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愈之似乎还是有些不忍:“这真是个要命的东西……”
褚霜无言。
“什么三蛟符归属于天命之人,我觉得这都是假的,徒有虚名,你的命搭上去不值。”
褚霜直接伸手抢过来。
“不差这点儿毒。”
单愈之叹了口气摇头,这姑娘知道匣子上有毒,她不在意。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他突然想起什么,抬眼看向十九:“你后面的那个箱子里有个蛇骨手链,找找看。”
十九收剑,却站着没动。
直到褚霜朝他点头,他才转过身去从箱子里开始翻找。
十九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玉环挂锦绣布袋子,手摸着,感受到了袋子内部物件略有些扎手的触感。
打开一看,是一串完整的蛇骨手链。
蛇的头骨尚在,衔着一颗墨绿色的珠子,头骨后方接了一颗同样材质的墨绿色珠子,然后是完整的脊椎骨绕了一圈半做手链。
蛇肋骨被磨去,蛇尾处接了几颗较小的镶银黑玉珠子,巧妙衔接到蛇首所衔的墨绿色珠子上。
蛇尾坠下两条细绳,一条坠着一根细长的毒牙,另一条上是黑色金属制的羽毛,羽毛雕琢得非常精巧,恰比指甲盖长一些。
单愈之朝褚霜抬抬下巴:“戴上,再听我讲几句,两刻钟内我就带你们出去。”
褚霜伸手,十九犹豫了一瞬,替褚霜戴在左手上。
“这蛇骨可以暂时压制三蛟符上的寒毒,不过姑娘你的蛇毒我在这会儿真是无能为力。”
“您敢这么淡定,想必是有法子活下去或者不打算活,那对我来说也不重要。”
“让他把那两个装书的箱子给我搬到上面去,对就是那两个,一箱秘籍一箱故事。”
裕王墓里有一些世人趋之若鹜的武功秘籍,每一本都价值万金。
十九发问:“你带着这些东西出去,不会有人来追杀你?”
单愈之笑得有些狡诈:“什么叫我带出去的,明明是你们带出去的好不好?”
十九看向褚霜,等她的指令。
单愈之的意思是要他们背锅,引走那些此行目的是放在武功秘籍上的人。
褚霜思索片刻,点头:“给他搬出去吧,今日他帮了大忙。”
单愈之找了两个大的布袋子装上那两箱书籍,让十九背着更方便些。
也不知道单愈之又动了哪些机关,墙壁上出现了一个窄窄小小的石门。然后他找了两把剑,朝那雕像砍过去。
一下,两下……
雕像渐渐被彻底损坏了一些,那条石蛟也被单愈之砍断脑袋。
褚霜见他实在砍得费力,上前拿过剑运起内力劈下去。
哗啦啦——碎石滚落一地。
看着面目全非的雕像和断掉的石蛟,十九和褚霜都没什么反应,也不问为什么。
单愈之丢了剑,潇洒一招手:“厉害,这边跟上。”
石门内没有任何灯火,三人走进去后,单愈之按下墙上的一个机关,那扇门就合回去了,石门内的通道彻底陷入黑暗。
“我出去后就会把这条路给毁了,所以二位没必要记路。”
褚霜任由身后十九悄悄牵上了她的衣角,看着前面的单愈之:“你就不怕路家、萧家他们出去后找你麻烦?”
好几大派的青年才俊都在这里吃到了大苦头,不管剩余的人能不能活着出去,单家都会被各派狠狠记上一笔。
“你们有我带着,可以一个下午就走到地宫最中间去,其余的人可不行。
“除非他们半途而废,从被你砸的那个大窟窿直接逃出去,不过那些大世家一般不会半途而废,他们宁愿死得好听点儿也不愿当缩头乌龟。
“按着正常路程,他们出来至少也得三五天之后,到时候我都跑出南州了。
“反正我没逼着他们进来,不必对他们的死活负责,单家也只剩我一个人,隐姓埋名一段时间,谁能找到我?”
褚霜:“你没把你知道的墓中情况告诉他们,日后被算计起来,也是一桩大麻烦。”
“非也非也,历代单家家主都对裕王墓内部的情况一无所知,其中当然包括我这个家主。”单愈之笑着摇头。
“只不过单某幼时顽皮,闯入地宫,机缘巧合之下,才对地宫略知一二罢了。”
褚霜明白了,单家主不知道,但是单愈之知道。
单家主不会也不能向任何人提供情报,单愈之嘛……十九有那个本事抢先劫持他,这是私人恩怨。
如果褚霜没猜错,几日之后,江湖上不会再有单家主,也不会再有单愈之。
弯弯曲曲,起起伏伏的路走了很久,最后单愈之拿着钥匙打开了最后一扇石门。
褚霜从门里低着头出来,见他们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
十九却认出来了,这正是单愈之的书房,他们方才走的路就是书房里的那道暗门。
想不到这个书房的暗道会直通裕王墓内部。
单愈之朝十九伸手:“人出来了,我的解药呢?”
十九松开手中褚霜的衣角,把两大袋子书随意放到书桌上:“没有。”
单愈之目瞪口呆:“你下的毒还是无解的?!”
现在把外面的侍卫都喊进来下令全部和他们同归于尽可以吗?
他单愈之真的很少当好人,这第一次当好人居然就要搭上自己的命吗?
十九无辜摊手:“我什么时候给你下了毒?”
“你去打那条大蛇的时候……”单愈之猛地顿住,那粒药丸难道不是毒?
他判断错了?
这个王八养的狗玩意儿,单愈之无能地挥了两下拳头,气冲冲去整理自己的书籍。
十九的眸子噙着笑意,看向褚霜:“主子,我厉不厉害?”
褚霜没理他,十九瘪瘪嘴,嘟囔了句无趣,把怀里的一包饴糖拿出来递到褚霜面前。
褚霜掀起眼皮,接过来打开包装,拿起一粒糖塞嘴里。
挺甜的,但是不腻。
她把手里的那包饴糖递向单愈之:“再来一颗?”
单愈之:……
褚霜见他没反应,把糖收回来,又拿了两粒塞嘴里,然后把包装又包好放到十九手上。
“走了。”
十九一把拉住褚霜:“等一下,你的毒他还没给解药呢。”
褚霜身影顿住。
十九朝单愈之拱手行礼:“先前多有得罪,望您海涵。还请先生赐药,保我家主子平安。”
玩归玩闹归闹,现在不能拿褚霜的命开玩笑。
单愈之冷笑,转过去清理桌上的书籍:“没有。”
十九语气很诚恳:“单家主,之前的行为非我本意,行走江湖,我们只是想求个活命……”
“十九,算了。”褚霜出声打断他。
十九还欲再说些什么,褚霜又开口:“他真的没药。”
十九眉头皱了皱,那她的毒怎么办?
似是看穿了他内心的想法,褚霜的语气稍微带了些安抚:“这点儿毒不碍事。”
单愈之炸毛:“屁的个不碍事!那可是剧毒!见血封喉的毒!”
“一层蛇毒一层寒毒!”
“还有那么多人追杀你们!”
“你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褚霜抬手,两枚极其细小的银光在黑暗中一闪而过,单愈之应声而倒,被十九接住。
褚霜的声音很冷:“把他放到椅子上。”
十九乖乖把单愈之放到椅子上去,还很贴心地给他把那些秘籍又放回了密道里,让书架挡着。
三日很快就过去,褚霜和十九到了南州的边界。
褚霜的脸色这几日是肉眼可见的惨白,十九心急如焚却又没办法。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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