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语录:曾经的辉煌也许会成为日后的耻辱。
静睿王收细了眼眸,低下了头。偷偷地看向满脸带笑的傅从奕。
他明白自己的小心思已被他看破,只是没想到傅大人居然愿意顺水推舟。
放他去找甯王。
得偿所愿的他嘴角轻轻挑起,为了掩饰那份得意,他那原来支着额头的纤长手指已经抚到了唇边。这本是欲盖弥彰之举,却透着股邪魅诱人之姿。
他毕竟年少,揣着看好戏的心思看向崔向南,只见他脸色发黑,手用力地拽着傅从奕。见被这个小王爷发现了,便停了手,抬眼用满含杀意的眼眸看了过来。
静睿王先是唇角抖了抖,面容一滞,仿若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般把头低了下来。
崔向南十分满意他的态度,只不过还未转头就见他那荡漾春水的眼眸如钩子般弯了他一眼。
这番勾魂摄魄的样子,看得崔向南脸色一青。他仿若被一个风情万种的妓子娇软的压在床上一般,使不上劲,只能羞得低下了头。
这边眼神交锋,那边傅从奕击掌道:“甚好,静睿王仁孝呀。不知可否让老生随行,也好给甯老王爷请个安。”
“傅大人自便吧。”
答应完傅从奕,静睿王嘴角含笑,俏眼一翻,看向了崔向南,“崔大人可同去?”
崔向南知道这是挑衅,他已经不是任人驱使的武夫了,兵强马壮的他还有什么好怕的。他鄙视地看向这个锦衣玉食豢养的王爷,想去找老病猫翻天,天真了。
“若殿下不弃,臣自当奉陪。”
甯王府在洛州城西北角,处在安国寺和九成宫之间。
这也是有缘由的,逆臣作乱前,这个长江以北的天下其实也姓周。只是当朝的太祖只是个不得宠的秦王,反倒是甯王,以天下第一聪明人的名头甚得圣宠。得了银甲兵不算,还得了不回封地的特赦。为了能天天见到他,他们的父皇还为他在九成宫附近置了王府。
可惜,那个王朝终结于叛乱,逆臣弑杀了皇帝,夺了九成宫,围了洛州城。
眼看大厦倾覆,天下将乱,手握银甲兵的甯王用一夜的功夫斩杀逆臣,夺回了洛州王城。
就当所有人觉得他坐拥天下王城,必将成为天下之主之时,他的独子却带着五千银甲兵出城,投靠了兵力微弱的太祖,成就了太祖一番伟业。可惜其子在跟随太祖四处征战时不幸牺牲,最后不过追封弘毅侯。
这等追封的侯位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足以光宗耀祖,但对于贵胄人家可算不上什么,甚至对于曾经可以问鼎天下的甯王来说是一种耻辱。
可惜成王败寇已成定局,失败者只能舔着伤口上的鲜血耻辱的活下去。
夕阳下的甯王府,金字匾额已经有些剥落,但苍劲的大字依然提醒着路人,这昔日可是全洛州城最气派的王府。
一顶蓝呢银边的轿子停在了门前。其后两顶黑布镶红边的官轿也停了下来。
这个王府门口好久没有如此阵仗,引来一群百姓的围观。可纵使如此热闹,也不见王府中出来一人。
官轿中的傅从奕唤来了仆役问道:“通传了吗?”那仆役满头是汗“回老爷,早通传了。老爷你是不知道,这王府宅子大,人又少……”傅从奕没耐性听那仆役啰嗦,“休得啰嗦,快去找人开门”仆役略擦了把脸便奔向仆役走的门去了。
二月的洛州城寒风依旧,冬日毫无去意。路边干枯的树枝偶尔露出新芽安慰着人们春日不远的消息。只是人们不解其意,依旧布衣棉袍裹身,于寒风中呼吸着自己的滚滚热气。很快热气消尽了,人们就散了。
可甯王府的大门依旧铁将军把门。
嘎吱一声,朱漆掉落的大门终于略略支开一小缝隙,一只小手探出,攀在门上,她在使劲推门,但大门纹丝不动。
麻将军早就不耐烦了,冲上去,帮着推了一把。待门缝大了些,麻将军惊呼道:
“原来是一弱小女子。王府里的男人都死绝了吗?”他虽嘴上骂个不停,但还是麻利的将大门推开了。
这时下轿的众人才发现,这开门的居然是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女孩,穿着厚重的棉衣。因为太瘦,这棉衣仿佛罩住他的一般,漏风的可以。
她见众人都在吃惊的看,红了脸,低着头说道,“贵人们,请进吧,弘毅侯夫人在堂厅等着各位大人呢。”
众人见她如此幼小,也不忍心斥责,便随着她领路,前往甯王府正厅期间傅从奕不经意问道:“小姑娘,你乃一丫环,怎么是你开门,门房的人呢,管家呢?”
女孩虽瘦,但不羞怯,朗声答道:“大人莫怪,明日十五,府里的男仆役都去准备明日安国寺的散粥去了。”
“每个月的十五都要去吗?”
“嗯,老王爷和侯夫人都是大善人。每个月都散的。”这话说完,小女孩继续在前面带路了。
这个王府很大,却破败的可以,一路从大门到厅堂,不是断了木梁的门厅,就是掉了漆的朱门,或是缺胳膊少腿的桌椅挤作一堆。
静睿王环顾四周,叹了句:“老王爷可真是个善人!”说完便大步走在了最前面。
而落到最后的崔向南却不屑的低声道:“打肿脸冲胖子。”
很快一行人以静睿王为首,终于进了小丫环所说的厅堂。这里相对规整,地上铺了的芍药与繁花相间的冷青石砖,厅正中墙上挂着一幅老虎下山的画作。
画中老虎威风凛凛,毛色斑纹显其威,锋利爪牙亮其势,虽是下山,却不慌不忙,步伐稳健。尽显山中之王本色,可惜细看虎眼低垂,有些落寞之感。
如此传神画作居然无人打理,画纸发黄脆裂,如开片的瓷器。
画作下还有一背身蓝衣白裙妇人,见众人进厅,缓缓转过身来。该女子约莫三十岁左右,容颜略有衰老,却从容优雅,有一股贵女的风范。
她见领头的是一着裘绒云纹外罩的翩翩少年,早已猜着几分,立即躬身行礼。
静睿王立即上前将她扶起,“弘毅侯夫人多礼了。”
英莲抬首一看,白净的少年郎长得如松般颀长。只是忧郁的脸上居然双眼空洞无神,仿若一具木偶。
她本怜惜看了看,却发现入了他双眼的无底深渊,整个人陷了进去,动弹不得。摄魂夺魄的恐惧吓得她挣脱了魔鬼的双手,退了一步。
她这一退后,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颔首敛容,“昨儿才收到静睿王随陛下西狞的诏书,今天就见着真人了。您怕是骑着天马来的吧。”
静睿王含笑看着在他面前撒谎的女人。从第一眼猜出他,到刚刚跪下的从容,她早就知道他来了洛州城,却要在傅崔二人面前装作浑然不知。为了能仰人鼻息于崔傅的魔爪之下?
他不禁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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