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们围在演武台下,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两人。
太精彩了,这才叫过招,而不是单方面吊打。
二人身影如风,**如龙,在空中划出道道光影,枪头相撞声铿锵清脆,震得人耳聋目眩。
谢珩有身形和力气优势,他多用劈、拨。
叶绯霜力气不如他,但身法灵活,换招快,多用点、缠。
最后这场比试,以谢珩一记回马枪,叶绯霜一记凤凰点头结束。
谢珩扔了枪,鼓掌,赞道:“姑娘枪法远胜我家姊妹,是我见过的女中第一人。”
“公子谬赞。”叶绯霜笑道,“谢家枪当世第一,想必谢家的姑娘们个个都巾帼不让须眉。”
谢珩扬眉:“你知道我使的是谢家枪?”
“看出来了。”
“姑娘师从何人?”
“我养父。他给我讲过谢家枪,不过我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使谢家枪的人,果然名不虚传。”
“姑娘都如此厉害,想必姑娘养父更是个中高手,不知可否引荐?”
“我养父三年前就去世了。”
谢珩赧然,立刻拱手赔礼:“抱歉。”
叶绯霜摆摆手:“不要紧。”
“不知姑娘养父的大名,可否告知?”
“叶三秋。”
谢珩在脑中仔细搜索,很遗憾地发现没听过叫这个名字的高手。
叶绯霜看出他在想什么,打趣道:“高手总是不出世的。”
谢珩大笑起来:“姑娘所言极是。”
叶绯霜痛痛快快地打了一场,酣畅淋漓,痛快得很。
她下了演武台,找茶水喝。
谢珩跟在她身后,冷不丁来了一句:“姑娘可曾婚配?”
叶绯霜:“噗。”
谢珩满脸通红,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羞的。
毕竟这时候他面对的不是军营里那些大大咧咧的糙汉子,而是个灵秀的小姑娘。
没办法,他忍不住。
对方能把他的箭打下来,还和他一样使枪,还能和他打个平分秋色,实在太厉害了。
他就喜欢厉害的人,他被征服了。
他感觉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让他这么心服口服的姑娘了。
他梦想中的妻子就是这样的。
叶绯霜实在没想到比一场武会比出这么一个问题她又不是在比武招亲。
“公子我有婚约。”
虽然已经解除了但不妨碍拿出来挡一挡。
谢珩满腔热情兜头被泼了一盆冷水顿时好失望就和天塌了似的。
得了什么也不用问了人家有婚约还有他啥事。
谢珩怏怏地回了客栈。
卢季同瞧见他这一脸菜色乐了:“这是怎么了?”
谢珩一头栽到榻上不吭声。
卢季同只当他发癔症也不多问了和他说起明天出发去颍川的事。
谢珩这次来中原内地并不是来玩的他去了各地的军营、校场巡查看内地卫兵的操练情况。
卢季同是个闲不住的去年一整年都在跟他天南地北地跑最远都跑到了南边的儋州。
所以和他的好兄弟陈宴也有一年没见了很是思念。
陈宴在客居款待两人发现谢珩的话少了。
“怎么了?”他问。
卢季同懒洋洋道:“这几天一直这样就和让哪家姑娘伤了心似的。”
他就是随口打趣毕竟谢珩这莽夫不像个会动春心的谁知莽夫来了句:“你怎么知道?”
卢季同挑起一双桃花眼:“呦呵木头还真开窍了?”
谢珩抿唇垂头丧气:“有什么用。”
卢季同来了兴致:“怎么着人家没看上你?”
“人家有婚约。”
“嗐我当怎么个事呢。”卢季同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笑得十分放肆“婚约有个屁用说解就解了不信你问咱们陈三公子他有经验。”
谢珩看向陈宴:“你婚约解了?”
陈宴云淡风轻地“嗯”了一声还严谨地补充了一句:“祖父未归所以退婚书还没给。”
卢季同摆摆手:“得了得了就是解了。”
谢珩也说:“解了好那郑五姑娘不适合你。”
陈宴抬眼:“你见过?”
“见过两次感觉人不怎么样。”
卢季同:“哎谢二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我表妹特好玩一人你接触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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