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
闹钟一响,风栖从床上弹起来,按掉闹钟。
天刚蒙蒙亮,晨光穿透粉橘色碎花窗纱,照在风栖呆滞的脸上。
发呆一会儿,重新倒下去。
对哦,领导同事在外星,不用上班了。
所以为什么昨晚忘了把闹钟关掉?醒了就睡不着了……
风栖在床上滚来滚去,不情不愿掏出手机坐起来一看,除了移动营业厅自动发送的短信外,没有任何消息。
她谈不上失望,开始思考,今天要干嘛来着?
收拾昨天拉回来的物资,有好几车,还堆在小房间,还有……得去搜集一点书,蜡烛,煤、汽油什么的,再想想……
想着想着风栖就又倒在了床上。
好累,还没干活就累了。
这不是懒惰,这只是心灵先一步身体进行了劳动导致疲惫。
心灵劳动许久,天都从微亮变成明亮,风栖才慢吞吞拖着精神的躯体和疲惫的心灵从床上爬起来,真正开始了一天的身体劳动。
决定了,这两天先以收集物资为主。收拾什么的,等闲下来再说吧,先把长期需要用的、暂时无法自己制作的东西都集齐,再慢慢规划。
风栖很认真地做了一顿早饭,用家里剩下的荞麦面,加两个蛋,一个油煎一个水煮,撒上葱花、牛肉碎和干辣椒。很香,香的风栖认真吃完后又慢吞吞洗碗,还擦了一遍厨房的灶台,甚至把窗户也擦了一遍,才慢吞吞出门。
哎,生活。
哎,生下来就要干活。
风栖先去五金店找了油桶,再去加油站把油桶加满,然后运到离家两公里远的邻居家里。一连跑了十几趟,把邻居家的几个房间装的满满当当,期间顺便收集了不少工具。
至于怎么开门的,嗯……不可说。
虽然许多地方没电了,但不知为什么信号一直还在,也许是有什么特殊保护机制?
不清楚。
总之风栖带了十几个充电宝,跟游戏开荒时一样搜索教程,想起需要什么就搜该从哪儿获得,然后搜地址导航。之后按着同样方法,如法炮制运了十几趟蜂窝煤、电池、各种常用药、酒精、消毒水等等,还有一些关于植物和农业的书籍。
直到现在,风栖才发现自己对家乡了解甚少。
她行驶在熟悉的不平整马路上,记得这条路一直在修,修了又修还是坑坑洼洼,因为总有货车喜欢往这过。
她记得道路两边都是很传统的手艺店,编筐的、理发的、卖纸钱扎纸人的、卖饺子皮面点的榨花生油的……一路走过去,头油香面点香、花生鲜榨的喷香,混杂在两边老旧音响放出的沙哑歌声。
但风栖也发现,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和自己生活在同一处小地方的人们,也从未深入了解过这片土地。
他们更像是一串象征着家乡的符号。如今,又变成了一串自己都不清楚具体数目的消失人口中的一员。
破门而入时,风栖甚至不敢看那些人留下的生活痕迹。照片、摆件、衣物等通通被她当做了杂物一股脑堆到最小的一间房间。这样她才能说服自己,这里不是别人的“家”,是她需要的仓库。
她需要这些仓库。
跑了一整天,和昨天一样累得够呛,顺道把这些空屋里的剩菜什么的都集中装箱,运到垃圾站一块儿扔了,水果零食一类就由她收走,以免腐烂发霉。
她还收获了一条小狗,土黄色,毛短短的,尾巴断了半截,尾巴和耳朵尖尖都带点黑。
风栖认识这条狗,名叫蛋黄。姑姑带她去吃某个亲戚的儿子婚宴,有个中年女人,姑姑让她叫表婶的,牵着它,和她们坐同一桌。表婶一边逗着蛋黄,一边和姑姑聊天,她也跟着喂了蛋黄一块鸡腿肉。
她暴力破开表婶家门时,蛋黄冲上来想咬她,她叫一声名后又停住了,疑惑地在她腿边转来转去,嗅嗅闻闻,最后咬住她裤脚往房间里拖。
真好。
它还记得自己。
风栖顺着力道进房间,蛋黄在床上呜呜汪汪地跳来跳去,十分焦躁。
风栖明白了什么,蹲下去抱住这只土黄色圆眼睛的小狗:“蛋黄,表婶不在家,不回来了。”
“你先跟着我,好不好?表婶回来了我就送你回去。”
哄骗许久,蛋黄总算肯跳上车门,趴在她脚边,喉咙里依旧发出委屈低沉的呜汪声。风栖忍不住把它抱到腿上边摸边开车。
“好乖,乖蛋黄,不怕。”风栖摸着它的耳朵,低低地哄。
她心中冷静地想:她还需要几条狗,要小一点的狗,从小养到大,这样才能保护她,不会咬她。
现在没有医院,打不了狂犬疫苗,她不能受伤。
还要一些家禽牲畜,光靠老家那口鱼塘的鱼不行。
又到了太阳快落山,风栖才回到家。她先把蛋黄放出来,任由它在院子里撒欢跑跳。风栖自己没吃多少东西,但还是找出冻肉,解冻后水煮了喂给它吃。
蛋黄吃饱喝足,很开心,甩着小尾巴围在她脚边转,声音又嫩又响亮,和她一块进进出出,做出一副很忙碌的样子。
一人一狗吃完晚饭,风栖搬出躺椅躺在院子里,翻看自己白天拍的照片,和前一天做对比。
不是错觉,仅仅一天而已,绿植变得更茂密了,马路本该是平整的,路面也冒出了星点绿意。
野生动物也变多了。
昨天只能见到流浪猫狗,今天……风栖隐约看到了不认识的动物的影子,她可以肯定那绝对不是猫狗,还有辨不清物种的鸟,哗啦啦一大群从空中飞过。
这才一天而已,再过几天,又会变成什么样?
家里已经没电了。
风栖不确定是什么缘故,可能和她路上看见的断裂的电线有关,也可能是发电厂没有人维护?
总之,没电用了。
天黑后,风栖点了很多蜡烛,她还特地去超市搬了一些圆口玻璃罐,把蜡烛放进去,当做灯笼照明。
昨天热水器还能用,今天没电,自然也没热水了。
好在当初因为爷爷奶奶坚持,老房子里还保留着土灶,铁锅大到足足方圆一平米,铁锅炖自己都没问题。
风栖还记得,小时候爷爷奶奶把她放在锅里洗澡。下面炉子里噼里啪啦烧柴火,上面水咕噜咕噜冒泡。每次她都很担心,趴在锅边问奶奶自己会不会煮熟。
想到这风栖忍不住笑了,举灯看外面好像没什么危险,小心翼翼带着蛋黄去隔壁邻居家打水。
隔壁邻居院子里有一口井,不知是哪一年打的,好像自从房子盖成以前就有了。屋主是一对开餐馆的中年夫妻,就是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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