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边回去的路上,时梧已经完全从回忆里抽离,他的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等他们回到别墅,健了会身,又洗了澡,就到了十一点。
时梧用黑布盖住摄像头,又觉不够,便干脆把电也拔了。他和付安书的麦克风都已关闭,再开口也不会被节目组收音。
“回到这我才想起来,你之前说的不想被节目组听到的话,是什么?”
离开别墅后,付安书也没有就这件事给他发消息,时梧摸不准他是不想说了,还是觉得当面说更好,既然这会重新想起,问一问也不会损失什么。
面前的付安书先是一怔,再看一眼摄像头的位置,拔下的插头就落在桌面上,他确信节目组不会听到,这才开口:“开始录制前,你的经纪人曾来找过我,说要我配合你录节目。”
听到这儿,时梧神色一敛。
“她说,具体该怎么配合,你会告诉我的。”
“……”
付安书说完,就静静地坐着,等待时梧给出答案。他注意到,时梧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这人的情绪总是藏得很好,必须要仔细看,仔细琢磨,才能准确无误地读懂。
那只骨节分明、白皙洁净的手指下意识地攥紧被单,接着又慢慢松了开来。
他看出,时梧对于他的话,似乎有些错愕。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噤声。
最后话语权落到时梧的身上,他已经调整好了情绪,意识到他和付安书之间大概存在着某种误会,“抱歉,我应该早些和你谈一谈的,我没想到乔姐什么都没和你说。”
夜色已深,窗外传来阵阵蛙鸣。
他们二人靠着床头坐下,付安书接着时梧的话往下说,“她也许……怕我。”
时梧刚想说“你怎么会可怕”,又陡然想起付安书对待周泊然的态度,心想乔颂可怕付安书也不是不可能。
付安书的父母,是政商形势下的联姻,近两年以来,付氏集团在付安书的管理下,资产翻了两倍不止。付家在南港市的地位牢不可破,就像相互盘绕、交叉的树根,深深地扎在这片土地上。
乔颂可会怕他,再自然不过。
“你做得很好,没什么需要改的。”时梧深呼吸一口气,“只是……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不管怎么样,不要去动周泊然。”
“……”
时梧没有去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周泊然留下,而付安书也没有追究到底,后者只是点了点头,“我们之间有协议,我不会干涉你的工作,虽然周泊然不算你的工作,但这个综艺是。”
“没错。”时梧松了一口气,“我知道的,你一向很遵守约定。”
付安书:“……”
不,只是表面上很遵守而已。
两人各怀鬼胎,谁也没有去盯着谁的眼睛看,因而谁也没有读出对方眼底的心虚。
时梧往下一滑,躺了下来,他将被子往上扯了扯,遮住小半张脸。
他不希望周泊然“塌房”,不管是真的塌还是造谣的塌,他吃过这种事的苦头,吃过很多次,实在不想再吃。拍戏是他的工作,这个综艺也同样是,他既然接下了,就希望一切能够顺顺利利地进行。
身侧的付安书也躺了下来,开关发出“嗒”的一声响,室内变得昏暗一片。黑暗掩去了他们的所有表情,谁也不需要再伪装。
时梧轻声道:“晚安。”
付安书也低声回了他一句“晚安”。
世界静谧一片,屋外的蛙鸣也有了停歇。
就在这时,本该闭眼睡觉的付安书忽地开了口,声音并不大,在夜色里却很清晰,他道:“时梧,我很满意,满意这桩婚姻,也很满意你。”
时梧的睫毛轻颤了一下,他很想装作自己睡着了,可距离他们互道晚安还不到一分钟,他实在没那么快的入睡速度。
他重新睁开眼睛,轻叹一声,“……你这话,难道不该在我睡着之后才说吗?”
“可我希望你能听到。”
过了两秒,付安书又补充道:“听到就好,不必回答。”
时梧陷入了沉默,他隐隐约约能猜到付安书最后这话的意思,因而更感难以置信,繁乱的思绪缠绕着他,使他没能开口作答,直过了好半晌,付安书温声说了一句“别想了,睡吧”,他才淡淡地“嗯”了一声。
婚姻关系……
好难。
时梧闭上双眼,翻了个身,背对着付安书,他抛去一切想不通理不清的念头,沉沉睡去。
……
次日九点,三组嘉宾出发前往码头,再搭乘客船去往附近的海岛公园。
不出意料,这座海岛也是付氏名下的地产,建造成了岛上公园,岛内设置了各种娱乐设施和食宿。录节目前,付安书就和海岛公园打过招呼,这七天不对外开放,前五天由节目组上岛布景,第六天他们正式开始录制,第七天拆除布景。
今天是个大阴天,没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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