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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五十九 杏林世家

小说:

般若汤

作者:

知乌朱

分类:

衍生同人

“这么说你是挣到钱了?”芸香一脸兴味。

“够自己的嚼裹儿,算不上挣钱。”

这日刘梨置了几样菜,喊芸香家吃,也算答谢她对自己“创业”的支持。

“你倒不嫌弃我寡妇失业的晦气,还愿意喊我上门。”其实还有一层意思芸香没说,邻近几家不大看得上她,也不光是嫌弃她寡妇身份,这女人常招惹些男人上门,狐媚魇道的,叫人不齿。

刘梨来自异世,理解饮食男女人之大欲,更重要的原因是这世道给女人的选择太少。她自己尝试过,知道求生不易。秦淮河那么些花娘,风光的不风光的,哪个不是身不由己?要是有别的选择,何至于倚栏卖笑,遭人厌弃?

所以能有自己的小买卖,她很知足。

“都是窝在城垣根下讨生活的人,谁也强不了多少,谈不上谁看不起谁。”

“我知道,外头那些人没少在背后排揎我。”她拿帕子压了压眼角。“我能有什么办法,回去让娘家再卖我一次?还不如在这里熬着,过一天算一天罢了。”

刘梨也没有更好的话安慰,盛了碗热汤给她,陪着坐了会儿。芸香哭够了,又恢复了往常神色,“瞧我,放着好菜饭不吃,白废了你的好手艺。”

打起精神,伊两个围着小桌亲亲热热吃了一回。用过饭,芸香帮着收拾,“你家跑船的男人怎还不见回来?有个男人从旁帮衬,你也轻省点。”

“快、快了。”刘梨连忙岔开话题,“对了,那天送馄饨给你,我瞧你对屋里那位与别个不同,想来是顶喜欢的?”

芸香脸颊染上红云,“就是给我起名字的那个。他可有本事,若不是被那起子黑心肠的害了,也不会窝在我们这小地方。”

刘梨怕她被人蒙蔽,提醒道:“男人惯会说什么‘怀才不遇’、‘壮志难酬’那套哄骗女人,你可别被诓了去。”

“他不是,华璟是有真本事的。他出生杏林世家,少有才名。你刚来金陵不知道,多年前城里出了桩公案,宁王府的家奴糟蹋了一个姑娘,那孩子年岁小没敢说,等家里人发现的时候都显怀了。”

“那怎么办?报官了吗?”

“报了,听说是宁王府的,哪个衙门敢接?那恶奴嚣张得很,对外说既然有了就生下来,若生的是个小子再给姑娘一个名分。”

“欺人太甚!就没有王法了吗?”

芸香摇摇头,“那腌臢货都能当小姑娘爹了,做父母的怎么舍得?想把肚子里的孽种打掉,多少郎中惧怕宁王府的势力不敢接。后来找上我相好的开了几副药,才把孩子流了。”

“阿弥陀佛”,刘梨念了声佛,“那恶人后来没再缠磨他们?”

“当然不甘心。那户人家等女儿稍养好身子就搬去了外埠,泼皮找不到人就拿我相好的撒气,砸了他的药铺,扬言让他在城里待不下去。可惜华郎一身的本事,却无处施展,只能窝在城南这块儿做个游方郎中。”说完捏着帕子一声叹息。

刘梨劝道,“你与他欢情一场,互相也是个安慰。”

芸香复笑道:“可不是,自打和他好上,别的男人都入不了我眼。前头那些个我都断了干系,只与他欢好。”芸香质朴天真,毫不扭捏,有什么话都不避讳刘梨。“对了,你卖馄饨需要肉,不妨去东市找我前头那个相好的,卖肉的邢二。那小子丑是丑,说话也冲,但是嘴硬心软,卖肉从来童叟无欺。你去同他买,提我的名字兴许便宜些。”

刘梨对现在常光顾的那家肉档确实不大满意,肉不够新鲜还短秤,无奈周遭只他一家肉铺,听说芸香有门路,第二天一早就去了东市。

邢二的肉档好找,芸香原话是“你看大冷天还袒露肩臂的就是邢二。”刘梨瞧过摆出来的肉确实新鲜,才上前道明来意。

邢二听明白了,也不废话,拿起刀就割肉,一脸横肉的大男人边动刀边说芸香那小女人好狠的心,说断就断了联系,他是真心想娶她过门的。

刘梨听他絮絮叨叨,手下一点不耽误,割了肥瘦三七比的梅花肉包好,还送了一小块猪板油,又另包了一块猪血托她带给芸香。

刘梨付钱谢过,回去的路上总觉得心慌,好似有双眼睛一直盯着她,回头找却没发现异常,只得把面巾裹紧赶快归家。

这天夜里收了摊,漱洗过躺下,将睡未睡间,突然听到院里“喀啦”一声轻响。刘梨猛地惊醒,屏息静听。她这屋子一边是芸香的院子,一边临着城墙。墙高数丈,光滑无依,断不会有人从城墙下来。想必是挑开了门闩摸进来的。

粗重的脚步声来到门外停下。

她住的这间屋子可以说家徒四壁,歹人进来连藏的地方都没有。情急之下刘梨点亮油灯,期盼亮光可以把贼人吓退。

万籁俱寂,刘梨攥紧被子大气都不敢出。仿佛过了很久,才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低声道:“刘姑娘。”

刘梨惊起,跳下床打开门。只见程锏一袭黑衣,背上一个人默无声息,低着头看不出生死。

“快进来!”

把人放到床上,借着一点灯火刘梨才认出那是杜淮琤!

程锏给他掖好被子,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摆在桌上。“刘姑娘,二爷托付给你,这是伤药,请你务必照顾好他!”

“这到底怎么回事?谁伤了你们?”

“来不及解释,我待得越久这里越不安全。我还要去徽州接应修齐,二爷拜托你了!”

不容她回绝,程锏转身潜入黑暗之中。

刘梨压下扑通通的心跳,仔细关上门。回屋挑亮灯芯,杜淮琤应是失血过多,这会面如金纸,唇上没一点血色,干得脱了皮。

锅子上还有热水,她兑了碗温的。唤了几声,杜淮琤毫无反应。想用汤匙喂水下去,全从嘴边流了出来。只得沾了几滴,勉强给他润了润唇。

知道杜淮琤素来喜净,给他轻轻擦了手脸。衣上血迹干涸,她不知杜淮琤伤在哪儿,不敢去翻动他。靠在床边守了一夜,心说等醒了再问他个明白。

第二日天明,杜淮琤毫无醒转的迹象。刘梨大着胆子给他褪了外衣,胸口被草草包扎着,血已经渗出白布。她哆哆嗦嗦揭开裹帘,尺把长的伤痕从肩膀一直延伸到心口。伤口血肉混着药粉,一片狰狞。

刘梨颤着手给他清理干净伤处,换药的时候杜淮琤呻吟了两声,依然没醒。下午的时候,便发起烧来。

“杜淮琤,杜淮琤,我要怎么办?”他从来都是龙神马壮的样子,仿佛世上没有任何事能难倒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可现在杜淮琤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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