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疯丫头与淑妃争斗,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瑾妃不悦的盯着女儿,四公主见状撇了撇嘴。
“大姐姐就是看着凶,她从明光殿出来时还随手丢给我一只梅花呢!”
瑾妃一把将人拉到跟前,低声告诫道:“长公主她是个疯子,你难道没看见她是如何对母妃的?淑妃的侄女差点死在她手里,日后不许你再去见她!”
商无翳别过头,一脸不悦的嘟囔起来。
“还不是因为母亲您背叛了皇后娘娘,要不然大姐姐怎会如此对我……”
瑾妃闻言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厉声喝道:“你胡说什么?”
商无翳见母亲发了怒,面上不由露出一丝惧色,结巴着道:”儿臣听淑妃的宫女说,当年母妃不过是昭阳殿中的宫女,父皇那日喝醉了酒,母妃便趁机爬上了龙床……那时皇后已有了身孕,得知此事差点动了胎气!她们说您是忘恩负义、只知攀附皇权的贱婢……”
瑾妃被惊的半晌说不出话!
这么多年她私下里替淑妃做了多少肮脏事?可到头来,连明光殿的宫女都能明目张胆的贬损她……
商无翳见母亲神色恹恹,忙一把拉住她的手。
“母妃别气,那些人当时就被三哥掌了嘴,她们再也不敢胡说了!”
瑾妃沉默半晌,这才道:“你答应母妃,日后不许去找长公主!”
商无翳闻言撅起嘴,低声咕哝道:“大姐姐她又不会害我……”
瑾妃见状不由提高声音,大声喝道:“不许去!”
商无翳被吓的一抖,忙道:“母妃放心,儿臣不去找大姐姐就是。”
她嘴上如此说,心中却在怪身旁的乳母多嘴,她打定主意今后再去找大姐姐玩儿,一定要躲开乳母!
瑾妃心下稍安,她伸手抚了抚女儿柔软的发。
“长公主性情不定,母亲是怕她伤了你。”
“可过两日父皇要设家宴,贺大姐姐出嫁!后宫的嫔妃、皇子公主都要出席,母妃,咱们不去吗?”
陛下下了旨,谁敢不去?!
瑾妃叹了口气,低声嘱咐道:“既是家宴,咱们当然得去,可你不许私下里和她说话!”
商无翳面色一喜,忙不迭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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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夜,辉帝于含章殿设宴,贺长公主出嫁。
除“因病”未能出席的淑妃外,皇子公主、后宫嫔妃皆到场恭贺。
辉帝满面含笑,温和道:“谲儿大病初愈,朕心甚慰!”
言罢,朝魏昭仪方向举起酒杯。
“爱妃为谲儿操持嫁妆,着实辛苦了!”
魏昭仪柔柔一笑,“嫁妆预备的这样周全,全赖一众姐妹鼎力相助,臣妾实不敢居功!”
陆贵嫔附和道:“昭仪这话不错,不光是嫔妃,就连皇子和公主们也一心想为长公主出嫁添彩!”
她说着看了眼自己的儿子,柔声道:“长公主出嫁所穿的礼服和凤冠都是礼王准备的!礼王自幼在皇后身边长大,素来恭谨淳厚,得知公主要出嫁忙命人搜罗珍奇至宝,又命能工巧匠连日赶制礼服,就盼着长公主出嫁时能艳压群芳!”
礼王商煦鹏神色倨傲,朗声道:“妹妹出嫁、儿臣自当尽心。”
皇帝面露欣慰,“我儿果真纯孝、温恭!”
众人见状纷纷夸赞皇长子宽仁温厚!
成王自酌自饮,嘴角噙着一抹不易觉察的冷笑。
商无忧自顾自把玩着手中价值连城的夜光杯,低语道:“原来大皇兄是这般惦记我!谲儿记不得多久未见大皇兄了,我那时神志不清,可您身旁的宫女太监隔三岔五便来到永巷,对着我又打又骂,谲儿为此伤心了许久,还以为是大皇兄叫他们来欺负我的……”
她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低声道:“今日才知晓,大皇兄竟是这般慈爱、恭谨……”
陆贵嫔脸色大变,急忙朝礼王道:“混账东西,你是怎么管束身旁奴才的?竟敢折辱长公主,这些贱婢好大的胆!如此不忠不义之人还需速速处置了才好!”
礼王一阵心虚,忙点头称是。
成王却皱起了眉,“本王早就听闻宫中的奴婢一贯媚上欺下,却不想他们竟敢欺辱到长公主头上!话说皇后薨逝后皇兄便开府封王,皇兄身旁的奴才为何要特意回宫折辱长公主?”
礼王面色一凝。
陆贵嫔忙道:“成王殿下此话何意?礼王是皇后亲自教养,自幼与长公主兄妹情深,又怎会刻意折辱?此事定是那些奴才私下所为……”
“原来不是大皇兄叫他们来的!”
商无忧伤心地垂下头,她眼中含泪,不甘的悲戚着。
“那时贵嫔已是昭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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