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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齐聚

小说:

掌中佳婿

作者:

容我醉时眠呐

分类:

现代言情

陈舟没有任何犹豫,避开林朝暮点在他嘴角的指尖,勃然大怒道:“你到底是不是女子!为何总是如此离经叛道?”

林朝暮听完,笑得愈发妩媚,她将自己的手掌轻轻送到陈舟肩头,顺着他的衣袖,一寸一寸滑进他的手心。

“我是不是女子,陈公子看不出么?”林朝暮一面说着,一面将陈舟的手往自己面前带,用指节猛然顶/开他紧闭的指缝,将自己的手指轻而易举地送过去,死死扣住陈舟的手背,向自己的方向拽来。

不容犹豫,不容退却。

“再说,我离的是那条经,叛的又是那条道?这天底下只有你们的读书人那一条经、一种道吗?方才不还说,除了那个要求,其他都可以么。这是陈公子亲口而言,现下瞧着,是要反悔?”

陈舟本有的挣扎忽然顿住,林朝暮挑眉,趁此机会将陈舟的手硬扣着凑向自己。

陈舟不明所以地看向她想引他手去的方向,竟是……是……!

他说不出口,更无法坦然视之,在意识到她要做什么的瞬间,陈舟根本顾不得君子一言九鼎的诺言,立刻紧闭双眼侧过头去,坚决回拽自己的手掌:“不可,这万万不可!”

林朝暮陡然感到阻力加剧,一抬眼发现陈舟早已将眼闭上,面露赤赧之色,心中求胜欲大起,继续诱惑道:“陈公子片刻前不是才出言疑惑我是否女子么?怎么,让你亲自验证,倒是不肯了?”

言语之外,林朝暮更是加重手手上力气,将陈舟的手心再次带近身前,陈舟不肯退让,也加重手上力道,半点不肯退让。

林朝暮拉近一点,他便用力又拉远一些。两人就这样胶着僵持不下,林朝暮看着他紧蹙起的眉头,忽然想到了一个坏点子。

她突然用力地拉拽陈舟手心,陈舟感到她破釜沉舟的一拽,自然不出所料地也用尽全力向后一撤。林朝暮双眼微眨,佯装失力,被陈舟的手臂带着,结结实实跌进他的怀里。

她柔软的身体甫一挨住陈舟,便感受到陈舟胸口处比方才更加激烈的跳动,如晴空霹雳,似滚滚波涛,伴随着这声响的,还有他微微颤动的身子和发烫的手心。

淡淡的皂角气味从陈舟的衣袍中涌入林朝暮鼻尖,清新淡然,同他这个人一般无二。

陈舟的手为了拦住要摔倒的她,正直愣愣卡在她腰间,手掌向外,绝不肯碰到她的身体。林朝暮向身侧撇了一眼,十分刻意地将他向外的手掌按在自己腰间,拱着身子又向陈舟身前努了努。

她像最狠毒的那种花,只要一点点种子,就会肆意生长,将倚靠的植物牢牢缠进怀里,疯狂掠夺、不死不休。至于名声、至于世俗眼光,她才不在乎。

她要的,是拿到她想要的一切。

"陈公子,感受清楚了吗,我究竟是不是女子?”林朝暮在他怀里微微扬起头,身子却半分没有与他分离开来的意思,反而越黏越紧。

林朝暮很轻地笑了一声,眼里泛着水盈盈的光。

陈舟并未停下拉开两人距离的动作,他掰开她的手,她便刻意用身体靠近,他屏息向后拉开距离,她便两手箍上他的腰,小猫似的将脸贴上他的胸膛。

她灵活敏捷地躲过他一次次生疏的捉拿,他越笨拙越急促,她便越开怀越肆意。

最开怀之时,她目光灼灼地盯他,挑衅之意不言自明,她得意道:“陈公子,你们读书人讲,男女授受不亲。可如今,你我可是有了肌肤之亲,你还想从我掌中脱逃么?”

陈舟又气又急,却在看向林朝暮扬起来的巴掌大的脸颊,和她摆出来的自以为很开心的笑意时微微出神。

她好像根本不会笑,她笑起来时眼底是冷的,是空的。

无论是得意时,还是出言挑衅时,她的笑总是这样,空洞无物,寒凉彻骨。

林府前初见那次也是,她看起来在笑,可是笑起来却那么假、那么冷、那么僵。

没有哪个十几岁的姑娘会这么笑,也没有哪个十几岁的姑娘会像她这样大胆、放肆、疯狂。莫名的,陈舟像是哽住了什么,滚了滚喉头。

林朝暮一直挑衅地向他凑过来,用她身体最柔软、最引人遐想的部分。

她不断地在逼他作答,不断地在要他回应。

林朝暮身体的碰触还在不断传来,她在他的怀里,装作委屈巴巴的样子凝望他,带着寻常姑娘柔弱的语气,却不见一点寻常姑娘的慌乱。

她有意识地主导这一切,让他不得不臣服、不得不低头。

陈舟不知道在那个时刻自己的脑海中都滚过什么念头,但他有意识的时候,那句话已然脱口而出,由不得他收回了。

他叹了一口气,缓缓闭上眼后用很轻的声音道:“不要再这样伤害自己了,林姑娘。你并非心悦陈某,亦不是想要陈某俯身为你裙下臣。”

林朝暮追逃陈舟的动作忽然停住,方才微微仰起的带着笑意的脸,霎时冷淡下来。她没有片刻犹豫,迅速退离陈舟身畔,充满警觉地观察面前这个俊俏书生。

空气中的甜香似乎瞬间凝固,香气竟然变成了一种由内而外的凌迟。

一片片在剥落着什么。

“陈公子如何判定翁阳心意,是仅凭你的揣测?若非心悦公子,翁阳何以连女子清誉也不要,四处堵截公子。甚至不惜以最为人不耻的方式,撩拨公子呢。昔日的卓文君,为司马相如的才华折服,不惜舍家奔逃、当垆卖酒,亦要与司马相如白首不离,翁阳对公子,恰是如此。”

林朝暮说着,十指竟缓缓交叠,指尖互相紧咬、彼此摩挲。

只一瞬,她左手食指刚刚养起来的嫩甲边被破出一个凹陷明显的小口,她将小口抵在拇指中间,借着拇指力道不动声色地在凹陷处使力。

她字斟句酌,一字一句道:“翁阳的真心,自是日月可鉴,山海可证,不由公子不信,更不由公子轻视污蔑。”

“咔呲”一声,随着她话音落下的是她左手指尖齐根而断的嫩甲。那种细微但明瘆人的疼痛似乎稍稍安抚了她此刻的情绪。她开始掰第二个秀气水盈的指甲。

猛然扯开嫩甲后,血珠很快凝成豆大一个,停在她的右手的食指尖端。她毫不在意地两指一捻,圆润的血珠陡然消失,但一眨眼,又凝出一颗新的。

她尚在注视这颗血珠的生成,陈舟便已抬起她的手指,用怀中方巾为她摁住了那处伤口,拇指还使力向下按了按。

她茫然看向陈舟,却不防备地被他用力按住伤处,痛得“嘶”了一声。

“儿时在江州,姨母就是这样替我止血的,会有点疼,但效果奇佳。”陈舟补充道,语气平静,末了还替她吹了吹伤处。

尽管并无消肿、止痛、镇定人心的作用,林朝暮还是少见的镇静下来,狐疑地由他处理这不能称之为伤口的伤处。

片刻后,方巾被陈舟揭开,那处指尖果然不再凝出新的血珠,她看着陈舟那清冷自持的神情,莫名烦躁起来。

陈舟替她擦拭完残留的血迹,一边收拾方巾,一边缓声道:“'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是文君《白头吟》里的句子,林姑娘当真觉得,文君千里奔逃,当垆卖酒,争夺郎心是段佳话,还心向往之?”

林朝暮眉目微动,眼神却停在方才血珠凝结的指尖,缓缓道:“人人都自比司马相如,恨自己空有其才,却不得如文君般家境富庶殷实的女子垂青钟爱,陈公子似乎另有见解。”

“大丈夫立世当凭才凭德。司马相如才华出众,得文君垂青并非偶然,只是若已情定文君,携文君背家奔逃,何以又要弃之不顾,另寻新欢。论德,司马相如并非文君佳婿。”陈舟坦然,“两心若相悦,当矢志不渝、忠贞不二。”

林朝暮冷笑,如今言之凿凿,信誓旦旦,若真到了那一日,却未必会如此义正言辞了。

她父亲林相便是前车之鉴,才学品貌无可挑剔,殿试上以清正自持的品行独得陛下青眼,高中状元,又尚凤阳长公主为驸马。

人人赞他清正端方,高风亮节,与凤阳长公主佳偶天成,姻缘美满。

可她母亲去世不过三载,他便上奏要接外室入府,娶做继室。他急不可耐地想让众人尊那外室一声林夫人,让林朝暮跪地敬茶,唤她一声“母亲”。

可她的亲生母亲凤阳长公主呢?又算什么?是林燮平步青云的阶梯,还是雨日遮顶的纸伞?用之时珍而重之,不用时弃若敝履。

到底,她母亲去世才将将三年。

但好像,已经成了完全被林燮和她的皇帝舅舅遗忘的人。

“士也罔极,二三其德”,从来就并非个例。林朝暮轻扬唇角,意有所指:“倘若换作是陈公子,面对日益老去的卓文君和自己平步青云的辉煌仕途,是否当真能够一生忠贞,绝无二志?”

未及陈舟应答,一道聒噪张狂的嗓音在夹道外的海棠门响起,让人厌烦非常。

“好小子,我就说你分明是和许颖娘在此私会,你还不承认!刚才我才一过来,便听得你与女子交谈之声,现下可是让我逮个正着,看你们这对狗男女往哪里躲!叫许颖娘滚出来,瑟瑟缩缩躲在后面就以为没事了?本公子今日非让你们俩吃不了兜着走!”

卫荣熙不知从哪里带了两个人来,看见陈舟的衣角便一把扑上前来拽住,眉眼之中尽是羞恼与得意的混杂之色。

陈舟火速向假山夹道口迈出一大步,将逼仄的身后空间牢牢挡住,张牙舞爪的卫荣熙边叫嚣边探头探脑地向内窥视。

然而除了一点影影绰绰的影子,竟是什么也看不出。

但他料定许颖娘必在假山之后,他多番遭她戏弄推脱不见,如今又见她当真与面前身无长物的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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