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不暖。”宁煜洲说。
木锦昀抱着暖手宝，点了点头：“但是我也不冷。”
“嗯。”宁煜洲点了点头，视线落在他泛红的耳朵上，“是我怕冷，顺手拿给你的。”
说完宁煜洲就转身打算出去。
“宁煜洲。”木锦昀小声开口，声音被暖气烘得发软，“谢谢。”
宁煜洲问他：“所以你说要退货，不是因为我太僭越？”
“啊？”木锦昀有些没反应过来。
“没事。”宁煜洲说，“只是想清楚了很多东西，你不必介意。”
“啊？”木锦昀不满道，“你话说清楚。”
宁煜洲说：“没事。”
木锦昀在他离开之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口，声音因为急而抬高：“什么叫没事，你把话说一点就不说了叫没事？”
宁煜洲被迫停了下来，但也还是背对着他：“我刚才越界了，以后不会。”
“越界？”木锦昀愣了半秒，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个并没有亲上的吻，他耳根瞬间烧红：“我又没怪你！”
“我知道。”宁煜洲侧过脸，目光又一次落到了被他攥着的袖口上，“这样更是要保持距离。”
“保持距离？”木锦昀瞪圆了眼睛，“协议里写了要夫夫生活的人是你吧，宁煜洲？”
“我不勉强。”宁煜洲开口道，“你实在不愿意，也不算违约。”
“你勉强我什么了？”木锦昀脱口而出，“我没有不愿意啊！”
话说出口，两个人都愣了一下，空气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木锦昀先一步醒过神，他急忙松开了宁煜洲的袖口，他耳根红得几乎滴血：“我的意思是，我们演戏而已！”
他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几乎成了咕哝：“我只是不想被爸爸妈妈他们看出破绽。”
宁煜洲低眸看他，眼底的克制微微散开，声音低哑却带着笑：“好。”
“你别太夸张了。”木锦昀说，“过犹不及。”
“好。”宁煜洲说，“我好好想想要怎么演。”
木锦昀还是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宁煜洲，你不会刚才……”
“嗯？”
木锦昀咬了咬下唇，把声音压成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悄悄话：“真的在难过吧？”
“难过？”宁煜洲挑眉，眼底掠过一抹极浅的惊讶，随即低笑，“我只是怕你真的想退货。”
“那怎么可能！”木锦昀瞪他，腮帮子鼓得像只小河豚，“我还说要给爸爸妈妈差评呢！”
“那也不是退货。”宁煜洲微微俯身，将脸凑到他面前，“现在我可以在这，是不是不退货了？”
“怎么还在说这个……”木锦昀小声嘟囔，“我没有不要你。”
宁煜洲看着他眨了眨眼，就像是刚才没有听清楚一样：“什么？”
“现在我后悔了。”木锦昀说，“刚才什么都没说。”
木锦昀说完就想离宁煜洲远点，却被宁煜洲握住手腕，轻轻按在自己心口。
木锦昀耳尖红得滴血，努力把嘴角往下压，却怎么也压不住，只能小声嘟囔：“你又怎么了？”
宁煜洲问他：“我能不能呆在这里？”
“呆呗。”木锦昀别扭道，“我又不会赶你走。”
宁煜洲点了点头，也没松手，只是牵着木锦昀往屋里走，顺手把门带上。
木锦昀被他按在桌前的软椅上坐下，暖手宝也被重新塞回怀里，宁煜洲则蹲下来，与他视线平齐。
“看什么？”半天没说话，木锦昀就主动问了一句。
“木家小少爷。”宁煜洲笑着回答。
“谁让你看了？”木锦昀不满道。
“那我看Cola吧。”说话间，他就把小熊抱了过来。
“你也不嫌远。”木锦昀说，“这么有力气的话下去帮我拿点点心上来。”
听到这话，宁煜洲把Cola塞回他怀里，顺势起身：“遵命，小少爷想吃什么？”
木锦昀想了想：“草莓千层、芝士麻薯、还要一杯喝的，不过我吃不了多少，你多拿点你想吃的。”
男人笑了笑，而后就往门口走：“收到。”
门被带上，木锦昀揉了揉Cola肚皮，小声嘟囔：“我也没多想吃。”
可此时，他耳尖的红晕还没褪下去。
不多时，宁煜洲就端着托盘站在门口：“送餐服务。”
“没叫。”木锦昀故意道。
“那是我非要送的，我想吃。”宁煜洲问他，“你陪陪我，好不好？”
这样哄人的语气，木锦昀不会拒绝，他把脸往Cola里埋了半秒，声音闷在绒毛里，却掩不住上扬的尾音：“那我就勉为其难陪你一下。”
宁煜洲笑了笑，他端着托盘进门，把草莓千层和麻薯摆在书桌前，又插上吸管，将饮料推到他手边：“尝尝。”
木锦昀小小地咬了一口千层，甜意在舌尖炸开，他偷偷抬眼，宁煜洲的手随意地搭在他椅背上，整个动作自然得像他们本来就是怎么相处的一样。
“你别看着着我吃。”木锦昀把杯子推过去一点，“你也吃啊。”
“好。”宁煜洲根本没挑，就着他刚刚咬过的地方，叉下一小块千层，送进口中，眼睛却一直看着他，“好吃的。”
木锦昀耳尖瞬间红透，说话都结巴：“当、当然了……”
“嗯。”男人声音低而柔，“似乎比平时甜。”
木锦昀有些撩得手足无措，只能低头猛吸一口饮料，抬头的时候，宁煜洲又帮他擦掉了唇角的奶渍。
木锦昀开口警告：“宁煜洲，你正常一点！”
“我没有不正常啊。”宁煜洲看着他的眼神没有半点转移，赫然就是一点也不心虚的模样。
“你……”
“我。”宁煜洲指了指自己，“宁煜洲，你老公。”
“……行。”木锦昀说，“你再吃点，我饱了。”
“陪我吗？”宁煜洲说，“你不在这陪我我也不吃了。”
木锦昀把空杯子往前推了推，故意板起脸：“威胁我？”
宁煜洲摇了摇头：“请求你。”
“你幼稚！”木锦昀耳根泛红，目光却没有离开他，“那我就还是陪陪你。”
宁煜洲眼底掠过笑意，他重新拿起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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