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皇帝怒了
京城,伯爵府。
眼见过了四更,谢伯爵在丫鬟的伺候下,穿上了武将朝服,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看着家里送来的书信。
嗯?
只看了两眼,他便愣住了。
路斯道要参自己的夫人?
他想了又想,有点莫不着头脑,信写得隐晦,很明显隐藏了不少东西。
只是说,夫人慢待了一位贤士,导致饥民怨气沸腾,路斯道为民伸张。
这也叫个事啊?
虽然他一而再的强调,要礼贤下士,可被人说慢待贤士,那是常有的,比如,有贤士来投,给多少银子?
给少了,就是慢待贤士,根本没办法有具体标准。
从来没听说过,慢待贤士能激起什么民愤,想来应该是这位贤士,联络了灾民,试图抬高身价。
再是大老粗,浸染朝堂那么多年,他也学会了揣度人心。
在书信的最后,夫人说得到了一高人,名叫玄龟上人,可以解渔阳城危局。
对此,他也并不相信。
礼贤下士,礼贤下士……一把年纪了,他就发现,真正称得上贤士的,太少了,往往都是自以为是之徒。
不过,也是辛苦夫人了,操持家业不易,还要想着边关的事,朝堂的事。
有这样的贤内助,实在是平生之幸啊。
想想夫人美貌端庄,只能独守空房,心内不由得歉意满满。
可内忧外患,国事艰困,短时间内他还真回不去,只能委屈夫人了。
带着满满的爱意,他写了回信,感谢了夫人,并叮嘱夫人注意身体,另外还说了些,只有两个人才知道的,甜言蜜语。
吃过饭,带着美好的心情,走向皇城。
为了显示勤政爱民,上朝的时间是不确定的,以天蒙蒙亮为准。
上朝是蒙蒙亮,大臣们基本是四更起床,往皇城里赶。
有住得远的,一更天就得起。
净鞭三下响,文武两班齐。
甩鞭子的可不是一人,而是十二个太监一起甩,有霹雳之声,让人警醒。
鞭子也有讲究,绿色为柄,红丝为鞭,鞭梢带黄茸,专门用蜡浸泡处理过,甩出来,声音追求一个脆生。
在肃穆威严的气氛下,景武帝李延熹登上龙座,群臣山呼万岁。
谢伯爵偷眼观瞧,发现皇帝脸色发黑,面带怒容,便垂下头来,眼观鼻,鼻观心,把袖子里的奏疏藏了起来。
外有柔然进犯,内有灾民四起,皇帝的心情也是起伏动荡,一个不开心,就打大臣。
上个月,御史大夫董明成只因说了一句,天灾人祸,陛下应该修德政,悯万民,被廷仗八十,当场打死。
现在大家都是格外小心,说错一句话,小命不保。
常规来说,皇帝上朝之后,内侍官喊了“有事起奏,无事退朝”之后,当是大臣们上奏疏,商议国家大事。
今天大为不同,内侍官刚喊完,景武帝便大叫了起来:“谢园卜何在?”
谢伯爵一个激灵,和我有关?
直呼自己的名字,不妙啊。
可左右想想,自己没干啥啊,大儿子在边关,替陛下守城,那是不避生死,劳苦功高。
他急忙站出武官队列:“臣在!”
景武帝咬牙切齿,直接诘问:“娶妻当娶贤,这个道理汝可懂?”
谢伯爵更慌了。
一般来说,皇上和大臣说话,为了显得亲切,会用爱卿,卿家,谢卿家等,如果是老臣,甚至可能会称呼为某公。
至于得宠的近臣,往往是用字来称呼。
疏远的,则称呼官位,直接叫名字,那是极其不满了。
更离奇的,皇上问的问题,竟然和娶妻有关。
想到家有贤妻,谢伯爵稍稍放心:“陛下,臣略懂。”
“不!你不懂!你如果懂,怎么会娶一个祸国害贤的妻子?”
收到路斯道的奏疏,景武帝本来没当回事,当看到最后那句:苍天已死,**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他愣是起了一身的冷汗。
这种口号喊出来,可是**征兆啊。
追究根源,竟然是谢伯爵的夫人,苛待贤士,对人百般折辱。
这位贤士在灾荒年赈济灾民,获得灾民爱戴,这个节骨眼,圣朝最需要的就是这种人啊。
“啊?臣妻贤惠仁爱,陛下何出此言?”
说别的可以,怎么可以说我至亲至爱的夫人呢?
谢伯爵不答应。
哗啦啦!
砰!
景武帝拿起一份奏疏,扔下御座,谢伯爵跪行过去,捡起来一看,脸色青红交加。
他接到家里的来信了,也知道了路斯道上奏疏的事情,可家书避重就轻,根本没提最后这十六个字的口号。
夫人慢待贤士,这是激起了不得了的民变啊。
“臣有眼无珠,臣有罪。”
谢伯爵匍匐在地,不敢辩解了。
景武帝怨气难消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