有点古怪,她尽力了。

疤痕头领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歪了歪头,似乎在努力理解这几个音节的含义,但显然失败了。他嘴里发出一声短促的、类似“嗤”的气音,摇了摇头,然后低下头,继续刮他的骨头,不再理会苏棠。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移开目光,继续做自己的事。只有那个少年,好奇地多看了苏棠几眼,但很快也被年长女人低声呵斥了一句什么,扭过头去。

沟通尝试,彻底失败。

苏棠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和羞耻。她像个小丑。她那点来自另一个高度发达文明社会的“知识”和“礼仪”,在这里连最基础的交流都无法实现。语言不通,文化鸿沟如同天堑。

她默默退到洞穴边缘,找了块相对平整、没有铺兽皮的石头,慢慢坐了下来。冰冷的石头透过湿透的裤料传来寒意,让她打了个哆嗦。她抱紧膝盖,试图保存一点体温。

眼睛却不由自主地观察着这个小小的原始群体。

他们的动作都很慢,很节省体力。每一个动作都有明确的目的:获取食物、处理食物、维护工具。没有交谈,只有偶尔极其简短的、几个音节的交流,配合着手势和眼神。效率低下,但符合这个严酷环境的生存逻辑——任何不必要的消耗都可能导致死亡。

她看到那年长的女人将稍微软化了一点的冻肉撕扯开,分给每个人,包括那个最小的孩子。分到“棍子哥”时,他多得到了一小块,大概是因为他“带”回了苏棠这个“东西”?分肉是平均的,但似乎也有微小的差别,体现了地位。

没有人分给苏棠。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默默地看着他们咀嚼着那些暗红色的、带着冰碴的生肉,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胃里一阵抽搐,但更多的是对生存现实的冰冷认知:在这里,不劳动者,不得食。她还没有被接纳,更没有资格分享食物。

她必须证明自己的价值。立刻。

可是,她能做什么?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堆奄奄一息的火堆上。这是整个洞穴里唯一的热源,也是他们最宝贵、最脆弱的东西。刚才进洞时她就注意到,他们添加燃料极其吝啬,那几根细枝和干粪块燃烧得很慢,几乎不产生明火,只是维持着一点暗红色的炭热。

她想起自己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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