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力全无的时候恰好遇到林达,可不是什么好事。
或许是察觉到主人的焦急,春生奋力往外挣扎的力度更大了些。
“沈衔星?”林达不加掩饰的目光将他从头到脚都直勾勾打量了遍,“没想到你换了身衣服,倒是挺好看的。”
沈衔星皮笑肉不笑地道:“我用剑在你脸上划两道更好看,要不要试试?”
林达并未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你都被绑成这样了,嘴皮子还这么利索?若我是你,便不会这么嚣张。”
小兵甲跺了跺手里的叉戟:“快些喂丹,休要废话!”
如此催促,想来喂丹是极为重要的剧情,非走不可。
林达拿着托盘一步步朝他走近,将丹药呈于他面前,唇角凝着丝恶意的笑:“吃吧,小公主。”
琉璃盘中的是盏玉蝶,那粒晶莹剔透的灵犀丸便躺在玉蝶里。
直觉告诉沈衔星,那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毕竟把一小姑娘关三年,又在她生辰之际把她放出来,现下还要喂丹,怎么看怎么诡异。
沈衔星一偏头:“我不吃。”
他手脚受限,反抗力度太小,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林达抬手便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
沈衔星张嘴便咬住他虎口,锐利牙尖抵进肉里,直到咬到骨头方才罢休。
林达吃痛,下意识地一甩手,又用那带血的手凶悍固定住他的嘴,把那粒丸药不由分说塞进他嘴里!
丸药入嘴即化,连吐出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径直入了喉,腥辣的感觉像是有把火一路烧到肺腑,呛得他连连咳嗽不止。
美人带泪,如梨花落雨,总是让人难免生出几分怜惜。
林达就这么凑在他近前,吐息浑浊:“这次机会难得,居然开到了海底龙宫,据说得灵花者,修为可暴涨。不若你跟了我,哥哥我找到灵花了也分你一份啊?”
沈衔星并不回答,脑子里飞速思考对策。
受到冷待,林达面色不虞:“是因为叶鹤澜?他哪点好值得你这么死心塌地?”
沈衔星想也没想:“你还不配跟他比。”
“你喜欢他?”
沈衔星笑了,那是个不带任何情绪的笑,连厌恶讥讽也没有,只有平淡:“我师兄就不会问你这种问题,你想知道你哪儿不如他?你倒是有点他远不能及,他没你这么不要脸。”
这话沈衔星说得客观公正,林达人品低劣,恃强凌弱,如阴沟里的老鼠,偏自尊心还强,他虽也瞧不上叶鹤澜,但两人确实无法相提并论。
林达彻底被激怒了,见少年身上那又软又薄的轻纱飘飘荡荡,他抬手便去撕!
沈衔星正要开口,忽然凭空袭来道灵力,化水为冰,擦过林达脖颈,仅差一厘便直.插.入那咽喉正中,血色泅开于冰锥,成串往下滴落。
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林达眼颤欲裂,哆嗦许久,才猛地发出声啊,惊俱至极地捂着脖子踉跄后退,径直跌坐在地上。
他猛地回头,直直望着不远处倏然出现的月白身影,叶鹤澜连落冰都没唤,只指尖一道灵力,简单站在那里,便如杀神转世,气场强大。
沈衔星眼睛一亮,不得不说,此时叶鹤澜的到来让事情简单多了。
他灵力全无,又惯会识时务,忙喊道:“师兄!你终于来了。”
守在两旁的兵卒见了他,恭敬抬手,唤道:“参见月神大人。”
叶鹤澜缓步向前,迈过台阶,走到圆台之上,他眼眸微垂,脸上无半点表情。
少年浑身雪白,若不是身上那绑得结实的绳索,几乎与蚌壳融为一体,他朱唇轻启,眸似剪水,额间一抹花钿灵动美艳,毛茸茸的编发垂在一侧,随他动作反射出细碎贝光。
某个瞬间,叶鹤澜诡异地觉得这模样有些眼熟,像是在哪儿见过一样。
有了靠山,沈衔星顿时硬气多了,他一脸崇拜地道:“师兄真厉害!一招就把他打趴下了,你不知道,方才他趁人之危,竟然想对我……”
他顿了顿,轻轻叹了口气,似是羞于开口。
叶鹤澜看出他的小心思,那双欲说还休的眼睛望着他,只待他问一嘴便能顺溜地将接下来想说的话说完。
他终是遂了他的意:“对你做什么?”
沈衔星赶紧告状:“他想撕我衣服!趁我毫无还手之力,尽使些下三滥招数!用的右手!”
最后一句格外强调了下,也正是这只手强行喂他吃药,被他咬了虎口。
他愤愤不平地等着他师兄为他做主。
沈衔星的目的再清楚不过,拙劣得只差写在明面上,可叶鹤澜却还是安静听了下去。
海底处处为水,正是圣水灵根发挥作用的最佳场合,叶鹤澜轻飘飘一拂袖。
林达催动灵力止住伤口,仓皇想逃,刚迈出一步,脚下寒冰陡起,将他两腿冻结,一道灵力再度飞来,寒锥猛地刺入他右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好从方才那虎口被咬过的伤痕刺入的。
经脉寸断,冰寒入骨,他顿时发出声不似人的惨叫,知道自己在此地不是叶鹤澜对手,他恨恨地往地上砸了个灵符,化为道黑烟遁走。
此招下手极狠,若不及时医治,此后三年五载要再想拿剑便难了,沈衔星颇为满意,心情不错地开口道:“师兄真是英明神武,一招就把他打趴下了,料他日后也不敢再在师兄面前放肆!”
方才一番拉扯之间,那片薄纱要落不落,披挂肩头,露出片白如新雪的皮肤,肩头那粒红痣如落于雪地的一滴血,少年一点没察觉,脸上的笑带着几分得逞,像是偷小鱼成功的猫。
叶鹤澜走到他面前,视线平直,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一丝不苟地替他披上。
那是件银线织就的月白浮光锦,犹带体温,披在沈衔星身上,竟还大了些。
刚才夸上头了,沈衔星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身上穿的是裙子,脸上的妆容和头发都是女儿家的模样。
这副模样,还是让叶鹤澜瞧见了。
沈衔星有点想死,旋即又平静地安慰自己,没关系,等叶鹤澜结丹就要死了,给个死人看见,也无所谓。
心里想着无所谓,少年耳根后却悄然爬上片薄红。
他默默地用下巴拱了拱那衣物,想化为株水草彻底埋进去。
刚才叶鹤澜便发现不对劲了,他道:“你的灵力呢?”
沈衔星再度尝试动用灵力,神奇的是,现下灵力又能运转自如了,春生剑迫不及待飞出,作势欲砍那乌黑绳索,兵卒甲乙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立即看了过来,空洞的两只眼紧紧望着春生。
“刚才忽然不能用灵力了,现在又好了。”沈衔星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啧,麻烦。师兄能帮我把绳子解开吗?”
被兵卒们盯中之后,有种强烈的直觉告诉沈衔星,不能忤逆他们的意志,否则极有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那便只能遵从这个秘境的运转法则了。
听他师兄长师兄短的,叶鹤澜漫不经心地将落冰唤回,手指摩挲剑柄,淡淡道:“若我刚才没来,你打算怎么做?”
沈衔星眨了眨眼睛,如实道:“那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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