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绝对没有,这药奴婢确实不知经了谁的手,但林伯应该是一直盯着的——”
“若他也疏忽了,本王又恰巧出了事,这药经你的手呈上来,你一个新入府的,那时,你百口莫辩。”
要说的话被打断,可在听到傅淮晏说的话之后,晓夏心中涌上一阵诡异的感觉。
傅淮晏说完斜觑了一眼她的神情,心中盘算着,他说得这么明白,她应该能听懂他是什么意思。
一抹异世来的魂魄,想在权利中心活下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不介意慢慢教她。
他的态度很诡异,说的话也很诡异,晓夏还呆愣着,手中的药碗便被接走,手心落了一枚蜜饯。
接着,耳边响起男人淡淡的声音。
“本王的意思你可知道?”
视线从他手中的药碗上移开,略过自己手心的蜜饯,最后撞进傅淮晏幽深的双眸中,晓夏眼眸微颤,讷讷点了点头。
得到想要的答案,傅淮晏这才转开视线。
“嗒——”
是药碗被放在小几上发出的声音。
看她还立在原地盯着自己,傅淮晏心头一阵臊意,声音就冷了些。
“知道了还不重新去煎药。”
“哦。”
【果然,差点儿以为他是好心在教我不要相信任何人,原来是担心我不留神会让别人钻了空子导致他被人暗害。】
【说到底还是担心自己小命,呼,还好没有自作多情。】
【不过这脾气真是和狗脾气一个样,说变就变。】
傅淮晏的脸瞬间阴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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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夏嘀嘀咕咕出了正屋,看到还在院中的林启,想了想礼貌道:“那药有些凉了,奴婢寻思着恐怕药性不好,想着重新煎一碗。”
说着觑了一眼林启脸上的神色,见他没有不悦,这才走到林启旁边,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林伯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林启早就想探探她的虚实,闻言点头道:“边走边说。”
晓夏声音依旧压得很低。
“奴婢知道一些有助于腿疾之人自己活动,以及利于身体康复训练的物件,那些东西既方便王爷自己做些不想别人插手的事,也方便王爷进行活动锻炼。”
说着觑了眼林启明显有些感兴趣的神色,这才接着:“把身体底子保养好,往后治疗腿疾的希望才会更大不是,若是终日不管,用进废退,双腿萎缩,岂不是……”
林启脸上客套的笑意收敛了些,剩下的话她不说他也是知道的。
章璟扯着他的手耳提面命地嘱咐过很多次,其一是担心王爷一时接受不了现在的情况自暴自弃,其二便是一定要仔细照护双腿,万不可任其萎缩,更不能出现破溃……
林启神色正了正,“你说的那些物件,当真能有用?”
看他问得认真,晓夏点头道:“有用的,您要是不放心,奴婢可以先画几样简单的,告诉您它的使用方式和用途,您可以自己判断奴婢所言是否夸大。”
她跟傅淮晏提过这事儿,但感觉他好像并没有听进去,这才想着来找林启。
这些东西涉及到对王府的改造,虽然只是轻微的改造,但现在王府的事是林启管,她总不能越过了王府管事,自作主张。
林启看她言语笃定不似作假,心中越发怪异,却还是点了点头。
晓夏见状,捡了个烧火棍就蹲在灶堂旁边画了起来。
看着眼前枯黄的发顶,以及她手上熟练的动作,林启眼底一片复杂。
与她有关的所有消息,早在她踏进定北王府之时,就查得清清楚楚放在了他的案头。
贫苦人家的大女儿,被父母三两银子卖给了人牙子,因着年纪大,一直没有府上愿意要。
后来王爷出事,二皇子让管事新买一批丫鬟,她被当做搭头连卖带送的掺进了队伍里。
而后便是跟着从宫里请的嬷嬷学了几日规矩,因为年纪大,在一众小丫头里手脚利落,被选出来送到了定北王府。
这些消息,他反复看过很多遍,得知王爷要让她贴身伺候之后,更是又让人重新去查了一遍,定然不会有遗漏出错的地方。
可她一个贫苦人家出来的丫头,大字都不认识几个,这些连他都没见过的东西,她又从何而知……
晓夏简单画了个方便傅淮晏自己上下床的扶手,又画了个可以冲水的马桶以及两侧方便他移动的扶手。
其实她更倾向于能够打造一个无障碍的卫生间,这样的话,不论是上厕所还是洗澡,他都可以自己完成。
其他的事情,府上多的是人可以伺候,但这两件事,以傅淮晏的性子,是十分排斥别人插手的。
他自己完成这些事,有助于他再次掌握身体主导权的同时,也有利于他信心的重建。
听着她的讲解,林启眼睛不自觉亮了亮。
这东西听起来着实实用!
且不说王爷自幼就不愿意让人近身伺候,就说王爷在军营里的行事作风,也从来不是那等矜娇之人。
如今双腿这般……别说如厕,就连下床出门这样简单的事情都要下人伺候。
这对王爷来说无疑又一个是灭顶的打击。
但若是她说的那些当真有那等效用,只要她能尽心当差,不做出违逆王爷的事,往后他就是捧着她,纵着她些也无不可!
这么想着,林启视线从地上移到她身上,掩住眸底的喜色,尽量平静道:“我让人找工匠来,你与他们细说。”
听到林启这么说,晓夏就知道这事成了,“奴婢想,若是把正屋旁的一间耳房彻底改了,这样或许更方便些。”
林启想了想,直接道:“可以,要什么你直接与我说,尽快弄出来。”
得了林启这句话,她这才放心下来。
林启压抑着欣喜,从小厨房出来就交代了人拿着牌子,赶紧去造办处找人,又让人去将耳房清出来,这才去了正屋。
傅淮晏正闭眼假寐,听到门口林启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不自觉蹙了蹙眉。
林启刚进屋,就撞进一双隐含不悦的眸子里,外露的情绪不自觉收敛了些,暗道都一大把年纪了,做事情还毛毛躁躁的,确实不应该。
但开口的时候还是没有压住心中的喜意,“二皇子送来的,是个奇人。”
傅淮晏挑了挑眉。
看他没有不耐烦,林启这才接着道:“这姑娘说可以将耳房做成什么‘无障碍卫生间’,老奴听着大概就是能够让王爷自己如厕,自己沐浴的地方,老奴觉着甚好,便就直接答应了。”
听到‘如厕’两字,傅淮晏蓦地想到他昏迷时她帮他……,修长的手指微微蜷了蜷,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府里的事,林伯瞧着决定就是。”
这声音听着不像是生气,林启心中越发激动期待起来。
“若做出来当真能如她描述的那般方便,她说的可以做出帮助王爷双腿康复训练的什么器材,也就不是随口唬人的了。”
傅淮晏眼眸微动,他昏迷时她也耐心地给他按摩和活动关节,连指尖都没有遗漏……
没听到他的回应,林启抬眸就觑见他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瞧着不像生气反而有些愉悦,但表情有些骇人。
林启赶紧垂下了眼帘,“造办处的人要不了多久就来了,老奴先去耳房盯着。”
“去吧。”傅淮晏心绪翻涌,嗓音微涩。
林启领命下去了。
没人发现傅淮晏耳尖的那抹红晕。
*
晓夏煎好药送到屋里,刚放下,还没开口,就被冷声轰到门外守着。
【……】
【这脾气咋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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