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敏白皙紧致的小臂内侧,原本应该是周钦最爱把玩的嵌着朱砂痣的位置,现在只剩一道恢复中的浅粉色的术后伤疤。
如果周钦再来得晚一些,这处痕迹应该也很快就要消失了。
和刚才被剧情接管的状态不同,这一次,周钦是真的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了。
“你的痣呢?”
他难以置信的又问了一遍。
甘敏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神经,但刚才本已陷入热的脑袋现在又清醒了几分。
“切掉了。”她答得很干脆。
“为什么?!”周钦反问。
但瞬间他又缄默了。
甘敏听了反而笑着说了一句:“因为不好看,就切掉了。”
撒谎。
太显而易见的撒谎了。
但是真正的原因还需要解释吗?
她有必要把全网都知道有个被爆床照的女孩手臂上有颗朱砂一样显眼的、刺眼的、扎眼的红痣这种事情说出来吗?
周钦把自己不露脸的床照往外发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呢?
想的是自己怎么得不到白月光一样的洛染枝然后转头给别人看他的朱砂痣吗?
甘敏觉得很好笑。
也不理解周钦现在在假惺惺的在乎什么。
她想起身,却又发现自己在一个很狭隘的位置,往下一站就会扑进周钦的怀里。
甘敏当然不愿意这样。
“我困了。”甘敏将周钦推开了一些,“我睡外面沙发,你去……啊!”
话没说完,甘敏便感觉自己又被周钦抱了起来。
这一次他不像刚才那么急躁了,可以说是一步一脚印,并且不容甘敏挣扎桎梏的,抱着她往房间走。
在把甘敏往床上放的一瞬间,周钦自己也顺势欺身上前,凭着壮了甘敏不止一圈的体格,将她压在身下。
言语怎么描述,都没法向甘敏解释清楚自己被剧情走向操纵时的不可控行为,既然这样,周钦想着,那就用行动表示一下吧。
说实话自从知道自己可能单纯只是个书中的角色后,周钦也有过迷茫和惶恐。
但他周围的生活又太真切真实了,以至于作为角色的他,也能理解一个书中的角色是什么意思,也能揣摩这个书中世界的游戏规则。
规则的第一条就是,要让剧情流动起来,不动的话大家都会死,所以甘敏一定程度上的牺牲是必然,带来的伤害也是必然。
规则的第二条则是,在不干扰主线正常走向的情况下,可以额外做一些发挥来弥补主线犯下的失误。
比如现在,周钦嗅了嗅甘敏脖肩的香气,就准备靠自己给甘敏来点周到的服务。
眼见甘敏也放弃了挣扎,周钦脸上的冷峻几乎已经绷不住了,就要对着甘敏狗笑。
但下一秒,周钦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身不由己。
在这种不该来的时间……
周钦感觉自己的脸迅速升温,眼神也朦胧起来,他想要支起身子来去看甘敏的脸,却发现自己浑身酸痛,使不上力气来。
“周钦?”
甘敏也发现了他的异样。
“嗯……”
周钦回应的声音一出,两个人又沉默上了。
怎么感觉自己有几分虚弱?
不能吧?
接着,周钦便感觉到自己被甘敏轻轻一推。
嗯?
轻轻一推就倒了?
周钦感觉自己被甘敏轻易的推开,然后在床上滚了小半圈,又回正到一个平躺的状态,紧接着,他就看见甘敏还泛着红晕的小脸蛋朝自己靠近,眼神里……
居然透露着关切。
一只微凉的小手贴上了自己的额头,周钦听见甘敏带了几分惊慌的声音:
“别动,你发烧了。”
?
周钦的神色瞬间复杂起来。
不是,发烧?
他觉得自己现在发烧的地方可不是脑袋啊。
他周钦无病无痛的活了二十几年,今天这花前月下箭在弦上蓄势待发的关键时刻,他居然发起了烧?
什么原理?
难道是因为刚才自己淋了雨?
就那三月里淅淅沥沥哗啦哗啦的小春雨?
周钦感觉天有点塌了。
作者脑袋又在开什么花呢,非这种时候要给自己使绊子吗?
虽然那身不由己的时刻并没有存留多久,但“病弱”的身体状态继承了下来。
周钦现在是真的生病了。
他刚想骂脏话,但看着甘敏今天难得一见的关切的神情,他在开口的一瞬间,就转了个念头,开始咳嗽。
“咳咳!”周钦皱了皱眉头,“好渴……好想喝水。”
“……”
甘敏不难看出周钦是在撒娇,但这撒娇没有一分可爱,甘敏只觉得他有点耍无赖。
“手好酸。”周钦抬手,状似不经意的将手搭在甘敏的手臂上,磨蹭了两下,“想喝水。”
刚刚抱着自己往床上摔的时候手怎么不酸呢,甘敏几乎是想给他一个白眼。
但她一看周钦,就发现脸蛋泛着红热的他正湿漉漉的看着自己。
其实他身上的雨水还没有干透,深色的衣衫在左肩处还有一块更深的洇下去的颜色。
真像隔壁家淋了雨一身泥不敢进家门的可怜兮兮的大黑狗。
甘敏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现在虽然好像脱离了周钦的掌控,但又好像很被动。
总之先给他换件睡衣吧。
甘敏揉了揉眉心,碰到额间的银饰时,才想起来今天自己的妆发也还没拆。
还好夜很漫长,并且最有威胁感的东西现在正老老实实躺在床上,甘敏觉得自己可以慢慢收拾照顾他。
但她把周钦想得太善良了。
为了行动方便,甘敏是先去更衣室给自己换了一条睡裙,然后再来给周钦脱衣服换睡袍。
那过程对周钦来说,简直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对甘敏的注视X骚扰。
从甘敏穿着短袖睡裙出来的瞬间,到她不得不跨坐到床中间,方便给周钦解扣子,再到她不得不皱着小脸给周钦脱裤子,周钦觉得自己现在要不是算个病人,甘敏那眼神其实是想给他两耳刮子。
她的长发还来不及梳洗,但已经散落了下来,用一根丝带堪堪系住,然后在给周钦拴睡袍的系带时,被他恶趣味的拆了下来。
“好香啊。”虽然人还病着,但周钦也要梗着脖子哑着嗓子在甘敏面前犯贱。
“我还没洗头。”甘敏的额头已经因为给周钦换衣服的动作出了一层薄汗,现在脸颊的微红,也看不出来是累到了还是在害羞。
周钦觉得自己这烧发就发了,这样气鼓鼓的甘敏可着实少见。
“那也是香的。”他笑。
一米八七的巨大一只的周钦在甘敏的面前咕涌了一下,像是一条大土狗在地上蹭背挠痒痒,他又咕涌着要往甘敏怀里钻,然后被甘敏一被子给无情盖上了。
“甜甜。”
周钦的声音从被子里瓮声瓮气的传来,是在叫她。
甘敏倒是不予理会,只是从客厅的冰箱里,取了两听可乐过来,然后掀开了周钦的被子。
千分之一秒钟。
甘敏又把被子盖了回去。
“甜甜?”
周钦又在被子里呼喊。
“你是不是烧坏脑子了?”甘敏几乎要气晕了。
刚才掀开被子的一瞬间,她看见明明自己给周钦穿得严严实实的睡袍,变成了一种领口大开,胸肌腹肌一览无余,光景甚至还延伸到人鱼线往下的奔放状态。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性感男模在这儿拍酒店床品四件套写真呢。
“甜甜……”
周钦又在被子下面可怜巴巴的呼唤。
明明有手有脚的,却好像不会掀被子一样,这种城里娇生惯养长大的男的就是天赋型撒娇选手。
甘敏没好气的又掀开了盖着周钦的被子,但这次只掀到脖子的位置。
然后她从一旁拿来一听冰可乐,放在周钦额头上,让他自己扶好,然后转身去把另一听可乐打开,取了一只吸管,让周钦来喝。
周钦:?
“我生病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听起来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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