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钟秦淮就顿住了。
这回,没再继续蹭他的鼻尖了。
钟秦淮蓦地起身,随即,一句带着笑意的调侃便飘了下来:
“就算柳总再怎么暗恋我,我也不会谈恋爱的,所以柳总失望了吗?”
柳相宜:“……”
果然!
他蹭地坐起身,挑眉道:
“既然不打算谈恋爱,那就不要做一些让人误会的事,钟总能做到吗?”
只要乖乖让他吸阴气好了。
那些多余的事最好都别做。
“我可不像柳总,用完就丢……”
钟秦淮扬起那只手晃了晃,故意似的,眼神也别有深意,凉凉道:
“这么过河拆桥,事后一点温情都不给,柳总这么渣的吗?”
在漆黑的主卧里,也能看清那只手,苍白得近乎鬼魅。
修长有力,骨节分明。
柳相宜刚才体验过了这只手冰凉凉的温度,以及揉捏时的那种力道。
更重要的是,那只手现在似乎还黏糊糊的,湿哒哒的。
然后,钟秦淮抬起手,指尖还在柳相宜的唇上轻轻抹了一下。
一想到他手上沾着的是什么,柳相宜整个人从床上跳了下来。
太变态了!
他立刻闪进浴室。
门被关上了,还能听见外边飘进来的,带着几分恶劣的笑声。
这小子!
柳相宜拧开水龙头,疯狂洗手。
他是个欲望并不强烈的人,平时也就偶尔自己用手疏解一下,初高中的时候也知道一些同龄人会聚在一起看小电影,有的还会互相帮助打飞机。
但他从来没有参与过。
他都这样了,想必钟秦淮更是,那小子从小就独来独往的,一个朋友都没有,除了他这个死对头。
他记得高中的时候,他有次生病请了几天假,没来学校。第二天,前桌就偷偷摸摸告诉他,他没来的这几天,钟秦淮一句话都没说,跟个哑巴似的。
和其他人一句话不说,在他这个死对头面前,倒是经常阴阳怪气,怼来怼去,垃圾话多得很。
所以,柳相宜严重怀疑这小子嘴上说什么要跟他新婚夜洞房,实际上,男的和男的怎么做他估计都不一定清楚。
因为就刚才两人上头到互相用手帮对方的时候,他自己手法生疏,但显然,钟秦淮也没比他熟练到哪里去。
两人的“胆小鬼”游戏,已经开始往这种危险且诡异的事情上开始较量了。
柳相宜心情复杂,一整个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起床洗漱好,游魂似的走到客厅时,还差点以为幻觉了。
钟秦淮竟然在他家客厅,坐在他餐桌前,托着下巴,含笑地跟他打招呼:
“柳总,都冥婚了,一起吃个早餐不过分吧?”
柳相宜走过去,看了一眼餐桌,餐桌上摆着两份牛肉汉堡、两瓶牛奶、两份蟹黄包。
这肯定不是钟秦淮做的,但这小子不是只有自己能看得见吗?
这些哪来的?
像是看穿了柳相宜眼里的狐疑,钟秦淮将一瓶牛奶的吸管取下,插好,推到柳相宜面前,之后悠悠解释道:
“我早上飘下山买的。”
与其说是买,倒不如说是拿。
那个早餐铺子的老板一转身,少了好几样东西,还以为进小偷了,又看到旁边突然出现的几张钱,一头雾水,连忙调监控,更诡异了。
监控里竟然什么都没拍到。
凭空消失了几样早餐。
又凭空出现了几张钱。
忒古怪了!
早餐铺子老板一早上都想不通,但柳相宜只从钟秦淮那句话就大概知道了,不过这小子还能想着付钱,算他还有点人性。
反正吃什么都绝不吃亏。
既然钟秦淮把早餐准备好了,柳相宜倒也没别扭,坐下吃了起来。
刚拿过牛奶吸了一口,就听见钟秦淮猛不丁地突然问道:
“手还酸吗?”
柳相宜被这句惊人之语差点咳到了,他深吸一口气,强装淡定道:
“以钟总的实力,大概还没有让我手酸的地步吧?”
钟秦淮倒没有像往常那般回怼,只是朝柳相宜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柳相宜:“……”
怪瘆人的。
吃完饭,柳相宜就去上班了。走进大堂,和员工一起等电梯的时候,柳相宜就听见几个员工就在讨论早餐铺子。
“我当时亲眼瞧见了,老板刚把一屉小笼包打包好,就一个转身的功夫,那小笼包就不见了!”
“不会是撞鬼了吧?”
“笑死,鬼都死了,还会跟人一样,吃小笼包吗?”
柳相宜眨了下眼睛,忽然想起刚才的早餐桌上,钟秦淮说要一起吃早餐,但实际上他却没怎么吃,倒像是气氛组一样,只是坐在他对面陪吃。
所以……鬼真的吃这些吗?
不等柳相宜琢磨清楚,电梯“叮”地一声到了,他出了电梯,走进会议室。
会议室里坐着一个年轻人,年龄二十左右,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柳相宜看过秘书给他的资料,此人叫夏青。
虽然年纪轻轻,但据说是柳城大学无人机领域里的天才,今年才大四,就创立了一家科技公司,今天来,主要是想来找柳相宜融资的。
听见脚步声,夏青下意识抬头,柳相宜第一眼便注意到了他那双眼睛。
最锋利的刀。
仿佛都没有他的眼神冷。
但等他看清来人是谁时,那双冷漠的眼底却又蓦地泛起一丝暖意。
“柳总。”
夏青开口了。
声音如同深谭里的水波澜不惊,透着与他年纪不相符的冷静与沉稳。
他站起来,主动朝柳相宜伸手。
柳相宜垂眸望着夏青伸过来的那只手,想到昨晚宴会厅那一个个帕金森似的手抖,他犹豫了一下。
之后也伸手了过去。
这回竟然正常地握上手了。
柳相宜正松了一口气,就发现不对劲,夏青的手在微微颤抖。像是在极力克制,但仍免不了被他感知到了。
柳相宜再往上看一眼,夏青垂在另一侧的那只手,已经攥成拳头,像是在拼命忍受着什么痛苦似的。
竟然指甲都掐进了手掌心里。
甚至还渗出了一滴滴血珠!
柳相宜见状,立刻若无其事地抽回了手,微笑地跟夏青打招呼。
顺便再瞥了一眼那只手。
果然,他的手一抽出来,夏青那只攥成拳头的手,像是施加在他身上的某种痛苦突然也跟着消失了似的,拳头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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