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胤俄越想越觉得胸口堵的慌,找了个借口出了营帐,便吩咐何为去找纳古尔,将人约到了空旷的草地上。
这片草地偏僻,并无人影,只有不远处的树梢上,隐隐传来的几声清脆鸟鸣。
何为引着纳古尔过来,便退得远远的,站在一边放风。
纳古尔在距离胤俄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开口问:“不知十爷约我来此,有何要事?”
背对着纳古尔而站的胤俄转过身来,开门见山的问:“纳古尔,你是否觊觎爷的福晋?”
胤俄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纳古尔,耐着性子等着纳古尔的回答。
纳古尔的所言所行,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里,他不喜欢兜圈子,更不想因此变成疑神疑鬼的人。
对于胤俄直白的问题,纳古尔平静如水的眸子震惊了一瞬,而后神色恢复如常,一脸认真的说道:“不是觊觎,是爱慕。”
既然胤俄问了,他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纳古尔的话如冰雹般一下下的砸在他的身上,胤俄愤然向前,眼睛瞪着纳古尔,右手食指指着纳古尔的鼻子,骂道:“纳古尔,你放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最后一句话,胤俄是吼出来的,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无边的怒火似滚烫的岩浆很快就要从身体里迸发出来。
站的直挺挺的纳古尔用一双黑眸迎着胤俄审问的视线,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不甘也在此刻揭开,见了天日:“额格其是草原上最美的山丹花,若非我晚生几年,我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她远离家乡,嫁入皇宫。”
他还记得初见额格其那年,他才十三岁,那是在秋猎结束的篝火晚会上,额格其在鼓乐声中翩翩起舞,就连她身上穿着的衣裙随着她的舞姿旋转起来时,犹如绽放的花瓣一般,他被深深的吸引,一颗春心懵懂的种子也在此刻悄然种下。
他希望自己能快快长高长壮,成为草原上一等一的勇士,这样他才有底气有资格求娶额格其,可他给自己立下的目标还未完成,等来的却是千里之外的皇宫送来的赐婚圣旨。
当晚,他一个人抱着酒坛喝了个伶仃大醉,睡了三天三夜才苏醒,将他的阿布和额吉吓坏了。
无论他的额吉和阿布如何询问,他都不愿说出醉酒的原因,并将这一段单相思埋藏在心底。
他要精进骑射和摔跤,成为部落里最好的勇士,这样他便有机会作为部落的使者到皇宫中去,只要进了皇宫,总有机会能再瞧见额格其,皇宫规矩深严,就算说不了话,远远瞧上一眼也是好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康熙的御驾降临木兰围场,而他则会作为部落的使者之一前去迎驾,他终于见到了思慕之久的额格其。
胤俄眉头紧锁,嘴角扬起轻蔑的笑:“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他的福晋,只属于他。
胤俄的话,将陷入回忆中纳古尔的拉回了现实。
纳古尔愤愤道:“你抛开天潢贵胄的身份什么也不是,你根本配不上额格其。”
纳古尔的这一句话一出口,将胤俄的理智完全击碎,胸腔中的滚滚怒火也在此刻完全爆发,只见胤俄紧握双拳便朝着纳古尔挥了过去。
纳古尔是领过兵的,有实战经验,自然也有敏锐度,在胤俄的双拳挥向他的时候,纳古尔两臂交叉,手掌相立相交,既护住了头部也防住了胤俄的进攻。
胤俄眼见双拳被掣肘,立刻抬起腿来,而纳古尔的身体灵活一扭,便躲开了胤俄的二次进攻,并且拉开了与胤俄之间的距离。
胤俄武功如何,纳古尔略有耳闻,如今过了两招,纳古尔心中已然有数,便道:“十爷,你打不赢我的。”
纳古尔的话将胤俄的怒火又激高了一个度,胤俄恶狠狠的盯着纳古尔:“那就试试看。”
话音未落,胤俄再次向纳古尔发起攻击。
纳古尔理智尚存,只是一味的防守。
在远处放风的何为无聊的紧,便踢着脚下的石头解闷,也不知十爷要与这位贝子爷聊到何时,何为刚一扭头,便见二人已然厮打起来。
何为登时目瞪口呆。
随即,何为回过神来以后,便大步跑了过去:“爷,奴才来帮您。”
十爷与人打架,他作为奴才怎么能置身事外。
何为没有功夫在身上,他的战略就是冲过去从背后死死抱住纳古尔,这样十爷就有机会赢了。
计划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还不等何为靠近纳古尔,纳古尔的余光已然发现了鬼鬼祟祟的何为,直接一个后踢腿,正中何为的小腹,紧接着,何为就飞了出去。
何为整个人是脸朝下趴在地上,便吃了一嘴的泥草。
“呸,呸!”
而胤俄趁着纳古尔分心的空档,一个扫堂腿过去,便绊住了纳古尔的小腿。
纳古尔的身体失去平衡,不等他反应过来稳住身形就已然一屁股摔在了地上,而那地上正好有石头,纳古尔便感受了臀部隐隐作痛。
纳古尔仰脸望着胤俄,嗤道:“背后偷袭,果然是一对主仆。”
胤俄居高临下的看着纳古尔:“你若还想打,爷奉陪到底。”
他的拳脚功夫虽不佳,但这点儿血性还是有的。
纳古尔用手撑地借力站起身,臀部的痛感清晰的传来,纳古尔暗暗咬牙却面不改色。
正当纳古尔作势与胤俄继续较量时,一个蒙古随从从远处跑过来:“见过十爷。”
随即,那蒙古随从又对着纳古尔说道:“贝子爷,郡王爷正找您呢。”
“知道了。”纳古尔说完,深深看了胤俄一眼,便转身而去。
从地上起来的何为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抬步走到了胤俄面前。
略胜一筹的胤俄火气消散了不少,低眸看向身旁的何为,询问道:“没受伤吧?”
何为哈着腰,笑嘿嘿的答道:“谢爷关心,奴才没事。”
胤俄嘴角一扬:“方才干的不错,也算你没白跟着爷。”
一个奴才,挂心主子的安危,关键时刻敢豁出去,这才算的上是忠勇。
何为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奴才为爷就算是要上刀山,下火海,奴才的眼皮也不眨一下。”
胤俄只道:“行了,回去。”
越说越离谱了。
——
营帐内的多兰正在看话本,翻页时听到有动静,便抬眸去瞧,正好见胤俄掀帘而入,遂问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