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白黎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窗外阳光才刚刚亮起，给校园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芒。
没有任何过渡期，昨天才完成选课，今天就直接开课了。白黎盯着光脑上的课程表，上面显示第一节课《污染植物分类学》将在早上八点开始。
按照导航提示，白黎匆匆赶到教室。
虽然已经提前了半个小时，推开门时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
六双眼睛齐刷刷地转向她，白黎甚至能听到其中几个人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你就是那个A级精神力的新生？”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生第一个冲上来，几乎把脸贴到白黎面前，笑着开口，“我是莉莉安，精神力C-！”
其他人也迅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着相同的问题：
“真的是A级？”
“为什么来农学系啊？”
“你是不是填错志愿了？”
白黎被这股热情逼得后退半步，后背抵在了门板上。
思考了一下，大家以后都要相处的，还是提前说明比较好。
“我体质是F级，”她解释道，“而且志愿表上确实填了农学系。”
“哇——”六个人异口同声地发出惊叹。
“原来如此啊，我就说精神力A级怎么会到我们学校，还来的农学系。”莉莉安止不住的惊叹：“但我们农学系的体质这一块确实也一般般。”
农学系的同学看起来都比较随意。
白黎刚坐下，就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果然，农学系的水平比同学校的平均还要低。精神力大都是C-到D-，体质也到了C-、D。
不过综合能力比白黎肯定要高不少。
“你们知道吗？战斗系的萧寒昨天在训练场被一个新生给打败了，而且听说还挺惨的。”莉莉安突然转换话题，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校园八卦，“我家里说，我们学校这一届可是花大代价招了不少天才进来，就为的是联考。”
其他人立刻凑过去。
这些同学谈论的话题从明星教官到学院秘闻，从最新款悬浮车到某家限量版甜品，唯独没有半句与学业相关的内容。
白黎站在外围，感觉自己像是误入了什么奇怪的八卦会。
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进错了教室。
就在，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穿着深绿色制服的年轻男子大步走了进来，他看起来不比在座的学生大多少，但那双锐利的眼睛和紧绷的下颌线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感。
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莉莉安的手还停在半空，保持着讲述某个夸张手势的姿势。
“我叫杨文远。”男子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笔锋凌厉得几乎要划破金属板面，“是你们的班主任，也是这学期《污染植物分类学》和《野外实践》的任课教师。”
他的目光扫过教室里的每一张脸，在看到白黎时微微停顿了一下。
“我知道你们大多数人都是被调剂到农学系的，”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但既然来了，就要按我的规矩来。”
白黎注意到有几个同学在听到“调剂”二字时露出了不自在的表情。
“课程安排已经发到你们的光脑里。”杨老师点击讲台上的控制面板，教室的全息投影仪立刻启动，“上半个月理论学习，下半个月实地考察。第一次去W-F3区，第二次是W-F2区。什么时候你们的样本采集达标，什么时候通过考核。”
教室里顿时炸开了锅。一个红发男生直接站了起来：“W-F区？那不是未净化的污染区吗？我体质才D-级！”
白黎趁这个大好的机会，悄悄在抽屉里打开光脑，正准备搜索“W-F区”，突然一支笔精准地砸在她的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我的课堂上，”杨老师的声音冷得像冰，“不允许私下操作光脑。有问题就举手。”
我靠，这老师神了。
白黎感到脸颊发烫，但还是举起了手。
“说。”杨老师抬了抬下巴。
“W-F区是什么地方？”白黎问道，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
杨老师挑了挑眉：“你不是利兹星人？”
“不是”白黎如实回答。
教室里响起几声笑声。杨老师一个眼神扫过去，笑声立刻消失了。
“W-F区是利兹星军方特意保留的污染区域，”他解释道，“用于军校生实战训练。我们农学系要研究两类植物：污染植物和稀有纯净植物。后者要等你们高年级才能接触。当然，如果你们不合格，那也不会有这个机会。”
他走到讲台中央，双手撑在桌面上：“之前几届农学系只学理论，成绩惨不忍睹。所以学校特意把我从边境调回来，就是要改变这种状况。”
“我的目标不仅是把你们培养成能在污染区生存，成功采集样本的专业人才。也要让你们也能和战斗系一起作战。”他说着，目光扫过那几个已经脸色发白的学生，“如果有人觉得自己做不到——”
“现在就可以申请转系。”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我可以亲自帮你们办手续。”
教室里死一般的寂静。白黎注意到莉莉安的手指紧紧绞在一起，关节都泛白了。那个红发男生则低着头，假装在研究桌面纹路。
白黎明白他们的顾虑——转系当然可以，但是一般都是从高成绩转入低成绩。
他们农学院都垫底了，还能转到哪里去？
这位杨老师这么说，就是要他们想好，是继续在这里待着，还是退学去复读一年。
不像之前那些还没有入学就决定好复读的同学，他们的军事学院的学籍已经录入，主动退学就会被记为“逃兵”，这个污点会跟随一生。
更何况这些明显家境优渥的同学们，恐怕更承受不起家族的压力。
“既然没人退出，那就开始上课。”杨老师点击控制面板，全息投影显示出各种扭曲变异的植物图像，“今天我们先学习基础污染植物分类...”
白黎全神贯注地记着笔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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