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陆允川动身前往赤州,临走前千叮万嘱,要崔枕月万事多加小心。崔枕月也在沈星白的帮助下,彻底清除了身体里残存的“清风散”。
沈星白并没有在京城停留太久,崔枕月也明白,这样一个心怀天下的医者,如果被她囿于身边,是天下百姓的损失。
江沅芷那边暂时没了动静,只是,谢芝兰让林幼微代为问安的事,一直悬在崔枕月的心头。
是上次醉仙楼的会面让定阳侯府的人抓住了把柄了?还是她想传递些什么信息?亦或是……真的只是单纯的生病了呢?
思虑再三,崔枕月还是决定动身前往侯府,一探究竟。
林老夫人接到拜帖,亲自出来迎接,满是皱纹的脸上满了殷切和善的笑容:“公主殿下怎么亲临了寒舍了,真是蓬荜生辉。”
崔枕月也端起完美无瑕的笑容,语气温和:“林老夫人客气了,昨日赏菊宴上遇到贵府幼微姑娘,交谈间听闻侯夫人身体违和,本宫心中甚是挂念,特此来探望。”
林老夫人眼里闪过一丝警惕。谢芝兰生病一事,定阳侯上下早就叮嘱过不可大肆宣扬。
幼微……自己这个孙女,是真单纯还是假天真呢?
她心下忖度,但面上还是立马敛了神情,故作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饶殿下挂心,谢氏只是偶感风寒,将养几日便好,实在不敢劳动殿下尊驾。”她瞥了一眼身侧的林幼微,眼含责备,“幼微,日后不可再惊扰殿下,听见没?”
林幼微一脸委屈,小声应道:“是,祖母。”
崔枕月看着林老夫人如此作态,更加确定了其心中有鬼。
史嬷嬷恭敬的在前面引路,来至谢氏居住的寝殿,一股浓郁的药香从屋内飘出。崔枕月迈步入内,见到了里面形销骨立的谢夫人。
她心头猛地一揪,短短数月,昔日那个沉静但气度华贵的侯府主母,如今哪还有半分往日风采?
她竟病成了这样?偶感风寒?亏那老狐狸说得出口。
“夫人,听闻你病了,本宫竟不知病的如此之重。”
谢芝兰虚弱的睁开眼,看见是崔枕月,眼里闪出一丝光芒,她本欲开口,可是看见崔枕月身后如同门神般站立的史嬷嬷时,眼里光芒陡然暗淡。
她剧烈地咳嗽起来,气若游丝:“咳咳……饶公主……挂心,只是妾身福薄,怕是……时日无多……药石无力回天……”
崔枕月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身后的史嬷嬷随即跟上。崔枕月眼底寒光一闪,压下厌恶,忽然转头,脸上扬起无害却带着些许娇纵的笑容,只是眼眸深处尽是掩藏不住的公主威仪。
“史嬷嬷,本宫在此坐了这许久,怎么没人奉茶?这便是侯府的待客之道?”
史嬷嬷一愣,随即立马跪地请罪:“公主殿下恕罪!是奴婢疏忽,”她转向一旁侍立的小侍女,“小桃!还不快给公主殿下奉茶!”
崔枕月笑容一收,声音冰冷:“史嬷嬷好大的架子!怎么,本宫还不能喝你亲手奉的茶了?”
史嬷嬷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哆哆嗦嗦:“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给公主殿下奉茶!”
崔枕月刚松了一口气,外头就传来拐杖驻地的声音,林老夫人的声音随即传来:“公主殿下何必跟一个下人置气呢?没得气坏了凤体,”她缓步入内,看到地上跪着的史嬷嬷,低喝道,“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快滚出去!”
史嬷嬷吓得连忙退下。
崔枕月目色一沉,本以为支走了史嬷嬷,哪知道这林老夫人竟盯的如此之紧。千钧一发之际,床榻上的谢芝兰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悄悄抓过崔枕月的手,指尖颤抖,重重地在她手心写下几个字。
与此同时,林老夫人走近,谢氏不动声色收回手,仿佛刚才一切都是幻觉,只有崔枕月浑身巨震。
她用力稳住神情,转向林老夫人,语气带着懊恼:“今日见贵府夫人缠绵病榻本就心情郁结,奈何这奴婢还没眼力见,是昭衡失态了,老夫人勿怪。”
林老夫人陪笑道:“殿下哪里的话,是这些刁奴惹得殿下不快,老身定重重责罚!”她望了眼床上半死不活的儿媳,故作伤心:“我这个儿媳本来只是区区风寒,奈何她身子本就孱弱,如今病的严重,府医嘱咐要多多静养,不能受到惊扰。殿下,不如移步前厅用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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