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网络上游荡了一个小时后,克拉拉确定了一件事。
布鲁斯·韦恩,自己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他的第一个养子有一个叫做“罗宾”的昵称。
“对于罗宾来说,理查德·格雷森的身高似乎太高了一点,虽然他的个子不高。除非他还是个小孩子时就在天上飞来飞去了。”
克拉拉耸了耸肩。
显而易见,理查德·格雷森不可能在还是个小男孩时就飞来飞去打击犯罪,布鲁德海文警察当过罗宾的可能尽管很大,却并非不是零。
这不是一条特别有用的信息。
大概吧。
克拉拉新建了一个加密文件夹,命名为“韦恩”,在里面创建了一个叫做“理查德·格雷森”的文档。
然后她把自己查出来的东西一股脑全塞进去了。
“我想,第一个文档已经完善得很好了,至于说另外几个。”
克拉拉依次点开每一个空空荡荡的文档,它们除了名字什么都没有。
“我需要休息了,我还可以在午饭前睡一会。”
克拉拉很高兴自己在睡觉前再次阅读了一遍自己整理的“理查德·格雷森”报告,否则客房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床上准备睡觉了。
“您好,缺德女士,请问您是否需要……”
这个电话是酒店前台打来的,不愧于它的高昂价格,前台很贴心地用德语与克拉拉联系。
克拉拉:“谢谢,我什么都不需要,祝您有美好的一天,再见。”
克拉拉挂断了电话,然后去睡觉了。
布鲁斯关闭蝙蝠电脑上的变声器:“我本来以为她会立即把望远镜连上电脑的。”
阿尔弗雷德:“我想克拉拉小姐经过昨天晚上的波折后,她一定很累了,布鲁斯老爷。”
布鲁斯:“克拉拉·缺德的警惕性很高。”
阿尔弗雷德:“我很高兴你没有在亲生女儿的房间里装上微型摄像头和窃听器,布鲁斯老爷。”
布鲁斯打开昨天晚上刚刚建起来的“克拉拉·缺德”加密文件夹,里面分门别类记录了克拉拉的一切,甚至有一个专门的子文件夹是她发表过的论文。
“我不会那么做的,阿福,”布鲁斯叹了一口气,“我只给了她一个确保安全的定位器。”
阿尔弗雷德将手里的托盘放下来:“听到你对克拉拉小姐这么关心,我发自内心地感到欣慰,布鲁斯老爷,但是容我问一句,克拉拉小姐知道她身上有一个定位器吗?”
布鲁斯端起托盘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是热牛奶。
“不知道。”
他把牛奶咽下去,因为他不能在管家面前吐出来。
阿尔弗雷德:“你该休息了,老爷。我不希望你缺席家庭晚餐。”
布鲁斯不想缺席。
正如克拉拉也不想缺席。
她下午去了哥谭大学报道,然后带着电脑去图书馆读没有读完的文献,中间频频走神去搜查杰森·陶德这个名字。
然后惊恐地发现,布鲁斯·韦恩收养的第二个黑发蓝眼的小男孩,大概是死了。
克拉拉·缺德很缺德地再次黑进了哥谭儿童保护协会的数据库,一条条数关于杰森·陶德的举报记录。
克拉拉没有听音乐当BGM,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声足够了。
“我的心跳好像过快了。”
她想要说话,但是想到这里是图书馆,又没有说,只是随便切到一个界面,在聊天框里输入了这一行字。
打出来这一堆字母后克拉拉感觉好一些了。她现在可以冷静地说,自己参加德国青少年体操锦标赛时心跳没有那么快,参加维尔茨堡大学的面试时心跳也没有那么快。
杰森·陶德还活着吗?
他是否已经被韦恩虐待致死?
克拉拉回想起布鲁斯·韦恩在清晨的微笑,像是笼着一片薄薄的雾气的微笑。
她抬头,外面在下雨。地上同样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仿佛世界是一个巨大的布鲁斯·韦恩。
克拉拉僵硬地把视线从落地窗的方向收回来,但是她决不想立刻去看自己的电脑,因此落到了桌子对面的一个青年身上。
一个在额头前挑染了一缕白发的,身穿潮得像哥谭的雨的皮夹克的青年,他捧着一本纸质书在读,和哥谭大学图书馆里这群对着电脑或平板的人格格不入。
对面的人读的是汉娜·阿伦特的《论暴力》,克拉拉能看清楚书脊上的小字,她没有读过这本书,不过从题目就能看出来是和哲学有关系的。
也许这个人是正在啃下教授布置的书单的哲学或者社会学的学生。
不管他是学什么的,反正他是活的。
克拉拉·缺德非常高兴自己对面坐的是一个活人。
她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五点钟,六点一刻,韦恩的管家潘尼沃斯会来韦恩酒店接自己去庄园参加七点钟的家庭晚餐。
是时候离开了。
克拉拉在命名为“杰森·陶德”的文档里输入一句简短的话。
“生存或死亡。”
然后她关掉电脑,收拾好背包准备打车回酒店。
正巧,对面那个青年抢先一步收好桌上另外两本书。克拉拉往出口的方向走,而他的方向是自助借书机。
他长得很帅,特别是那双蓝眼睛,即使在图书馆的顶灯下也显得格外有神。克拉拉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完全符合布鲁斯·韦恩的审美标准。
青年操作借书机的动作很熟练。操作完毕,他转身就走,步履轻快。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借书机屏幕上的弹窗尚未消失。
三秒钟。
足够克拉拉清晰地记住那串一闪而过的读者证号码。
杰森将两本书塞进随身的挎包,像任何一个普通学生一样走到寄存柜取出雨伞,推开图书馆厚重的玻璃门,身影迅速融入门外灰蒙蒙的雨幕中。
就在他踏入雨中的前一刻,他侧过头,目光对上正注视着他的克拉拉,冲她笑了笑,随即走进雨中。
按照常理来说,走到跟踪对象的对面是不明智的。但是克拉拉·缺德只是一个普通的研究生,整个下午他都都在观察她,而她完全没有察觉到。
他先是从提姆那里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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