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若言和裴觉的共同努力下,大庆的朝政很快就走上了正轨。李文本来想提前告老还乡,却被许若言和裴觉好说歹说劝了下来,决定再留个几年再走。
“李大人,您看看这朝中上下谁人不听您的,况且我们也水平有限,离了您可治不好这个国家啊。”
许若言在前面拉着李文的手絮絮叨叨,裴安和李思明就跟在后面疯狂点头。
许若言又转头瞪了一眼在一旁小鸡啄米的裴安:“咳咳……裴安,还不快过来拜师!”
裴安有点懵:“什么拜师,李大人他本来就是我的老师啊……”
许若言急得上去揪他的耳朵:“这以后我们把皇位传与你,没有李大人的帮助你能行?”
这下裴安就是脑子再不灵光也明白许若言的意思了。他大步上前,在李文面前噗通一跪,拱手道:“还请李大人多多指教!”
见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许若言跟裴觉便挑了一个寂静的夜晚偷偷溜出了皇宫,溜回了他们在京城中的家。
再次推开家里沉重的大门时,许若言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招招手让裴觉进来:“你快进来啊,怎么在门外杵着。”
裴觉一边抓住她伸过来的手一边跨过门槛:“我是在想,我们就这样走了,裴安会不会着急。”
“哎,这你就不懂了吧?”许若言朝着他神秘兮兮地笑笑,“这一招叫赶鸭子上架。要是我们当面跟他说他肯定不能放我们走,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两人进了屋点上灯瞅了一圈,发现他们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三七他们将家中照顾得很好,到处都没落上什么灰,就像他们没离开过一样。
许若言又蹑手蹑脚地到了厢房,趴在桌子上一瞧,三个小家伙正蜷缩在一起,睡得正香。
“该换个大房子了,等他们在长长肯定睡不下。”
裴觉觉得夫人此言十分有道理,决定明天就去看房子。
简单洗漱了一下,许若言脱力一般把自己砸到床上,先是脸埋在被褥里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卷着被子欢快地滚了两圈。
裴觉很少见到自家夫人这样开心,便立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宠溺地笑。
“哎呀!”许若言一掀开被子,猛地坐起来仰天长叹,“还是家里舒服啊!”
说罢,她拍了拍身边的空地:“你也上来。”
裴觉急忙将鞋子脱掉,规规整整地摆在床边,然后手脚并用地爬上床贴着许若言坐好。
许若言顺其自然地靠在他肩膀上,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裴觉想了想,发现自己还真没有什么再想去做的事。真正的弑亲之人死于自己妻子刀下,自己那个被操控的傀儡兄长跑走了,他也不打算再去寻找;裴安接过皇位,有李文和一众大臣辅佐他,大庆的未来也充满了光明,他确实没再有什么需要操心的事情了。
“夫人打算做什么?”他决定还是先问问许若言的想法。
“我嘛……”许若言紧紧搂住他的腰,脸紧贴着他的胳膊亲昵地蹭了蹭,“我本来想与你寻一处世外桃源平平淡淡地过日子,但是我放心不下这里的百姓和我的药铺,他们都离不开我……所以我还是想先在京城住着,正好也能帮着点裴安,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裴觉听了,十分赞同地点头:“我觉得夫人这个主意甚是不错。”
许若言瞧着他附和的样子,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说什么你不觉得不错?我看你就是在敷衍我。”
裴觉扶着她的肩膀,地住她的额头蹭蹭:“夫人冤枉,我真的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于我而言,只要能一直与夫人在一起,去哪里都一样,更何况这里还有夫人热爱的事请。”
许若言抿住嘴,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裴觉看。她见裴觉也在看着自己,便歪了歪头,凑上去吧唧亲了他一口。
有这样一个对自己全肯定的夫君实在是太爽了吧!
她没忍住,又凑上去吧唧亲了一下。
“哎,你的脸怎么有点红?很热吗?”许若言捏了捏他的脸,故意装作单纯的样子,满脸疑惑地看着他。
裴觉搂住她的腰的手一发力,猛地缩近了两人的距离。
“嗯,夏天到了。”
说着,他微微低下头,大手托着许若言的脑袋就吻了上去。
迷迷糊糊之间,许若言感受到属于夏天的潮湿正在钻进自己的身体里,催促着心里的种子生根发芽,蔓延的藤蔓将她的心与裴觉的紧紧裹在了一起,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就在理智要被情愫淹没的前一秒,她听见裴觉凑在她的耳朵旁喃喃说了句什么。
在听到的第一秒,她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觉得耳朵很痒,痒得她直往裴觉怀里缩。
又过了几秒,她的心突然重重砸了一下。
“阿言,我们成婚好不好?”裴觉问。
接着,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好。”
……
关于成婚这事,许若言考虑到裴觉身份特殊,本来只想着两人找个人少的地方悄悄将仪式办了就好,谁知一个没注意跟裴安说漏了嘴,然后裴安那个藏不住事的就回去在宫里大张旗鼓地宣扬,非要给她嫂嫂办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史上最隆重的昏礼。
“小安,真没必要这样兴师动众,我们简单点办就好了。”这是许若言数不清第几次苦口婆心地劝说裴安了,然而裴安却依然很兴奋地忙这忙那,这阵子说起话来都是中气十足神采奕奕的,许若言都怀疑他是不是要疯了。
“好吧,那就算不用很隆重,那最起码的三书六礼也要有吧!”裴安仍然非常不服气。
许若言无奈扶额:“我都没有娘家人,提亲这些都省了就行。”
“也是哦!”裴安的神情立马变得十分严肃,“但是礼书和聘礼还是要有的,我哥要是没钱的话就从我那拿。”
许若言有些哭笑不得地拽拽裴觉的袖子。她是真说不动这个小祖宗了。
裴觉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抬头对裴安道:“都听你嫂嫂的吧,她想怎样就怎样。”
这下裴安是彻底败下阵来。他颇为失望地嘟囔道:“那好吧,那就只拜堂吧。”
许若言立马就开心了。
她最讨厌那些繁复的仪式,况且她认为成亲和过日子都是两个人的事,也没必要大操大办给别人看。
“哎,对了,”她怼一下正垂头丧气的裴安,“我们就这样把事情都扔给你,你不生气吗?”
裴安瘪着的嘴还没收回来,他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桌布边上坠着的流苏,问:“为什么要生气?”
“就是……相当于剥夺了你的自由吧,把我们都不愿意做的事情交给你做,况且管理一个国家也不是什么小事,”她越说越觉得有些难为情,都不敢直视裴安的眼睛了,“你会不会觉得我们很自私?”
“嗯?完全不会啊,”裴安摇摇头,“我已经长大了,也该为你们分忧了,你们把皇位交给我不也是信任我嘛,我不能辜负你们的这份信任。”
他开怀地笑起来,试图安抚还处在愧疚中的许若言:“况且还有李大人辅佐我,你们也陪着我,我没什么好怕的。”
前些日子,他们正式举办了传位仪式,将皇位传到了裴安的手上,是为庆元宗,然而那日仪式匆匆,许若言没能跟裴安说上几句话,也没能问他的想法,所以一直惴惴不安。而今见他没有怪他们的意思,许若言暗暗松了口气,心中满是释然的同时也不禁为裴安感到骄傲。
虽然以前与裴安从未有过交集,但如今能见证他的成长,成为他最信任的人之一,她感到万分荣幸。
“对了,”裴觉开口提醒道,“江南那边,宋明阳他们虽然这次没怎么帮上我们的忙,但是你要记得欠人家一个人情,盐场的事情不要太过苛责,他们势力不弱,以后会是你的得力帮手。我们也算是为你铺路了。”
裴安郑重地点点头,少年心气尽数展现在脸上。
“放心吧,”他豪情万丈地拍拍胸脯,“都交给我好了,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婚期是裴安叫国师算过之后选的最吉利的日子。仪式之前,他说既然他嫂嫂不肯收他的新婚贺礼,那只好建了一座府邸送给他们二人。许若言知道若是再推辞他就真的伤心了,便收下了这份礼物,很快就带着一大家子搬了过去。
于是在庆元宗元年五月廿这一日,许若言和裴觉按照前些日子商议的,没进行那些繁琐的仪式,甚至连赞者都没有请,只是打算在两人的新家里、在裴安和竹影的见证下拜个堂,便算正式结为夫妻了。
然而两人刚在中堂中面对面站定,外面就传来了一阵骚动。
许若言也不管那些讲究,一把掀开红盖头就朝外瞅:“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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