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熙熙攘攘，今天是周日，街上人潮如织，秦芷看着这个繁忙的世界，接通了第二通电话。
“小秦总，目前看来她还没有这个念头。”
电话那头的人用英语说了声“sorry”，然后可能是走到了空旷的环境，说话的声音清晰了很多：“……我找的人甚至帮她办好了转系的申请，但是她的个人意愿并不强，拿高额的奖学金诱惑也没有用。”
“不能兼修吗？”
秦芷皱眉：“难道说一定要转系？”
“林敏山不是本校的学生，按照校规，申请的二学位没有效力，那样的话国内不能认可。”电话那边的男人说，“我觉得可能不太符合您的规划。”
“你是对的，务必要让她拿到国内能够认可的证书。这件事情不着急，你慢慢规划。”
秦芷看着陆续亮起来的灯光道：“要是旁人一说，她就愿意转专业，这样的意志不坚定的人，我反而不敢去相信。”
“但恕我直言，小秦总，林敏山……她好像并不是很适合这一行，她甚至都不愿意面对自己家中的事情，又怎么去面对别人家的罪行？”
“这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秦芷轻声道，“你想的太多，但是汇报的太少。从今天开始，每隔一天就给我报告一下进度。”
“……”
“怎么，不想干？”
“倒也不是，”电话那头的男人笑了一下，“就是觉得您好像不是很相信我。”
“你要是告诉我林敏山昨天去了F国的事情，我一定会你深信不疑。”
秦芷：“你应该知道，我还给你汇报的机会，就已经是对你的信任了。”
“……好吧，这是我的不对，我只是想着一些私人的事情就没有跟您说的必要，没想到您比我还清楚。”
男人的声音透露着一种玩世不恭的笑意，道歉的话更是没带多少真心：“是我的错，从现在开始，我一定做个不折不扣的跟踪犯，把林敏山的一、举、一、动，都如实汇报给您，如何啊？”
他戏谑的加重强调某些资字眼，试图噎住秦芷，秦芷没有任何反应，跟踪本就在她们的交易之中。不相干她可以换人。
她撂下一句“早该如此了”就挂了电话，徒留男人在原地发愣：“好家伙，我以为女人都应该很在意隐私的，怎么这位大小姐这么猛？”
他把手机的录音上传，对视频通话的另一端问：“是我落伍了还是怎么回事，跟踪女生已经成了不用避讳的事情吗？”
对面的季莲叼着烟，没有搭话。
男人乐了：“哎，今天运气挺好啊，是这位姐在。这可是件稀罕事。我待会儿去买张彩票试试，说不定能中奖呢？”
季莲用像是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他：“你是不是没带脑子？这个‘秦芷’是不知道从哪个朝代过来的高门小姐，你指望她能遵守现代法律？”
明明还是那张脸，之前的季莲是妩媚无比，现在的季莲却给人一种胆寒的感觉。十指翻飞，将键盘敲出了战鼓的气势，嘴上的烟几次呼吸间就燃尽了。
现在看到她的人，根本无法将她和那个娇软撒娇的女孩连接起来。但是她身边的人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莲姐，你别理这个神经病，他一出去就人来疯。”
男人听见这话很高兴的样子，“嘎嘎”笑起来：“我就叫任来风，疯一点不是很正常的事？”
“不过莲姐说她没有一点法律意识，我倒是不同意。”任来风打了个响指，“你们知不知道她让我在林敏山身边干什么？”
他的语气正经起来：“他让我看着查一查转专业的条件，想让林敏山换一个专业学习。”
“交换生哪里能随便换专业，”季莲终于有点感兴趣了，抬头问，“肯定得是相关的吧？”
“bingo！”
任来风拿起一本书在摄像头前面晃：“犯罪心理学。同一个学院的不同学科，理论上来说是可以换的。”
“犯罪心理学？”
任来风道：“对，这位大小姐的想法还真是不大一样。她很明显是支持林敏山出国深造的。”
季莲身边走过来一个人，拖着个转椅，甩下来后大马金刀地一坐：“我看这姐妹儿似乎压根没有撮合林敏山和柏辰的意思，亏咱还在这瞎担心呢，结果仔细一查，嘿，林敏山能这么顺利的出国，还是她帮的忙。”
“这就很有意思了，”任来风搓着下巴，“她能够来到这里，成为‘秦芷’，说明她是答应了和系统的做交易，那她现在是在干什么？在系统的眼皮子底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你太武断了。”“季莲”皱眉道，“你不能因为她帮了林敏山一次，就说她是站在【霸总系统11号】的对立面上。谁知道她们是不是同谋。”
季苒和这个“季莲”显然不是很熟悉，接话的时候带着一种很有分寸的疏离感，就连话里的东北味儿都不那么浓了：“帮了可不是一次。上个月在林家瞳帮林敏山母亲离开，不也是个大忙？”
“那是因为那个时候只有母亲离开了，林敏山才会下山，回到T市，跟柏辰进行‘浪漫的’烟花约会。”
季莲讽刺道：“这还不能说明秦大小姐是个段位多么高的对手吗？带着未婚夫散个心，补给你推动了剧情，还同时收获了【霸总系统11号】钦定的男女主的人情，你们有这个本事吗？”
众人不应声了。
的确，不管这位来自千年之前的“秦芷”是怎么想的，但她一直在推进剧情进度，是不能忽略的事实。
“别这么悲观啊。反正我觉得，她让林敏山去学犯罪心理学这件事，是真的很有意思。”任来风打破沉默，“你们就不想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吗？”
季莲停下手，幽幽道：“我现在只想知道，林敏山到底在干什么。”
“她为什么要去F国？”
——“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独自来到巴黎，但是，美丽的女士，您坐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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