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望舒不置可否,查看了一下庞译的伤势,确认他死不了。便从庞译身上的衬衣扯下一根布条,把他脖子上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他内心基本笃定,南舟月肯定跟庞译有过节,不然也不会乔装出现在他画展上,更不会下手这么狠绝,好像真的想要了他的命!
起身见南舟月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聂望舒抬手挡了一下:“你先别动他,我留着他有用。”
南舟月心里的气还没消,就算暂时不杀他,也得解解恨!
她扫了庞译几眼,目光停留在了他头发上。看得出来这家伙很爱惜他的长发,保养得当,是个很重视形象的人。
她唇角一勾,还没上前,聂望舒就拉住了她的胳膊:“你要干嘛?”
南舟月挣了一下没甩开,瞪着他道:“放心吧,我不杀他!放手!”
聂望舒这才将信将疑地松开手,南舟月走到庞毅身后,揪着他的头发提了起来,贴着头皮挥刀,把他的长发彻底割断,随手扬在一边。
她左右看了看,还不解气,便像鬼剃头一样,把庞译的头发割得乱七八糟,到处斑秃,边割边笑出声。
聂望舒皱着眉不忍直视,谁要是跟这丫头结仇,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好过!
南舟月推开惨不忍睹的庞译,心满意足地拍掉手上的碎发,看向聂望舒:“怎么就你们两个?姓高的居然没一起?”
聂望舒已经不奇怪她为什么知道高华铭了,她鬼灵精得很,查到高华铭的身份并不难。
“高华铭突然失踪了,只叫庞译到这里汇合,我猜测这里是异乡人的聚集地。”
南舟月心中了然,她猜得果然没错,许怜松他们过来,简直就是羊入虎口!
聂望舒估计她又是通过镜子到这里来的,问道:“你是来找江岚清他们的?”
南舟月一愣:“你认识我哥和江岚清?”
“你哥我没见过,江岚清和许知柏在调查天虫造成的失踪事件,我答应过会帮忙解决。”
南舟月回过味儿来,这个聂望舒什么都知道,许知柏说会找人暗中保护许怜松他们,难道说的就是聂家人?也就是说,聂望舒明知道这里是危险的地方,却还是没有阻止许怜松二人踏足,反而将计就计,把庞译和高华铭也引了过来!
南舟月举刀对着他,怒目而视:“你跟异乡人的恩怨我管不着,但你竟敢把我哥这种局外人当成诱饵,将计就计方便你把异乡人一锅端!要是他们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
聂望舒后退两步,暗叹这丫头脑子转得挺快,解释道:“你哥他们不会有事的,我让聂无念把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了。”
“少扯!”南舟月气极,恨不得给他一刀,“这里既然是异乡人的老巢,哪会有什么绝对安全的地方!你拿什么保证?”
聂望舒被她怼得哑口无言,他确实没法保证绝对的安全,但他如果做事畏首畏尾,聂家迟早得完!
南舟月愤懑地把刀收起来:“告诉我他们在哪,我马上带他们离开,不掺和你们的事!”
聂望舒看起来并无半点愧疚,说出的话依旧冷硬:“你若真不想掺和,就把那面镜子给我。否则一旦被异乡人发现,你就别想置身事外了。”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南舟月听得出来,要是想知道许怜松他们的位置,就得把古镜给他!
聂望舒居然拿他们来威胁她!
南舟月攥紧了拳头,镜子镜子,说来说去,他就是想要她的古镜!她试过不把古镜带在身上,也能进出镜子,只是无法瞬间移动到她想去的地方。
这么些年,她早就把古镜当作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若是就这样把古镜给了聂望舒,她简直像割肉一样难受!
聂望舒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想吃人的眼神,他在等着她做决定。虽然时机有点不道德,但利用她重视的人来拿到昆仑镜,是难得的机会!
南舟月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抬头直视着他的双眼:“行,我可以把镜子给你,但是,我得先见到我哥和江岚清,否则我怎么确定他们是安全的?”
“那如果你反悔了呢?”聂望舒眯着眼看她,她可不像那种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人。
南舟月毛了:“你爱信不信吧!这鬼地方,我还能给你写个保证书?”
聂望舒出其不意地拿着手机给她和身后的庞译拍了一张合照,看着照片满意道:“不用写保证书,高华铭要是知道你把庞译打成这样,估计也不会放过你的。”
南舟月彻底炸了,冲上去抢他的手机,他轻易地把手机举过头顶,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气急败坏,像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怪解气的!
然而解气不过一秒钟,南舟月便狠狠地一脚跺在他鞋尖处,脚趾钻心的疼痛让他本能地弯了一下腰。
南舟月趁此机会往上一跳,双腿缠住他的腰,一手搭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抓住了他举高的手臂。
眼见着就要得手,突然一阵强烈的耳鸣,南舟月瞬间停止了动作。
聂望舒立刻扣住她的腰,用力把她甩了下来。
他们离得很近,南舟月的脸在他面前一闪而过时,他似乎看见了,她的眼睛有些异样!
奇怪的是,南舟月没有任何抵抗,就这么被他摔到了地上,侧躺着一动不动。碎发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眼睛。
“喂……”聂望舒怕有诈,把手机藏进兜里,才小心翼翼地蹲下身晃了晃她,“你怎么了?”
而在他撩开南舟月的头发时,她浑身突然抖了一下,紧接着双手捂住耳朵,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聂望舒伸出的手一僵,是他刚才下手重了?还是她碰瓷?按照经验,他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大一点!
南舟月闭着眼睛在地上缩成一团,强烈的耳鸣刺得她脑袋嗡嗡直响,似乎比之前还要厉害,感觉耳膜都要被捅穿了!
好不容易才缓过来,就听到聂望舒狐疑的声音渐渐清晰:“南舟月,你又搞什么鬼?”
南舟月睁开眼睛,像做了一场噩梦刚刚醒来一样,微喘着粗气,迷茫地撑着地面坐起身。
聂望舒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这么阴冷的地方,她的额上竟渗出了汗珠,看起来不像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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