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洞内，两只狐狸趴在绝世貌美的女人腿边，女人正捧书悠悠地讲故事。
古书合上，女人：“这就是魔族的由来。”
小红狐：“老师，所以妖入魔了，真的就成魔族了吗？”
老师轻柔地摸了一下她的头：“是啊，所以狐灵一定不要入魔哦。”
小红狐乖乖地点了点头。
小银狐指着她大笑：“狐灵那么笨，被魔族一骗就肯定入魔了。”
狐灵气急，作势要打狐汐。
“狐汐才笨嘞！我才不会入魔。”
狐汐转头就跑，两只狐狸在洞里转圈圈。
—
“狐汐！”狐灵迎面和狐汐对上。
似乎是觉得怎么甩也甩不掉对方，狐汐烦躁异常。
他仰天怒吼一声。
狐灵看到那双亮红色的眼睛更鲜红了。
狐汐直直地朝她攻来。
这次狐灵没有躲。
她硬生生接下了这一击。
利爪划破骨肉，穿透胸膛。
鲜血迸溅，在天空中划出弧线。
月光下那道血滴反射着光，格外刺眼。
贺成憬瞳孔震颤，他向前走了几步想要接住那掉下来的身躯。
腿却一软，跪在了地上。
“...狐...灵。”
—
两只小狐狸在洞中嬉戏打闹。
老师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脸上挂着笑容。
似是想到什么，她说：“其实那些堕魔的妖很可怜，只不过是太执念了而已。”
狐灵听到了老师的喃语，她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老师。
老师明明是笑脸，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悲伤。
狐灵拉了拉老师的衣角：“老师，入魔了后还有什么方法恢复吗？”
狐汐凑了过来：“笨蛋狐灵！都变成魔族怎么可能变回来？”
老师揉了揉两人的脑袋，阻止两个小家伙再打起来。
女人摇了摇头：“没有办法。”
狐灵失望地垂下头。
老师又笑了笑：“我想只能心里没有执念，可能就好了吧。”
—
“狐汐！”被穿透胸口的妖爆发出一声怒吼。
贺成憬猛向天空看去。
原本摇摇欲坠的人突然直起身子。
她一把抓住狐汐的胳膊，狐汐想退，却发现根本动不了。
红眼茫然地向对面看去。
狐灵冲他狡猾一笑。
下一秒，狐灵右手成爪直接向他胸口抓去。
巨大的疼痛使狐汐痛苦地大吼。
他拼尽全力挣扎，想要摆脱那只直奔心脏的利爪。
可狐灵钳制住他的胳膊，死也不肯放手。
冷汗不断地从狐汐额前掉落。
狐灵在心脏摸索。
突然她一把抓住东西薅了出来。
狐汐发出震天的哀嚎。
月光照射在狐灵手中，那是一团聚集的魔气。
—
“说吧，怎么回事。”狐灵叉腰审视着地下的人。
贺成憬站在她身后，表情严肃。
这里贺成憬家的客厅，而此刻恢复理智的狐汐正跪在他俩面前。
妖族的恢复得很快。
即使开膛破肚，只要没伤及心脏脑部，睡个一天也就好了。
第三天就是这个场景。
“我。”狐汐犹豫不决。
“你说不说！”狐灵把遥控器当做惊堂木在茶几上拍了一下。
她指了一下身后：“这位可是天师之首，把你抓进警局分分钟钟的事。”
狐灵抓着下巴并没有的长须：“还不快速速交代清楚。”
贺成憬瞥了她一眼。
所以我是展昭吗？
狐汐瞄了一眼狐灵的背后。
男人生得端庄相貌，冷脸横眉，看人眼神淡漠悲悯，倒是真有道骨仙风，天师之姿。
狐灵怎么会和天师扯上关系？
“说不说！”狐灵又拍了一下遥控器。
“不说是吧，师父抓他！”
贺成憬还真向前走了一步。
“我说我说。”吓得狐汐浑身一抖，立马把发生的所有事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越听狐灵越兴致昂扬，贺成憬却越听眉头紧蹙。
狐灵：“所以，你是因为意识到喜欢上白煜才入魔的？”
被发小这么直接了断戳破心事，狐汐觉得羞耻不已。
他撇过头看地，似是默认。
狐灵不解：“这有什么好执念的？男生和男生在一起在人间很正常啊。”
先前因方月儿一句话，狐灵在网上搜索攻受已经被多样化的性取向深深震撼。
狐灵认为人类都是这么想的。
贺成憬看了她一眼，没有开口。
狐汐翻了个白眼：“重点不是性别好吗？”
“你...”狐灵气得想要一遥控器飞过去。
狐汐的眼神又转为悲伤：“自古人妖殊途，我们俩不可能在一起。”
“更何况...”
见他又不往下去说，狐灵急得追问：“更何况什么？”
狐汐咬牙，偏头看向另一边：“更何况，他觉得我是一条狗。”
狐灵恍然大悟：“对哦。”
两个人同时泄气，垂头丧气。
一直沉默的贺成憬终于开了口：“谁说的人妖殊途？”
狐灵猛抬头：“话本里都这么写的啊。”
“对啊对啊。”狐汐点头附和，“否则白娘子就和许仙在一起了。”
贺成憬静默了两秒：“没有这回事。”
“啊？”两只狐狸惊呼。
“人类不反对，人妖在一起的并不是少数。”贺成憬平静地讲述。
狐灵举手：“可是妖怪法则不是说，不能让凡人发现妖的存在吗？”
贺成憬淡然地说：“只要那个人不会报警不会发疯不会告知天下，就可以让凡人知晓妖的存在。”
“就像我的经纪人，他就接受良好。”贺成憬说得一脸淡定。
倒是把两只妖听得目瞪口呆。
“好了，事情解决了。”贺成憬披上外套，路过狐灵时，他摸了一下她的头。
“你真的没事了？不用去警方医院看看？”
狐灵摇摇头，拍了拍自己的肱二头肌。
“我恢复力杠杠的。”
开玩笑，一个妖去天师大本营？
她才不干。
贺成憬依旧不放心地看她，见狐灵如此坚持他也不再多说什么。
点点头往出走。
临出门，他握住门把手刚要推开又倒了回来。
贺成憬看向狐汐：“闹完就快回去。”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语气太过冷硬，他又加了一句：“白煜很担心你。”
说完贺成憬转身离开。
狐汐愕然地看着贺成憬的动作，等门彻底关上后，他麻溜地爬起来凑到狐灵身边。
“你啥时候和天师搭上关系的？”
“这事吧，说来话长。”狐灵故弄玄虚地说。
狐汐指着她：“你说不说。”
等价交换，狐灵也把自己下凡经历的事尽数给狐汐说了。
“所以...你俩现在是情侣？”狐汐鄙夷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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