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怔了一瞬,但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迅速抽回手,不动声色得嗯了一声。
想栓她一辈子,不可能。
走出那个小隔间时,她在沈悸没注意到的时候多留意了一眼。那个地方是有着什么的,但用处不明,她如今还没完全获得沈悸的信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她有自知之明地闭嘴,走回了卧室。
沈悸的卧室甚至没有她躺的那间大,陈设也很简单,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奢侈,各处摆着什么古董,除了必要的家具,也就是窗边那个看似极其华丽的花架子了。
花架子上摆着很多花盆,看一眼就知道那是一盆一盆的茉莉花,茉莉很难想象,在Y国这样的气候,沈悸是如何能让茉莉开放在不合宜的环境的。
沈悸注意到她的视线,随口应道:“那都是我在实验室栽培的,不管在什么气候都能开花。”
沈悸是个天才,能做出这个并不奇怪,从过去茉莉就知道,他在任何领域都能做最完美的那个。换做平时,茉莉或许会多问几嘴,但如今她只想尽快远离他:“我可以走了吗?”
“走?”沈悸反问,“你要走去哪?”
“回房间,休息,我身上还有拜你所赐的伤。”茉莉这句话说的极为讽刺。
“这里就是你的房间。”沈悸一笑,拦腰抱住她就往床上躺,为了防止茉莉逃脱,他用被子把她裹了个严实,“在这里有什么不好?”
茉莉动了动,挣不开,她忿忿地盯着他:“你就不怕你那亲爱的未婚妻明日来查岗捉/奸?”
沈悸果然变了神色:“她来闹了?见到你了?”
“没有,不过我明天不介意跟她见一见。”茉莉勾唇冷笑,她怕什么,“不过就是被传是某个大佬的情人而已。”如今这种境遇也都是沈悸造成的,沈悸作为有头有脸的人物,应该比自己更要面子。
沈悸却像是误解了她的讽意,唇弯起的弧度柔和:“没关系,这个婚约我会想办法推掉的。”
谁在乎你跟谁结婚。茉莉忍住没说,反倒是把头埋起来,嘟囔道:“呵,这就是在乎我?把我藏的不见天日?我才不要。”
利用这个人的在乎,这是她最好的武器。在乎可以作为利刃,而那人却不会注意到,利刃早对准了命脉。
果然,沈悸很吃这一套,他眼露宠溺,环紧了茉莉,一点也不愿意撒手,下巴放在茉莉的头上,轻轻的摩挲:“不会的,别人有的,你也会有,什么都会有的。我会把世界上一切好的都给你。”
茉莉觉得恶心,她忍住不表露出来,闭上眼睛催促睡意快些降临,让她快点到第二天解脱。
可在沈悸的怀里,她毫无睡意,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她整晚都在控制躯/体,不要惊动沈悸。而那臂膀像两道铁壁,桎梏她只能存活在小小的圈内。
沈悸平稳的呼吸声近在耳畔,她忍不住想,如果这时候手上有把刀,她一定能很轻松的杀了他。
她睁眼到天亮,天蒙蒙亮时,她感觉到身上的桎梏松了,意识到沈悸快要醒来,茉莉立马闭眼假寐。
她感觉到沈悸的目光,那实在是热烈的令人难以忽视,她心里害怕着,怕沈悸看穿她的伪装。
沈悸看了很久,最后小心翼翼地抽回手,覆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然后起身穿衣洗漱,最后走出了房间。
关上门,沈悸病态的开始回味。
早上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他夜以继日都想要得到的人。她此刻躺在自己的怀里,模样安宁,红唇微微张着,看起来睡得很熟。
但他清楚,茉莉并没有睡着,因为一个睡着的人,并不可能会完全不动弹。
他几乎未眠,因为害怕茉莉会在不经意间逃跑——她是做得到的,把这难得的安详打破。
担心,焦虑,怀疑。
这到底是喜是悲,他并不清楚。
缓步走到楼下,女佣已经桌上摆好了早餐,而查尔斯也已站在桌边,手里拿着一堆文件。
沈悸在桌前坐下,习惯性地擦了擦手,说:“报备。”
“好的。”查尔斯应声报备今天的行程,“……以上是今天的行程,还有,艾丽小姐想邀请出行。”
“打发掉,对了,下次不准再让她来别墅。”
“好的。”
“艾尔那边呢。”
“有动作。他跟沈总在商量那批药物的运送,似乎,沈总有别的想法,想绕过您,彻底……”查尔斯斟酌了下字句,但到底还是找不到合适的词,艰难开口,“放弃您。”
沈悸冷笑一声,他早料到那个好父亲会把自己撇在这个黑窝里,沈随天已经把那空壳慈善会经营的有模有样,完全不必再靠艾尔洗钱。这批药物流通完,再随意投一笔,沈随天的资本就足够让他完整的撤出这场不平等的交易。
不过现在,他不能再任人宰割了,他的身边还有茉莉,不管如何,茉莉都是不可被影响的。
沈南风不在,而因为有当年那场事故,沈随天已经不再信任自己,完全不会给他任何机会接触账本,但那又如何?他要是想,随便再弄一个相似的,或者直接搅黄这一切,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但他如今不想,因为他还没有证明自己,证明自己不比任何人差。
还有茉莉那个满嘴谎话的女人。他的神色暗了暗。
一个染了黑的东西再想漂白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会反其道而行之,把白的,染成黑的。
“按照正常流程做,不用管他们。”沈悸说,“再给公司空个职务出来。”
“职务?”
“对,随便什么。”
“……好的。”查尔斯不懂,但还是记了下来,等沈悸用完餐,查尔斯跟在他身后一同出了门。
楼上,茉莉贴在门边窥听。
迷迷糊糊听了一遭,她试着开门,门被锁上了,打不开。
她大概组织了下,坐在椅子上思考。
她想起在许存家看到的东西,那些地下钱庄的债单和奥施康定,那些都是不合规的东西,他依旧在后操控着灰色产业。
药物虽与沈家有关,但似乎真正操控者是那个叫艾尔的人,也就是昨天听到的那个名字。
她没有手机,没有电脑,完全无法搜索有关信息,但即使有,艾尔这个名字也十分常见,没有姓,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她脑海一闪,突然想到了那个夜总会——玫瑰之影。
一切是从玫瑰之影开始的,而玫瑰之影是Y国现存黑手帮所控制的一个私人场所,那里一定藏匿着什么秘密。
问题又来了,她如何潜入?
身上的伤还在发痛,但她没时间去休息。许存不知道身处何处,父亲还被人控制,她怎么能懈怠下来。
又是一天,茉莉被锁在沈悸的怀里,这次因为一夜神经紧绷,她还是耐不住睡了一觉。
醒来时,沈悸不在了,房间里多了一堆女性用品,有衣服,化妆品等等,甚至连卫生巾都准备好了。
她依旧被锁在房间,用餐还是沈逸监督。
她在房间憋了一天,只有沈悸放在房间的书供人解压,但那书实在枯燥乏味,她看了没一会就想睡觉。
晚上沈悸回来,茉莉挂上一副僵硬的笑迎接,沈悸笑着,轻轻拥住她:“真好,像在做梦。”
茉莉却想,要是在做梦就好了,醒来就可以脱离这个地狱。
沈悸的手极不老实,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抚弄,茉莉抓住他的手臂,在他狐疑的视线下干干地笑:“伤还没好。”
“哦?”沈悸勾唇,笑的意味深长,“确实要换下药了,脱了吧,我帮你。”
茉莉惊攫地抵住他:“不不,还是让专业的来吧。那个……留疤就不好,你看,你也不想以后带我出去的时候看到我裹得严实,连裙子都不敢穿吧?”
太可怕了,本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个男人还对自己有所图,要是真这样,会发生什么她都清清楚楚。
沈悸思忖了片刻,似是认同了她的话:“也是,毕竟有缝针的地方,我皮糙肉厚可以自己处理,那我叫医生明天来。”
茉莉松了口气,还好,他能听进去就好。
他照旧抱着茉莉到床上,自己去浴室里洗澡,浴室门紧闭,水声哗啦啦地从浴室里传出,茉莉的眸子一偏,看到沈悸的手机放在了床头柜上。
黑色的屏幕反着光,无论如何她都忽视不掉。
她吞了吞喉咙,看了看浴室的门,又看了看那个手机。
只要碰到那个手机,打开紧急电话,她或许就能得救。
但也有可能,这是个陷阱,沈悸不可能毫无防备的把手机摆在她的面前,只要她碰到那个手机,就会被当场抓包遭遇更可怕的东西。
她还在犹豫,手机屏幕却蓦地亮了——有人打来了电话。
屏幕上并没有任何备注,只有电话号码,或许那是逃离的机会。
她咬紧了牙,因为有前车之鉴,她完全不敢擅自动弹,因为沈悸是个什么都能做出来的人。
不行,现在还不是失去他信任的时候,好不容易熬到这里,她不能就此彻底失去其他可能。
她一直忍耐,忍耐到电话结束,忍耐到沈悸洗完澡出来,热气氤氲着从浴室冒出,沈悸站在雾气中,穿着宽松的睡袍,敞露着满是疤痕的胸膛,毫无顾忌的躺在了床上,双手环住茉莉的腰,眯着眸子说:“久等了。”
亲密的过于自然,像是热恋了很久的情侣,这样的举动茉莉还是没有习惯,只能拼命在脑海中把沈悸的脸更换成许存的,以此来忍受。
“你有一通电话。”茉莉说。
“哦,谢谢。”沈悸伸手拿手机,随意划开手机。手机没设密码,直接进入了主页,茉莉看的一颤,果然,刚刚自己要是拿到了手机,才是投入了陷阱。
沈悸回拨电话,一点没在意茉莉,抱着她说:“艾尔,不是说好晚上互不干扰?”
艾尔。茉莉不理解地紧了紧眉,这样的电话都不回避她吗,他一点都不怕自己知道什么吗。
然而对面传来的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沈,你有些过分了!”
声音极大,沈悸把手机拿远了些,皱着眉。
“避着我就算了,电话也不接,信息也不回,现在连别墅都不让我去了,去问茱莉亚也什么都不说,你是不是在我哥那找了野女人回去?”
茉莉听到了关键词,果然,那艾丽和艾尔是一家人。
沈悸依旧没有回避,只是冷着声回道:“你大可以去查,最近很忙罢了,不让你来别墅是因为你会打扰到我。”
“我打扰你?”
“是的,现在就是。”
艾丽显然气得不轻,破口骂了几句别的,便挂了电话。
沈悸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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