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那些下意识的肌肉记忆也消散了,周礼有些手无足措,没料到自己会突然开始学猫叫。
那是“小礼”的行为,她喂过獒黑和獒棕,对着又狗又熊的生物,展现出了对小猫的慈爱。
周礼不太喜欢这种突然失控的感觉,她单手扶住开始缓缓弹开的柜门。
獒棕还记得“她”。大概是卫明养久了,真的如他日记所言的那样,没有看上去野性大,一两百斤的大姑娘松开了卡着门的爪子,指甲缩回肉垫里,随着门弹开时,缓缓地滑了出来。
獒棕后面空间不小,滚出来一个冻得面目结霜的人,周礼凑上前还没能走了两步,就被又一股带着涎水味的口臭熏得头昏脑涨。
左柜密封层不愧是全联邦唯一专利,过滤装置同时隔开两边的气味分子,空气内容物整整十天里都保存完好,血在一起混着嘭出来,摄人魂魄得像两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大太监在跟她抛媚眼。
周礼掩住口鼻,没忍住,yue了一声。
獒棕竟然有点扫眉耷拉眼,知道自己不像以往那样干净,半截身子趴在地上,长毛大爪子把脸一遮,凶相底下全是不好意思。
门打开,里面压敏电阻识别开灯,卫明眼睛紧闭着,肱二头肌上老大一个兽用针头扎出来的孔。
周礼咂舌,她对獒棕说:“这么大个眼儿,居然没流血。”
獒棕耳朵啪嗒两下,羞愧中有点得意的样子。
确实是杰出的通人性,周礼看懂了它的肢体动作:这针说不好还是獒棕给打的。
只是不管发生了什么,给人打兽用药品……
看着那粗到几乎2mm的针头,周礼觉得眼睛疼。
她不懂医学,但看卫明胸口起伏是还没死,拍了照片发给许沉舟:“这种情况,我要怎么办?”
许沉舟上着班,没空回答她。獒棕趴着不吱声,它自己也嫌自己臭,尽量降低存在感。獒黑没动静,和卫明一起在冰柜里沉睡。
周礼退了八丈远,等许沉舟回消息的同时也在网上问AI医生。
智能机器人连着刑侦系统,尤其是这种需要灵活结合病人现状的智能医生。它们一向分得清穷人和富人的生活有何不同,一个问得不清楚就要实名扫脸,打开定位,随时报警——这当然是针对潜在富人用户群体的。
她不好直接问症状,只好给遗留在冰柜中的针管拍了照:“大剂量兽用药品打到中等动物体内,又不小心被锁进医疗冰柜里十天,该怎么办?”
医疗AI给她六个点:……
“亲亲,不好意思,请拨打宠物急救电话上门救助呢。”
这些医疗AI颇有些人类的智障感,不肯一步到位提出解决方案,非得形容得详细到不能再详细。
听说一开始AI发展不是这样的,在经历了爱撒谎、不说人话、分析得驴头不对马嘴马嘴后,AI逐渐比人类还聪明二百倍,一度占据了生产资料和生产力,再苛求一点几乎都能当资本家自给自足了!
太完美的AI让世界上一多半人都丢了工作,经济下行了好几十年,金融危机同时爆发,最终底层和中层的劳苦大众触底反弹,二八分化的那“八”站了起来,要自由、要工作、要生活——
然后失败了。
世界不随着谁的主观意志而变化,“八”再有手段也失了势,其实都不止八,当时可能都到九,毕竟中产阶级们也没了工作,唯有当官的和集团大领导永远吃香喝辣。
管你八还是九,武器攥在二或者一手里,人多屁用没有,现在是热武器时代,联系交通的网络光缆埋在海底,战斗机飞在天上,枪、炮、机器人控制权统统归上面所有。普通人拿着菜刀锅铲还没走出二里地,先是死了一波,而后才开始想办法来点兵法反攻。
堪称冷兵器大战热武器。
最轰轰烈烈的那回,有识之士们领导着一堆人拿着铲子拆磁悬浮铁路,挖直通富人区的水管光缆,整整翻新了三大区。普通人们高歌猛进,逼得资本家们一度退让。
八们觉得胜利了,在真正的胜利到来之前,被内部的蠢货搅和,迫不及待瓜分果实,外患没平,内斗又起。
再加上始终都有的大部队叛徒卧底给对面通风报信。
这才是真正的“坏人在内部”啊。
总之,在快要胜利的前夕,普通人没能成功。
但资本家被这一架也算是吓得投鼠忌器,调低了AI的智能度,让普通人也能好死赖活着,又恰恰活得不舒服。
也就造就了AI退化得普通人处处膈应,干点什么都费劲巴拉。
据说资本家们稍稍退了几乎是没什么损失的一步,八、九们瓦解又四分五裂,除了一部分仍然志向远大,知道胜利遥远的人还在坚持着暂时收起锋芒,普通人们只求有个能糊口的工作纷纷作鸟兽散了。
扯远了,总之,在周礼绞尽脑汁地绕开关键词询问后,终于拼凑出了暂时可行的答案。
识图说,那种针管还需要严苛条件保存的,不是以太□□液,就是高浓度催产素。
以太□□液提高存活概率,高浓度催产素相当于熊獒的“安定”,没有催眠效果,纯粹是改善性格的。
想卫明活着的话,只能寄希望于獒棕用的是以太□□液液。
一闻二嗅什么招气入鼻在这里统统不管用,周礼一使劲呼吸就闻到臭味,完全无法靠气味分辨。
打的药剂不符合规范,所以还是得上海姆立克。
周礼临时学了下怎样急救。
说是要双手交差,两肋之间按压,小心不要压断骨头……还要给吹气?
卫明身上太脏了,简直想被獒犬含在嘴里又吐出来冻了十天,周礼用了0.005秒放弃吹气,她随手在右侧药品柜里捡个超大号洗耳球,准备用这个代替嘴。
做了十分钟心理建设,找了张布隔开卫明身上的肮脏,周礼才堵着鼻子开始海姆立克。她做了整整三轮急救措施,洗耳球差点捏脱手,卫明才终于解冻了似的,由一块冻得梆梆的硬牛肉变成差点臭烂了的活人。
他哼哼一声,眉头开始皱。
卫明有一种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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