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何苦将话说的这么明白,眼下二殿下和三殿下都生了您的气,这可怎么好啊……”
高淑妃白着脸跌坐下来,朝着阿萍道:“不是说昨夜那帮都是**越货的亡命徒吗?连**都用上了,怎地一点响动都没露出来!父亲和兄长是怎么办事的……”
“你去将此事告知丞相,叫他为本宫想法子——煜儿他生本宫的气可以,但他决不能与麟儿争太子位!”
阿萍满脸愁容,低声道:“可成王殿下那个性子……娘娘您为何不干脆将实话告诉成王,或许母子之情还保得住……”
淑妃苦笑道:“你叫我怎么开口?难道要我和他说、外祖父觉得他和皇帝是一个性子,怕扶他登基后无法控制,这才想改扶麟儿上位?若他不放弃太子位,外祖父就要对他出手了?”
“什么世族大家?!为了争权夺势连骨肉之情都不顾了,本宫有时真恨自己,为何偏偏生在高家?!”
淑妃说着,眼中忽的一红。
阿萍亦觉悲伤,忙跪倒在淑妃身侧,拉着她的袖子劝道:“娘娘别伤心,成王殿下这般聪慧,来日必能体会娘娘的苦心!”
“只是宁国公府那边……奴婢觉得奇怪,即便昨夜那帮人偷袭失手,可那毒已下到了酒里,为何没有人毒发身亡?”
“难不成真如娘娘所担忧的那般,长公主的天眼恢复了?!”
淑妃瞳孔猛地一缩,却见阿萍摇了摇头,
“可若长公主真的用了‘请君入瓮’这一招,按她的性子、此时已提着人进宫来寻人报仇了,又怎会到此时还这般安静?”
“奴婢去瑾妃宫中问问四公主吧?!国公府中若真的出了事,只靠瞒是瞒不住的!”
淑妃摇了摇头,“无翳年纪比麟儿还小,她懂得什么!咱们在宫中能做的有限,你还是快送信儿去相府,叫父亲和哥哥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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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故人接连入了梦——外祖父、舅舅、青玄、白衣,赵德全……一个个鲜活的面孔在梦中朝她走来,可睁开眼,自己便又成了孤家寡人!
商无忧长叹一声,她遮住双眼,低声道:“姑姑,给我端盏茶来吧!”
一人闻言干净利索的起了身,不多时便端着盏温茶走了回来,他轻轻打起窗幔,低声道:“殿下起来喝吧!”
商无忧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眼前之人竟是她的新婚夫婿、赵元婴!
“你怎会在此……”
“殿下尽可宽心,卫真已然无碍,只是眼下身子依旧虚弱。张伯说只要悉心调养,定能康复如初!”
见商无忧心下大安,赵元婴忙将手中茶杯递了过去。
“你不问问我昨日为何会那般失态?”
赵元婴闻言垂眸轻笑,“想必殿下与那侍卫是旧相识!若我开口追问,殿下的心便如昨夜元婴听到‘西山藏兵’四字时一样不舒服,您昨日大悲大恸,元婴不欲在此时揭人伤疤!”
商无忧定定瞧了他半晌,这才道:“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你放心,待他的伤好了,他会自己同你说的!”
“殿下果真是念旧之人……对了,刺客一事殿下打算如何处置?”
“宁国公觉得呢?”
二人相视而笑。
商无忧这才道:“此事我没打算翻到明面上!昨夜凶险,好在没闹出人命,马鹞子似是知晓内情,咱们只要将此人握在手中,不怕查不清宫变的真相!”
赵元婴点了点头,“殿下此举十分明智!咱们隐忍不发,可策划刺杀之人却耐不住,咱们就安心等着,看看到底谁会忍不住跳出来!”
商无忧却道:“有一桩事倒叫我忧心——那帮勋贵不是好答对的,无缘无故昏睡了几个时辰,难道他们就不会起疑?若是让背后之人钻了空子、趁势造谣,反倒不妙!”
“殿下无需忧心!”
赵元婴摇了摇头,“这帮权贵能安然立于天子脚下,都是人精似的人物!即便他们对昨日之事心存疑虑,可如今殿下盛宠优渥,他们只会三缄其口、毕竟无人愿给自己招祸!”
“元婴只是担心那车骑将军张子寿,殿下前些时候差点杀了他的亲弟弟,我是怕此人会挟私报复!”
商无忧眼中寒光四射,“他若想牵连全家,只管将昨夜之事说出去!既然张子昂与本宫结了仇,本宫索性就将此事推在他的头上,想必幕后之人必乐见其成。到时连累幽州刺史被下狱**,后悔的可不是本宫!”
“殿下思虑周全,元婴佩服!”
商无忧将话题一转,“那马鹞子极难对付,要想让他吐口只怕是难!”
“人人皆有弱点,殿下可否将此事交给元婴来办?”
赵元婴轻声低笑,“昨日之事我总得还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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